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清醒之后的温柔
“我不可能给他答案了！”
林西咬着唇。
“可你以前明明喜欢他！”
“我现在也没讨厌！”徐盛听看着窗外。
“但不代表我还能谈感情！”
“你怕了？”
“不是怕！”她顿了一下。
“是我终于知道。
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林西没接话，只是摸着猫发呆。
画室一时间只剩下猫在咕噜咕噜地打呼。
第二天一早，陆聿白出现在画室门口。
徐盛听刚打开门，看到他站在雪地里，手里提着一个保温袋，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克制而沉静。
“你又来了！”她淡淡开口。
“早上做了点你以前爱吃的小馄饨！”他把袋子递给她。
“多加了紫菜，不放香菜！”
她没接，只看着他。
“你知道的！”她说。
“我已经不吃这些了！”
“我知道！”他点头。
“只是……我记得你以前喜欢！”
她没说话。
他站在那里，像等一个判决。
“我没打算打扰你！”陆聿白终于开口。
“我只是……还想为你做点什么！”
“我不需要！”
“我知道你不需要！”他低声说。
“但我愿意给！”
“你以前也是这么说的！”徐盛听盯着他，目光里没有怒气，只有疲倦。
“然后把我晾在画展后台两个小时，只为陪客户吃饭！”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不重要！”
“你不是不重要！”陆聿白喉结微动。
“是我太蠢！”
“我现在才明白，那个时候你站在原地等我，是对我最大的温柔！”
“可你那时候不懂！”她冷静地说。
“是！”他低下头。
“我没资格要你原谅！”
“那你来干什么？”
“看你还好不好！”他轻声说。
“只看一眼，我就走！”
“我好不好，不归你看！”
陆聿白苦笑。
“盛听，你知道吗？”
“我现在每天都在想，你是不是还会偶尔想起我！”
“我有时候看到那个街角的画展招牌，还会想起你第一次参加展览前，紧张地拉着我的手说‘我画得还不够好’！”
“我现在看你每一幅新作，都会想，你是越来越好了，而我……越来越不够了！”
徐盛听的指尖收紧，却还是淡淡开口。
“所以你想回来？”
“不是！”他摇头。
“我只是想告诉你。
我是真的后悔！”
“但我知道，已经晚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接过袋子，说了句。
“下次不用来了！”
他点点头。
“我明白！”
她关上门，他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林西从楼梯口走出来，看着她。
“你没骂他！”
“我没那么多气了！”徐盛听放下袋子。
“现在连生气都懒得了！”
“你还是在意他！”林西低声说。
“我当然在意！”
“那你干嘛要装得那么冷？”
“因为我不想再为任何人后悔了！”徐盛听看着她。
“我已经付出过一次全部的我，现在，我只想为我自己活着！”
林西看着她，忽然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丁砚之？”
“我当然有！”徐盛听叹了一口气。
“我想他每一幅画里画的背影是不是我，我想他是不是在某个夜晚也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