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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有小牛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南锣鼓巷五十号院的厨房里已经亮起了温暖的油灯。

“咕嘟咕嘟……”

灶上的铁锅里,灵米粥正翻滚着,米粒颗颗饱满,在水中舒展,散发出一种混杂着谷物清香与淡淡灵气的味道,让这清冷简陋的厨房充满了暖意和生机。

王小虎穿着一件单衣,正拿着大木勺,不紧不慢地搅动着锅底,防止粘锅。他的动作熟练而平稳,好像已经重复了千百遍。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王小花揉着惺忪的睡眼,像一只刚睡醒的小猫,晃悠悠地凑到王小虎腿边。她身上穿着哥哥用兽皮亲手缝制的合身小坎肩,头发还有几根不听话地翘着,仰着肉乎乎的小脸,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和依赖。

“哥,今天……还吃肉松吗?”

王小虎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头,眼里的清冷瞬间化为一片柔软。他笑着弯腰,一把将妹妹抱了起来,稳稳地让她坐在旁边的灶台上,灶台的余温透过薄薄的裤子传到小花身上,让她舒服地晃了晃小腿。

“当然吃。”王小虎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今天不仅有咱们自制的野猪肉松,还有昨天剩下的一点金葫芦炒鸡块,我给你热一热,下饭吃,保准香!”

“好耶!吃肉肉!”小花一听,立刻欢呼起来,眼睛瞬间亮了,两条小腿在空中开心地晃荡着,那点睡意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很快,王小牛也闻着香味过来了。他比妹妹沉稳许多,已经自己洗漱完毕,身上穿着一身干净的短打,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显得精神十足。他不像小花那样咋咋呼呼,只是默默地走到灶台边,熟练地拿起碗筷,准备帮忙摆桌子。

“小牛,去把院门打开透透气。”王小虎一边用大勺往碗里盛着金黄粘稠的米粥,一边吩咐道,“今天咱们吃完早饭,有正经事要办。”

“嗯。”王小牛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很快,兄妹三人在堂屋的方桌前坐下。桌子上,三碗冒着热气的灵米粥,每一碗上面都铺着一层厚厚的、丝丝分明的野猪肉松,旁边还摆着一小碟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金葫芦炒鸡块。

在这物资匮乏,普通人家能喝上稀饭就不错的1949年,这样一顿早饭,说出去足以让任何人震惊。

小花拿着小木勺,先是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大勺肉松盖在粥上,然后才美滋滋地送进嘴里,吃得小嘴鼓鼓的,幸福得眯起了眼睛。她含糊不清地问:“哥,咱们今天要去干嘛呀?”

王小虎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粥,感受着那股温暖纯净的能量顺着喉咙一直流进胃里,驱散了清晨最后一丝凉意,浑身上下都透着舒坦。

他放下碗,看着一脸好奇的弟弟妹妹,故作神秘地说道:“咱们家的院子修好了,鸡窝、猪圈、羊圈也都盖好了。咱们的‘农场’里,现在有鸡,有猪,有羊,你们说说,还缺点什么大家伙?”

小花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没想出来。

王小牛则放下筷子,认真地想了想,眼睛猛地一亮,吐出一个字:“牛!”

“对!就是牛!”王小虎赞许地打了个响指,“咱们得去买几头牛回来。最好是那种黑白花的奶牛,养在咱们的灵草空间里,吃灵菜,喝灵泉水,以后小花就能天天喝上热乎乎、香喷喷的牛奶了。等养大了,还能生小牛,到时候牛肉炖土豆,让小牛你长得更壮实!”

“牛奶!”这两个字像是有魔力一般,让小花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比碗里的粥还要亮。她激动地喊道:“我听镇上的人说过,牛奶是白色的,又香又甜!哥,我们今天就能买到吗?我今天就能喝上吗?”

“哥尽力。”王小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小丫头的期盼让他心里暖洋洋的,“所以今天吃完饭,咱们全家总动员,目标,东城的牲畜集市,买牛去!”

“好!买牛咯!喝牛奶咯!”小花兴奋地在椅子上蹦了起来。

一顿充满希望和憧憬的早饭过后,王小虎带着精神百倍的弟弟妹妹,仔细锁好了院门,朝着东城的方向大步走去。

清晨的北平,空气微凉,带着一股新旧交替的独特气息。灰色的砖墙,古老的牌楼,与墙上新贴的“打倒反动派”、“人民当家做主”的红色标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街道上已经有了行人。穿着蓝色或灰色土布衣服的市民们行色匆匆,脸上虽然还带着生活的疲惫和对未来的迷茫,但眉宇间确实少了过去那种惊慌和麻木,多了一丝安稳和指望。偶尔有骑着自行车的干部“叮铃铃”地经过,还有背着长枪、腰板挺得笔直的解放军战士在街头巡逻,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秩序的象征。

王小虎一手牵着一个,心里默默盘算着。

买牛,这事儿可比买猪买羊要麻烦得多。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猪和羊,在这个时代主要是肉畜,私人养殖相对普遍,只要有钱,在集市上总能买到。但牛,尤其是能耕地的黄牛、水牛,那可是顶级的生产资料,是农业的命根子,战略价值极高。新政府刚刚成立,百废待兴,土地改革正在进行,对这种重要的生产工具,肯定有极其严格的管制,绝不可能允许在市场上随便流通买卖。

‘所以,想买到耕牛,基本没戏。’王小虎在心里分析着,‘目标只能锁定在奶牛,或者干脆是还没长大的小牛犊。这种观赏性或经济性大于生产性的牲口,私人买卖的口子说不定会松一些。只要能买到,放进灵草空间里,什么牛都能给我养得膘肥体壮。’

他一边想着,一边耐心地给弟妹们讲解着路边的景物。从古老的城门楼,到新开的国营商店,再到街边卖大碗茶的茶摊,兄妹俩听得津津有味,大眼睛里充满了对这个新奇世界的探索欲。他们早已经完全适应了城市的生活。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脚程不慢的三兄妹才终于抵达了位于东城边缘的牲畜集市。

刚一走近,一股混杂着牲口粪便、干草和尘土的浓烈气味就扑面而来。集市里人声鼎沸,叫卖声、讨价-还价声、猪的哼唧声、羊的咩咩声、鸡鸭的嘎嘎声,汇成了一片嘈杂而充满生命力的交响乐。

这里的规模比他们之前在小镇上见过的要大得多,用一排排简陋的木栅栏,粗略地隔出了一片片区域。左边是家禽区,成百上千只鸡鸭鹅挤在笼子里,闹得不可开交。右边是猪羊区,不少穿着土布衣裳、满脸风霜的乡农打扮的人,正围着几头肥硕的白猪或者健壮的山羊,跟摊主掰着指头激烈地算着价钱。

王小虎牵着弟妹,熟门熟路地直接穿过这些嘈杂的区域,径直往集市的最深处走去。那里,通常是交易牛马骡子等大牲口的地方。

然而,越往里走,他心里就越沉。

往日里应该最热闹、最显身份的牛马区,此刻却显得异常冷清,甚至可以说是萧条。偌大的空地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匹瘦得能看见肋骨的马和几头同样无精打采的毛驴,蔫头耷脑地拴在木桩上,时不时甩甩尾巴,驱赶着苍蝇。

至于他心心念念的牛,别说黑白花的奶牛了,连一头黄牛的影子都没看到。

“哥,牛呢?”小花踮着脚尖四处张望,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王小虎的心沉了下去,但面上不显。他走到一个牵着两头毛驴、正蹲在地上抽着旱烟的老汉面前,从口袋里摸出一根之前在镇上买的香烟,很有礼貌地递了过去。

“大叔,跟您打听一下,这集市上,怎么一头牛都没有啊?”

老汉抬起浑浊的眼皮,打量了一下王小虎和他身边两个粉雕玉琢、衣着干净的小娃娃,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有立刻接烟,而是咧开一口黄牙,反问道:“娃娃,你找牛?你买牛干啥?”

“家里院子大,想买头养着,给弟弟妹妹喝点奶。”王小虎回答得滴水不漏。

老汉这才接过烟,别在耳朵上,宝贝似的收好,然后才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娃娃,你可别找了。现在这年头,谁还敢拿牛出来卖啊?不要命啦?”

“为什么啊?犯法吗?”王小虎故作不解地问。

“政策!懂不懂?”老汉敲了敲自己的烟杆,“牛那是生产队的宝贝,是公家的命根子,要分到村里去春耕的!私人买卖?嘿,那可是挖社会主义墙角!被工作组的同志们知道了,轻则拉去批评教育,让你把牛交出来,钱都不退你!重则……说不定要被抓去学习学习!谁敢冒这个险?”

王小虎心里咯噔一下,暗道果然如此,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还要严格。

他不死心,又带着弟妹问了好几个摊主,得到的答案大同小异。要么是说政策不允许,要么是说城里早就没牛了,解放前能跑的都跑了,剩下的都被组织起来,送到乡下支援农业生产去了。

一个看起来精明点的中年人,上下打量了王小虎一番,看他衣着干净,谈吐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便凑过来小声说:“小兄弟,看你这意思是真心想买?我跟你说句实话,明面上没有,但黑市上可能有。不过那地方龙蛇混杂,价钱更是高得离谱,而且你买了也没用,那牛上不了户口,就是个黑户,哪天被查到了,牛直接给你没收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哥,是不是买不到了呀?”小花的小手紧紧拉着王小虎的衣角,小脸上满是失望。她已经听了好几个人说没有牛、买不到牛了。

“是啊哥,牛奶喝不到了。”小牛也难得地附和了一句,情绪有些低落。

王小虎蹲下身,帮妹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又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安慰道:“别急,咱们再转转,说不定就有奇迹呢。”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看来,想通过正常途径买到牛,这条路是彻底走不通了。

‘难道真要去黑市碰碰运气?’王小虎皱起了眉头。他倒不是怕花钱,而是怕麻烦。为了口吃的,把自己暴露在未知的风险之下,引来不必要的关注,这不符合他的行事准则。

一圈转下来,日头已经升到了半空中。集市上的人渐渐少了,兄妹三人还是一无所获。

“哥,我累了,也渴了。”小花嘟着嘴,小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兴致缺缺。

“好,咱们去那边树底下歇会儿,喝点水,然后就回家。”王小虎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槐树说道。

他从随身的小布包里拿出水壶,这水当然是出门前就灌好的灵泉水。他先给弟弟妹妹一人倒了一杯,看着他们小口小口地喝着,脸上的疲惫之色迅速消退,精神恢复了些,才自己也喝了几口。

正当他拧上水壶盖,准备说回家的时候,一个熟悉又带着点惊喜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

“咦?前面那个……是王小虎同志吗?”

王小虎猛地抬起头,只见一个穿着一身笔挺的灰色干部装、面容方正、眼神充满正气的青年,正快步朝他们这边走来。

“李干部!”王小虎又惊又喜,立刻站了起来。

来人,正是之前在军管会帮助他办理户口和地契,还帮他卖了人参的李兴华!

“哈哈,还真是你!”李兴华走到跟前,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他先是热情地和王小虎握了握手,然后蹲下身,仔细看了看王小虎身边精神头十足的小牛和小花,由衷地赞叹道:“好家伙,这才多久没见,你们兄妹几个的气色可是越来越好了!脸蛋红扑扑的,比我上次见的时候胖了一圈!看来这五十号院,真是个养人的好地方啊!”

“这都多亏了您和政府的帮助。”王小虎真心实意地说道。他知道,没有李兴华,他们兄妹要在这京城里扎下根来,绝对没这么顺利。

“说这些就见外了。帮助人民群众,是我们分内的事。”李兴华摆了摆手,好奇地问道:“说起来,你们怎么跑这牲畜集市来了?这里又脏又乱的。这是……想买几只鸡鸭回去养?”

王小虎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瞒您说,李干部,我是想来买头牛的。这不院子大了,空着也是空着,就想着养头牛,以后能给弟妹喝点奶,补补身子。”

“买牛?”李兴华一听,先是一愣,随即也露出了和他刚才一模一样的苦笑,“那你今天可是白跑一趟了。现在这情况,别说你了,就是我们单位想多要一头耕牛,都得跟农部打好几遍报告,还不一定批得下来。这东西,金贵着呢!是战略物资。”

“是啊,我问了一大圈了,都说没有。”王小虎叹了口气,脸上的失望不是装的。

然而,李兴华看着王小虎,眉头却忽然拧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几分思索和犹豫的神色。他盯着王小虎,眼神里带着审视,好像在评估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一把拉住王小虎的胳膊,把他拽到大槐树的另一边,避开人流,压低声音说道:“小虎同志,我问你个事,你可得跟我说实话。”

“李干部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王小虎心里一动,他敏锐地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了转机。

“你……懂不懂养牛?我说的不是咱们这儿拉犁的黄牛,是那种……特别金贵,从西洋来的,白底黑花,专门产奶的奶牛?”李兴华的表情非常严肃,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王小虎的心脏猛地一跳!

奶牛!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飞速运转。他当然不懂,一个2025年的社畜怎么会懂养牛。但他有“悟性逆天”和灵草空间,这世上就没什么他“不能懂”的。

灵泉水能起死回生,灵植能伐经洗髓,区区一头牛,还能比山贼更难对付?

王小虎沉吟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李干部,您这么问,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李兴华看他如此沉稳,不急不躁,眼里的赞许之色更浓了。这孩子,完全不像个八岁的娃。他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可以用“愁云惨淡”四个字来形容。

“难题?何止是难题,简直是烫手的山芋!”李兴华一肚子苦水,看四下无人,便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不瞒你说,半个月前,苏联来的农业专家顾问团,送了我们单位一件礼物,表示中苏友谊。就是一头刚出生没多久的荷斯坦小奶牛。说是让我们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改良一下咱们本地的牛种。这可是政治任务啊,我们领导当宝贝一样供着。”

“可问题是,”李兴华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抓狂和无奈,“那小牛犊的妈,一头成年奶牛,在从东北运来的路上受了惊,颠簸得太厉害,死了!这小东西一出生就没妈,身体弱得跟猫崽子一样。我们单位上上下下,都是扛枪打仗出身的,粗手大脚,谁懂伺候这玩意儿啊?用小米粥喂吧,它拉稀!用豆浆喂吧,它不消化!好不容易找了只母羊,想让它喝点羊奶,它闻着味儿不对,死活不张嘴!我们还请了城里最好的兽医来看,也直摇头,说是先天不足,后天失养,又没奶喝,精气神都散了,难养活。”

“这半个月下来,眼看着就剩一口气了,我们领导急得嘴上都起了好几个燎泡。这要是养死了,不光是丢人的事,政治影响也不好啊!苏联同志问起来,我们怎么交代?”

王小虎听完,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机会!

一头别人养不活的、有官方背景的、品种珍贵的荷斯坦小奶牛!

他要的就是这个!通过官方渠道得到,名正言顺,谁也说不出闲话。而且是别人养不活他能养活,这更能体现他的“价值”,以后李兴华只会更看重他。这简直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这牛,我要定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