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人群中便交头接耳起来。
苏婉儿气急败坏,“来人,给我拦住他们!”
苏大即刻就站出来,伸手就要拽住胡说八道的林殊。
林殊故意向后一躲,假装摔倒,“啊,救命,三王妃的狗腿子推人了,要杀人了!”
魏瑾等人趁机护着他后退,边退边喊:“三王妃杀人了,来人啊。”
满满吓得紧紧搂住林殊的脖子。
林殊在满满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假的。”
满满这才放下心来,小脸儿也舒展开来。
各家护卫同时上前,制住还愣神将手伸在半空的苏大,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啊啊,救命,你们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苏大一边遮挡,一边叫喊。
“住手!给本王妃住手!”苏婉儿不知如何就变成了这副场面,连忙呵斥。
“凭什么住手!三王妃就可以为所欲为残害百姓吗?护卫打护卫,公平!”袁昭他们躲在人群中喊。
“对,三王妃就可以欺凌百姓吗?打她的狗腿子!”渐渐的,百姓中也有人叫喊起来。
“太过分了,我妹妹才这么小,就被三王妃撞击打骂欺凌,不可饶恕!”
满满小小的一个,眼圈还红红的,那么萌软乖巧,吓得躲在林殊怀里。
百姓们见到这一幕更怒了,纷纷叫喊起来,“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林殊抱着满满退到街边,“满满,那个人是欺负你的人吗?”
满满点头,“嗯,就是他扎我针针。”
林殊给了护卫一个颜色,“打,给我狠狠地打。”
满满看着苏大被打得鼻青脸肿,哀求连连的样,只觉小胸口也舒服了许多,不再那么闷了。
“大哥哥,不打死。”
林殊轻拍了拍满满的后背,“放心,不打死。”
因为下次他们还要打。
这点痛算什么,总有一天他们会往那人的胸口扎针,让他痛不欲生。
将苏大打得还剩一口气,众多护卫也都退了出来。
珍宝阁门口聚集了那么多百姓,苏婉儿躲也不是,出也不是,待想要查清楚是谁诬陷她时,林殊他们早就退出了大街,站在了斜对面酒楼的三楼。
“满满,解气吗?”袁昭抱着满满看向窗外。
“嗯,解气。”满满重重地点头,眼圈依然红红了。
要是她的娘亲能看到就好了。
“好了,不哭了,等你的身体好了,小叔想办法让你自己去打坏人出气。那个苏婉儿,总有一天让她跪在你娘亲面前去赔罪,让她蹲大狱,在菜市场斩头。”
“嗯。”满满重重应声,“她坏,她给娘亲灌药药,娘亲疼,疼得头头撞地,都是血,还会哭会喊,会不认识满满……”
说到这里,满满小声抽泣起来,眼泪大滴大滴地掉。
林殊他们听到这里,更是怒上加怒。
“杨琦,叫你爹弹劾她。”
“嗯,回去我就找我爹。”
“真想现在过去打她一顿。”
“别去了,三王府有护卫来了,说不定还有暗卫。”林殊道。
果然,已经有许多护卫开始驱散人群了。
“他们不会找到这里吧?”
袁昭冷哼,“当然不会,当我二哥酒楼里的人是吃素的。”
“哼,这次就轻饶了她,下次一定好好收拾她。”
满满看着为自己打抱不平的大哥哥们,心里暖暖的,“谢谢大哥哥们,谢谢魏舅舅,小叔。”
“不谢。”几个大小伙子纷纷不好意思地摆手。
“满满,走,我们出去买好玩的。”
“街上有好多小玩意,我们一起去看看。”
满满高兴地攀着袁昭的肩膀,“嗯嗯。”
苏婉儿早就在护卫的拥护下离开。
一众贵公子带着满满到处逛,每个好玩的小摊都没有放过。
满满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好看的风车,还有各式各样的泥人,好多好多的小木偶,还有糖人,漂亮的小饰品。
反正只要满满的视线一停留,林殊等人就抢着买下来。
最后回家的时候,摄政王府的护卫都已经抱不下了。
“没想到逛街还挺好玩,难怪小孩子都喜欢。”杨琦大踏步进入摄政王府,手里举着根糖葫芦,“下次还带满满去。”
“是啊,是啊,城东大街那个王老汉的糖人还挺好吃。”
“等满满身体好了我们带她去酒楼吃饭。”林殊道,“我请客。”
满满左手拿一五彩风车,右手拿着一个小兔子糖人,扬着笑容的小脸红扑扑的。
“袁昭,晌午在你家吃饭吧,让我姐做饭。”魏瑾摸了摸满满头上新买的小兔子绒花。
“行,我去和我二嫂说……”袁昭转过头,就看到了负手立在院中的袁修寒。
袁修寒身着一身月白狐绒大氅,清清冷冷的,显得周围都似冰天雪地。
袁昭脚步猛地一顿。
“袁昭,你干嘛?怎么停……哦,我突然想起来我祖母让我回家吃饭。”杨琦看到前面的身影,脚步一滞。
“哦哦,我的课业还没写完,我得先溜。”
“差点忘了,我娘让我给她捎城东的水晶糕回去。”
“我也是,我得去买一刀纸,写课业的纸张没有了。”
……
瞬地,几个人一溜烟跑了,就连魏瑾都没有留下。
只剩下还没有来得及和他们说再见的满满和愣愣的袁昭。
月舒,月影和几个护卫在身后,也抱着玩具箱子,默默地分散离开。
“爹爹~”满满高兴地跑向一脸冷意的袁修寒,头上的小兔子跟着一蹦一跳,可爱得紧。
“嗯。”袁修寒将满满抱了起来,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
满满脖子上带着的五彩珠宝石项链,宝石项链下面还有一个纯银的长命锁,手腕上还带了一对好看小巧的银镯子,腰上的小玉佩也换了璎珞,就连脚上的鞋都换了。
再加上几箱子玩具。
呵呵,花费不少!
满满笑嘻嘻地歪着小脑袋,“爹爹,大哥哥们和魏舅舅都给满满买了礼物,满满想做礼物送给他们。”
“那满满想送什么礼物给他们?”
满满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娘亲教过满满编中国结,娘亲说那是一种很美好的祝福。”
“中国结?”袁修寒诧异,“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