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轧钢厂的食堂里,何雨柱魂不守舍地翻炒着锅中的青菜。
"傻柱,这菜都糊了!"老刘从旁边喊道,打断了何雨柱的思绪。
何雨柱这才发现锅里的青菜已经变得焦黄,赶紧关火,把锅里的菜倒进泔水桶,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对不起,老刘,我走神了。"
"你今天怎么回事?从邮局回来就这样,魂不守舍的。"老刘关切地问,"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何雨柱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就是有点累。老刘,我能不能跟你请个假?家里有点急事要处理。"
老刘看何雨柱确实不太对劲,便点了点头:"行吧,你去吧,今天下午我帮你顶着。"
"谢谢老刘!等我回来请你喝酒!"何雨柱感激地说,匆匆脱下围裙,冲出食堂。
他必须去一趟邮局,把事情彻底查清楚。
邮局里人不多,何雨柱有些局促地站在柜台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同志,有什么事吗?"柜台后的工作人员问道。
何雨柱咽了咽口水:"我...我想问一下,有没有寄给我的信件或者汇款?"
"您贵姓?"
"何,何雨柱。"
工作人员翻了翻记录本,摇摇头:"最近没有寄给您的东西。"
何雨柱有些失望,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那...那能不能查一下之前的记录?就是......我父亲何大清,他有没有给我寄过钱或者信?"
工作人员显得有些不耐烦:"这么久远的事情,我们可不好查。再说了,如果有寄给您的东西,您早就收到了,不是吗?"
何雨柱急了:"可是......可是我怀疑有人截留了我的信件和汇款!"
这话一出,邮局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几个正在办事的人都转头看向何雨柱。
工作人员的态度立刻严肃起来:"同志,这可是严重的指控。您有什么证据吗?"
何雨柱一时语塞,他确实没有证据,只是凭林舟的一句话就跑来查询。
正当何雨柱不知所措时,一个年长的邮递员走了过来:
"小伙子,我好像有点印象。何大清......是不是保城那边的?"
何雨柱眼前一亮:"对对对!我爹就是在保城!"
老邮递员思索了一下:"我记得有好几年了,确实有从保城每个月寄来的信件和汇款,收件人是何雨柱,但都被一个姓易的老同志签收了。他说是你的监护人,代你保管。"
"易...易中海?"何雨柱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邮递员点点头:"好像是这个名字。他说你还年轻,怕你乱花钱,所以替你保管着。当时我们也没多想,毕竟他拿着你的监护人证明......"
何雨柱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
易中海,自己一直尊敬的"一大爷",竟然背着自己截留了父亲的来信和汇款?这......这怎么可能?
"同志,您还好吧?"工作人员关切地问道。
何雨柱机械地点点头,声音嘶哑:"能...能告诉我,我爹一共寄了多少钱吗?"
老邮递员摇摇头:"具体数目我记不清了,但肯定不少。几乎每个月都有汇款,一直持续了好几年。"
这个回答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何雨柱心头。
他感到一阵眩晕,扶着柜台才勉强站稳。
“能麻烦您帮我查一下详细记录吗?"
老邮递员见何雨柱情绪激动,理解地点点头:"小伙子,别着急。来,我带你去查账本。"
他引着何雨柱来到一个小房间,从架子上取下几本厚厚的账本,开始翻阅:"你说你父亲叫何大清,是吧?"
"对,何大清。"何雨柱紧张地搓着手。
老邮递员耐心地翻着账本,一页一页地查看,突然停下了手指:
"找到了!何大清,寄给何雨柱的汇款,第一笔是在...55年3月15日,金额10元。"
何雨柱心中一震:"那时候我爹已经...已经不在家了啊。"
老邮递员继续翻页:"这里有记录,几乎每个月都有一笔10元的汇款,一直持续到...今年,最近的一笔是今年4月12日。"
"五年?整整五年?"何雨柱的声音在发抖,"每个月?那...那总共有多少钱?"
老邮递员计算了一下:"如果每月10元,持续60个月,那就是600元。"
"六百元..."何雨柱感到一阵眩晕,这在当时的标准下是一笔巨款,足够普通工人家庭过上好几年的生活。
"所有汇款的签收人都是谁?"何雨柱强忍着怒火,声音低沉地问。
老邮递员翻看着签收栏:"都是...易中海签收的。"
何雨柱一把抓过账本,盯着那些整齐得出奇的"易中海"签名,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
"易中海,四合院的一大爷,"何雨柱咬牙切齿地说,"他一直装作对我很好,原来是为了截留我爹的钱!"
老邮递员思索了一下:"这样吧,我给你几页汇款记录和签收凭证,你可以拿着这些去找那个易中海问个清楚。如果他真的冒领了你的钱,这可是违法的。"
何雨柱点点头,等老邮递员给他复印了几页关键记录,然后郑重地道谢离开。
走出邮局,何雨柱的心情比上午更加复杂。
上午他还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易中海,现在他已经确信,这个表面上对他关爱有加的"一大爷",实际上背地里一直在欺骗他,截留他父亲给他的钱财。
最让他痛心的不是钱的数额,而是那种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
易中海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假装帮助他,给他一点小恩小惠,实际上却私吞了本该属于他的大笔钱财。
这种欺骗和利用,比直接的伤害更令人心碎。
"不行,得先去找雨水,"何雨柱攥紧了手中的证据,决定先去找自己的妹妹何雨水。
作为何家仅存的两个亲人,他们应该一起面对这个真相。
何雨水在学校读书,学校离轧钢厂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