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拒绝也温柔
“可我还是不会靠近他！”
“为什么？”林西不解。
“他明明那么安静地等着你！”
“正因为他太安静了！”徐盛听低头。
“我怕我再靠近，就会破坏我们现在仅剩的那点平衡！”
林西眼圈红了。
“你们都太克制了。
一个追，一个等。
你呢？”
“我走！”徐盛听轻声说。
“我走得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远！”
“不是因为不爱！”
“是因为我终于不怕一个人了！”
林西眼眶湿润。
“那他们怎么办？”
“那是他们的事！”她咬牙。
“就像我曾经一个人熬过来的时候，没有人替我承担！”
林西扑过去抱住她，哽咽。
“宝贝，我好心疼你！”
“我不需要你心疼！”徐盛听拍了拍她。
“我只是想你陪我走一段路！”
林西点头。
“我一直都在！”
徐盛听闭上眼。
“我知道！”
远处的丁砚之收到了一个快递。
是她寄来的，一本素描集，里面夹着一张便签：
【我看见了你画里的我。
但我已经不在那个位置了。
谢谢你记得。
但我不需要再被记录！】
他低头笑了笑，把便签夹回原处。
他知道，这是她温柔的告别。
陆聿白坐在车里，一遍遍翻着手机相册里她的照片。
他很想删掉，可每次指尖滑到“删除”的按钮上，就停住了。
他最后合上手机，望着窗外说：
“我也不会再回头了！”
“我会继续走下去！”
“但我还是会爱她！”
“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风继续刮，雪还没化。
而她，还在她的画室里。
一笔一划地画着她的世界。
不属于谁。
也不等谁。
只为了自己。
继续，向前。
港城的春天比往年来得更迟一些。
三月初，树还没有发芽，街上的风仍旧带着一股不彻底的寒意。
林西窝在画室的沙发上翻日历，一边嚼着苹果一边说。
“宝贝，你知道再过几天什么日子吗？”
徐盛听手里握着一支墨笔，正在处理一张定稿，头也没抬。
“清明？”
林西翻了个白眼。
“不，三月八号—你生日！”
徐盛听笔尖顿了一下。
林西盯着她。
“你是不是又忘了？”
“我不是忘！”她停了停。
“我就是……没放在心上！”
“你以前也不是这样啊！”林西哼哼。
“你大学那会儿，生日前一周就开始琢磨要不要做蛋糕还是吃火锅了！”
“那时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那时候我以为有人会记得我！”徐盛听把画纸搁下，淡淡地说。
“后来我明白了，记不记得，都是我自己！”
林西眼圈一下红了。
“盛听！”
徐盛听回头看她，笑得淡。
“没事，我现在很好！”
林西抱着她的胳膊，低声问。
“那今年呢？我能陪你过吗？”
“当然！”她点头。
“你一直都在！”
“那就定了！”林西兴奋地跳起来。
“我们去吃好吃的、拍照片、再逛一次北湾！”
徐盛听轻轻笑了，点头应下。
生日当天，阳光难得地好，窗户一打开就是一整片明亮的蓝。
林西早早地拉着她出门，一路走一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