第二百六十一章 深情难续
【我骗了你，是我错了！】
【可你要知道，我不是不爱你！】
【我一直都爱你！】
她看着这些字，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她很想笑，却笑不出来。
她已经听过太多次“我爱你”了。
可从前的每一次，都像是一把刀，捅进她心里，却又不肯拔出来。
她没有回。
只是将手机放下，继续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份演讲稿。
她手指落在键盘上，敲了一行字：
【如果一个人真的爱你，就不会让你哭那么多次！】
敲完，她却又慢慢删掉了。
不是因为不对。
而是没必要了。
夜深了，她洗了澡，换上家居服，躺在床上翻了半天还是没睡着。
她侧过身，把那只木风车从床头柜里拿出来，轻轻转了一下。
咔哒咔哒地转了几圈，就慢慢停下。
她记得，这是杜子玉送来的。
没有署名，也没有留言。
可她一眼就知道是他。
这个男人，从来不会说多余的话，却总是在她最累最想放弃的时候，出现在她身后。
他不会替她做决定，也不会强迫她去接受什么。
他只是站着，站在她看得见，也看不见的地方。
她忽然有点想哭。
可眼眶干涩，没有一点泪。
她只是轻轻抱紧那只风车，将它放在胸口，闭上眼，慢慢睡去。
而另一边，叶泽昌还坐在那张老旧的沙发上，灯没开，整个屋子里只有他点着的一根烟，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灭。
他已经抽了很多根了。
可他还是没能抽走心里那点窒闷。
他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她今天转身的背影。
她走得太决绝了。
像是真的，再也不愿回头看他一眼。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陌生。
那个她曾经一眼就能看穿、能读懂的他，如今，连靠近都成了奢望。
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明明当初，她那么信他。
她会为了他放弃梦想、放弃学校、放弃前途，连一场比赛都不上台，只为了给他去送药。
她说过。
“你在我心里，比任何舞台都重要！”
可现在，那句话像是讽刺。
她已经站在了那个最耀眼的舞台上。
而他，连她的世界都进不去了。
他苦笑，低声说。
“孟锦凡，我到底，是不是，真的错得太彻底了！”
烟烧到了指尖，他没有丢，只是看着火星一点一点熄灭，像是自己这颗心，被她一步步踩碎，然后，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凌晨两点，窗外的天依旧没有要亮的意思。
孟锦凡醒得很突然，没有做梦，也没有预兆，只是心脏像被一根无形的线拽了一下，猛地睁开了眼。
房间安静得只剩下钟表滴答的声音，窗帘没有完全拉紧，一道月光透进来，斜斜地落在她的侧脸上。
她没有立刻起身，而是躺了一会儿，双眼望着天花板，呼吸缓慢，眉心却微微拧着。
这种半夜惊醒的情况，她不是第一次经历。
有时候是因为梦里有人叫她的名字，有时候是因为记起了某些不该记起的瞬间，还有时候，什么都没有，只是心里忽然被空了一块，怎么也填不满。
她翻了个身，伸手去拿床头的那本旧日记本，手指却无意碰到了那只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