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也是踢过球的,后来被父母以不务正业为由强行阻止,再后来离家上大学才重新捡起来,不过想跟他们一样达到既美观又实用的程度,还是差了不少。
幸好这段时间一直在跟燕三练功,下盘稳如老狗,踢起球来得心应手,加上懂得阵型多,他还是有自信赢的。
“房小姐,我也跟你一队!”燕三跳出来大声嚷嚷,还把金武拽过来,“金武哥也一起,好不好?”
房沐轻笑道:“好啊,那你们再把剩下的队员挑出来,我相信你的眼光。”
挑人的时间杨谦颠球练练感觉。
现在的蹴鞠和之后的足球赛在玩法上其实区别挺大的,别的不说,球门就不一样,不是一个固定的大球门放在草坪上,而是高悬的‘风流眼’,其实就是一个网洞,但是是架起来的,所以射中的难度比球门更高。
人数上也不一样,蹴鞠比赛人数比较灵活,打对抗赛可以是六个人,也可以是七个人,八个人也行,不超过十二个人就行。不像足球赛,限死了只能十一个,其中还有个是守门员,就算是守门员也是不一样的,蹴鞠时防守者严禁用手触球,这是定死的规矩,其他规则上也不同,比如蹴鞠就没有越位这种限制。
刚开始杨谦跟金武他们踢球的时候还闹过不少笑话,慢慢的才把习惯改过来。
燕三挑了几个人,都是平常跟他们玩的好,颠球技巧也好的,这样最后评分的时候更有优势。
加起来一共八个人,个个都很兴奋。
赢了可以白吃一顿满香楼!
房小姐有钱,到时候敞开了吃!
没选上的就怨念了,心里想着,想吃满香楼,我们都吃不上,你们还想吃?不可能,绝对不行,这把必须赢!
房沐轻去换了身干练的短打装扮,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奕奕,神采飞扬的。
原本闹腾的声音瞬间小了不少。
房沐轻有些局促:“怎么了?”
她穿的很奇怪吗?
杨谦轻咳一声:“没事,我们热热身,马上就要开始了。”
简单热身后比赛开始,对于自由度更高的蹴鞠,个人技巧和控球会更重要,杨谦学了两个球技,一个叫拐子,一个叫转乾坤。
拐子比较实用,对方来截球的时候用脚踝拨弄一下就能躲过去,转乾坤比较适合秀一下,不过这个时候就别嘚瑟了,容易乐极生悲。
“大哥,传给我啊!”燕三亢奋的喊他。
杨谦却看向房沐轻,她身姿灵活轻盈,像是燕子一般,身体比脑子率先做出选择,一脚把球传给她。
燕三整个人都不好了,眼见一道抛物线划过,房沐轻接住球后快速应对,三两下稳住方向,燕三眼睛一亮觉得是传球的好时机,他正好在网洞附近。
“这边,房小姐!”
房沐轻却是一个扭身,将球射向网洞。
“进了!甲队得分!”
裁判敲锣,计分。
场上人都愣了,这进攻的速度也太快了,场子还没热呢,这就进球了?
燕三缓缓把下巴合上:“大哥,难怪你不传给我,原来是嫌弃我菜。”
杨谦:原来我是这么想的啊。
“所以你还得练,下次,我再把球传你。”
传个屁啊,我要自己射门!
第二场开锣,这次众人状态良好,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气氛紧张又刺激,杨谦脚下刚控住球,左右便有人来截。
“杨兄,球我们就拿走了。”一个对手嘿嘿一笑,这就要来抢。
杨谦脚背一勾,向上一踢,瞬间球高高飞起,所有人视线都跟随那颗球。
正等它落下,却见杨谦踩着那两人大腿一跃而起,勾下球后快速前冲,抬脚一射,正中洞口。
“进了,我们又进了!”金文举手欢呼。
杨谦喘着气,有些兴奋。
快吓死他了,练了这么久功夫果然不是白练的,看来以后多踢踢球,还能激发一下潜能。
蹴鞠比赛一共五场,最后赢了四场,满场都是燕三的欢呼声。
满香楼啊,他要去吃好吃的了!
出了一身臭汗,众人准备去澡堂洗澡,书院没有女子用的澡堂,房沐轻和他们道别后便回屋泡澡去了。
杨谦跟随众人一块涌入澡堂,一人一个桶,里面的水是厨房早早烧好放在炉子上温着的,所以每个人热水都不多,洗得一点都不痛快。
“要是有个莲蓬头能冲澡就好了。”吃喝都能将就,就是生活不方便实在很难将就。
由奢入俭难啊。
“大哥,你想吃莲蓬了?书院有荷花池的,不过还没到夏天呢,得再等等。”
杨谦无语:“你脑子里除了吃的还有别的没?”
燕三郑重其事点头:“当然有!帮你练武就是最重要的!你不在的那几天我师父还来信了,他还特意提了要你好好练功,说以后肯定用得上。”
那可不,下次再遇到危险,自己至少能打。
囫囵洗了个澡,又去吃了饭,杨谦没着急去找山长,而是叫了房沐轻一起去卢秉那边。
卢秉像是早就在等了,看见杨谦过来,热情的很:“你总算来了,是不是要叫我一起去见山长?光有我们哪里够,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走吧,就去学堂。”
等三人到学堂时,不仅山长在,房舒,柳监院,甚至书院学子们都在,杨谦仔细一看,连宁夫人都来了,这阵仗够大的。
“卢督学,你说有事要说,把我们都叫过来,到底是什么事啊?”山长摸摸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他刚从山下回来,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被叫来了,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事。
卢秉拱手行礼,身上贵气自散:“山长,我只是帮忙而已,主角可不是我。杨谦,你有话就说吧。”
杨谦明白他的意思,这种事最好就是所有人都亲眼所见。
他走上前,对山长道:“学生有件事想请山长秉公处理。”
“你说吧。”山长对他笑着点头。
“傅文山掠卖良人,罪大恶极!”
话音落下,众人懵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向人群中的傅文山。
傅文山脸色灰败,气急败坏的冲出来:“杨谦,你血口喷人,你凭什么污蔑我!”
大吴律对人口管束不算严格,掠卖良人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前朝,傅文山只有死路一条,但就算是现在他的罪名也不轻。
房沐轻清凌凌的开口:“依照本朝律法,此罪当杖一百,流三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