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恭喜,恭喜,恭喜你!】
aaa自动播放了背景音。
孟晚词被惊的,都不晕马了。
她抬头,问赵孤城:“给谁赐婚?”
“给你。”
“给我啊……给我干嘛?”
孟晚词欲哭无泪。
这些古代的皇帝,怎么动不动就赐婚。
他们才是绑定了红娘系统的人吧!
“那我这……”
“放心,圣旨是要当面接的,孟小姐不在孟府,接不到圣旨,这婚约……暂时还落不到你头上。”
赵孤城轻声宽慰着。
孟晚词当即起身,拉着他往马儿旁边走:“快快快,上马,咱们赶快走。”
“不晕了?”
“不晕了!”
语气坚定的像是要入党。
赵孤城憋着笑,他的晚晚,也太可爱了些!
只是……
想到这里,他眼底暗了暗。
昨日才把晚晚叫进宫,今日圣旨就来了。
这位继后,本事还真是大的很。
“太子殿下,走啊,站着干嘛?”
孟晚词催促的声音传来。
赵孤城收回思绪,面上重新浮现惯有的云淡风轻的神色,护着孟晚词上了马。
这一回,孟晚词也不敢多耽误,生怕傅青山,丧心病狂到,派兵来把她捉回去!
两人一马,昼夜不停,偶尔停下来叫马休息一会儿。
总算在第五日清晨,到了淮南境内。
水患肆虐,满目疮痍。
一路走来。
孟晚词的心沉到谷底。
这会儿,洪水已经褪去,百姓们拖家带口的回到自己的“家”——此刻已经要称作废墟了。
只盼望着,能翻出些银钱,供他们逃难。
这是有家的。
有的人,家被冲垮,只能呆滞的坐在路边。
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形如枯槁,颓废沮丧的人。
孟晚词心中渐渐有了个想法。
等到了赵孤城住的地方,她正要和赵孤城说,旁边却呼啦啦进来七八个身着官服的官员。
看见她,只以为是太子的丫鬟。
并没理会,为首的是淮南巡抚,薛耀华。
四十来岁的年纪,眉眼间一股厉色:“殿下,拖不得了啊!”
“有人已经高热不退,这是疫病的前兆啊!”
“我等一直商讨,还需遵循古制,圈地搭建疫病村,将得病的人送进去,再叫这些难民服役,尽快复建灾地!”
其余官员纷纷附和。
赵孤城眉头紧皱,没有说话。
孟晚词忽然开口:“服役……可发工钱,亦或是发饭?”
“怎么可能,他们的屋子不结实,大水一来全都倒了塌了,朝廷不找他们要钱,已经是陛下仁慈了!”
薛耀华冷哼一声,旋而谄媚的看向赵孤城:“刁民不懂事,反还连累我们太子殿下,实在是不像话。”
“靠,到底谁不像话?”
孟晚词还是没忍住。
她拧着眉,声音高亢:“赈灾银都被你们吃了不成?”
“朝廷发放赈灾银,就是为了让灾民们能有所喘息。”
“你们非但不体恤灾民,反而还要剥削他们!”
薛耀华冷言:“赈灾银,大水半个月,往后的日子还一眼望不到头,淮南十数万灾民,每人坐着等放粮,即便是将国库搬来,也不够养他们的!”
“你这小丫鬟,不尽心伺候殿下,在这插什么……”
“住口。”
赵孤城沉声打断。
一路走来,他能看出来,晚晚心系百姓,总是欲言又止,想来是有什么想法。
而今他等着晚晚说,哪不妨这人还把晚晚说成丫鬟!
他眼神凌厉:“这位是孟太傅的女儿,她随孤前来,亦是为了灾地百姓。”
“她说的话,便是我要说的话。”
语罢,身为储君的气场尽数全开。
官员们跪了一地,就连薛耀华脑门上都流了几滴汗。
然而他却像是没事人一般,悠悠给孟晚词倒了杯水,还亲自起身,搬了把椅子给人坐着。
众人:“……”
乖乖,这孟经纶不是都流放了……
更何况,这孟家的那位小姐,不是盛传是痴缠陛下的痴女吗?
怎的如今看着。
痴缠的那一方,是太子殿下呢……
孟晚词没察觉这诡异的气氛。
而是开口:“理是这个理,可人总归是会饿会累,一味的压榨,只会让本就绝望压抑的百姓产生暴动。”
“大灾要先安民,这个道理你们比我懂得多吧?”
“赈灾银不够,那便不要直接发放,而是让他们干一天活,领一天粮。”
“老弱妇孺,各自分工,总有能干的活,能做的事。”
“倘若赈灾银不够,就去约谈乡绅富豪,劝他们捐钱捐粮,换取功德碑,立在淮南府的门口。”
“商人逐利也逐名,不然哪来这么多买官卖爵的事。”
孟晚词侃侃而谈,说了一大堆。
薛耀华的眼神,从起初的满不在乎,到现在充斥着满满佩服。
要不是面子挂不住,都要给她跪了。
“不亏是孟太傅之女啊!”
“孟小姐,我等佩服!”
他拉不下脸,其他人可管不了那么多。
一个二个围上来恭维。
就连赵孤城都投来赞许的目光。
孟晚词讪讪笑了几声,显然有些尴尬。
哪是她厉害?
她不过就是拾人牙慧,俗称——装了波大的。
薛耀华领着一众官员出去。
院内独留赵孤城和孟晚词二人。
孟晚词这会儿松懈下来,才觉得浑身像是被车碾了一样,到处都疼。
眼看她肉眼可见的蔫了。
赵孤城轻笑出声:“终于知道累了?”
就算是他,连日奔袭都有些受不住。
晚晚这么娇弱的个女孩儿,怎么受得了?
他将人带到屋里:“来的急,没叫人收拾房间,孟小姐不嫌弃的话,先在我这住两天。”
孟晚词困得直打哈欠,往床上一倒,触及柔软,险些秒睡。
然而,旁边的人一直站着。
一秒……
两秒……
好几秒……
孟晚词再也忍不住,起身瞪他:“那你还不走?”
“那孟小姐,先让我把衣裳拿了。”
赵孤城一脸无辜,视线落在她压着的地方。
孟晚词垂眸一看,尴了个大尬!
“你没事把衣裳放床上干嘛?”
她起身,把那件明黄长衫递给他。
赵孤城接过,不再说话,转身往外走。
一转身,长衫背面露了出来,上面隐隐若现一抹——
不明红色痕迹。
孟晚词一怔,小腹登时传来刺痛。
她当即伸手拽住那件衣裳:“等,等会儿!”
赵孤城回身疑惑的看着她。
孟晚词一着急,口不择言:
“你这件衣裳我看着喜欢,不如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