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甜甜道:“娘亲说,那是一种家国情怀,是一种美好的祝福,是一种平安的象征。”
袁修寒笑道,“听起来是很美。”
“嗯,等满满手好好了,就给爹爹和大哥哥们编,还给奶奶他们编,每个人都有。”满满大气地挥了挥小手。
“好,那爹爹就等满满的礼物。”
“嗯。”满满笑嘻嘻地凑上去,吧唧一口亲在袁修寒脸上。
袁修寒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袁昭呆愣愣地站在一边,脑袋都快缩到肚子里。
袁修寒冷眼瞪了他一眼,“还在那儿愣着作甚?该做什么知道吧?”
袁昭抖了一抖,脸垮了下来,“三哥,多长时间?”
“看在满满如此高兴的份上,半个时辰吧。”
“哦。”袁昭耷拉着脑袋离开。
“爹爹,小叔去哪里哇?”
袁修寒抱着满满往主院走,“夫子说他最近写字太难看,要罚他练字,他需要练半个时辰才能用膳。”
“哦。”满满点着小脑袋,“好好学习才是好孩子。”
正去祠堂罚跪的袁昭不知道他三哥在背后如何蛐蛐他,整个人颓得不像样。
“走吧,你大哥哥回来了,带你去见见。”袁修寒笑道。
满满高兴地眯起了眼。
因为她爹爹的脸脸好了,她爹爹会笑了,不用治就好了。
一家人都集聚在厅堂。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站在袁老夫人面前,站得笔直,端的一副翩翩佳少年的形象,举手投足皆见气质,面色严肃,有一种老成的威严,和袁修寒颇为相似。
“哎呦,满满,奶奶的宝贝孙女回来啦!”袁老夫人的面色红润,看起来不同以往的高兴。
“奶奶,爷爷,大伯父,大伯母……”
满满轮流都叫了一遍,最后视线才放在袁子宏身上,“大哥哥好。”
随后,就笑弯了眼。
袁子宏也在打量着满满,脸上的线条柔软下来,“妹妹好。”
对面的小女孩长着一张奶萌萌的小脸,大眼睛亮晶晶的,眼眸深处,像是藏着星辰大海,看你时,就好似将你整个人装进了她的心里。
很纯净很可爱的孩子,这让袁子宏很难冷淡起来,哪怕他天生就一副冷漠的性子。
“妹妹,这是大哥哥送给你的礼物。”袁子宏挥挥手,一个小厮抱着一个书箱走了过来。
袁子宏打开书箱的盖子,“这里面的都是大哥哥启蒙时的书籍,全是做好备注的,送给满满。”
“谢谢大哥哥。”满满真心高兴,将手里的糖人和风车递给袁修寒后,就爱惜地捧起一本书。
“好了,先用膳吧。”袁老夫人眯眼笑。
看到大孙子如同三儿子一样的冰块脸软下来,她打心眼里高兴。
这孩子天生冷漠,对所有人都疏离有礼,看样子也会栽在满满手上。
袁老夫人乐见其成,“好了,准备膳食吧。”
用膳的时候,满满发现自己的二哥哥,三哥哥和四哥哥比以往要沉默不少,很是规矩。
白猫在一旁吃小鱼干,嚼几下,喵一声。
海东青吃着肉,喉咙里也咕噜咕噜几声。
满满的眼神变了,看大哥哥一眼,看另外三个哥哥一眼,再看大哥哥一眼,再看另外三个哥哥一眼。
“满满是有什么事吗?”袁老爷子注意到满满的小动静,问道。
满满将嘴巴里的饭咽下去,才答道:“爷爷,白白它们说,二哥哥,三哥哥和四哥哥害怕大哥哥。”
袁老爷子笑问,“哦,为何?”
“他们说大哥哥和爹爹一样,脸脸不会笑。还有,大哥哥太严格了,一个字写不好就罚他们写好多遍。”
三位小少爷闻言地下了头,袁子宏倒是意外地看向满满,“那大哥哥以后温柔一些。”
三位小少爷不可置信地看向袁子宏。
真的假的?不罚了吗?
袁子宏道:“以后大哥哥笑着罚他们。”
三位小少爷:……
“哈哈哈……”袁老爷子乐得朗声大笑。
他们王府比较随意,不像别家那般规矩严格,但是食不言寝不语也是最基本的。
不过他们发现,随意些也挺好,饭都能吃得多一些。
因为次日就要给满满办认亲宴,所以今日王府上上下下都很忙碌。
三个小少爷带着满满到祠堂后面去看蚂蚁,四个小家伙蹲在柱子周围。
“满满,天都暖和了,你说小蚂蚁们怎么不出来玩?”袁子阳手痒痒,很想将里面的蚂蚁掏出来聊天。
说罢,就有几只小蚂蚁探头小黑脑袋出来,看着袁子阳。
“四哥哥,小蚂蚁们说,家里有吃的就不出来活动了,它们怕冷,等暖了再出来。”满满说道,“但是为了报答四哥哥给它们送粮食,它们要回报你。”
袁子阳眼睛亮了,“回报什么?挖到金子了吗?”
“金子没有。它们说,四哥哥书桌底下角落里有本课业,四哥哥已经丢了好久了。”
袁子阳张大了嘴巴,“丢了的课业,那是去年的,嗷嗷,夫子罚我重写了五遍。”
“满满,你问问小蚂蚁那个在这里面塞坏东东的女人找出来没有。”袁子安问道。
话落,里面又钻出来好多蚂蚁。
“二哥哥,它们说几日都没见过那个姨姨了,那个姨姨几日都没有在府里了。”
后面袁子宏冷冷却又稍显稚嫩的声音传来,“去查,去查查哪个小厮或者婢女不在府里,包括嬷嬷,上上下下都要查一遍。”
“是。”袁子宏身后的人离开。
四个小家伙转过眸,一眼就看到了双手负后,一脸严肃的袁子安。
“大……大哥。”袁子安三个少爷连忙站起身,乖顺叫道。
“大哥哥。”满满和他们不同,笑脸灿灿,小嘴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欢愉。
“嗯。满满乖。”袁子安的表情难得地柔和下来,嘴角也轻轻荡起了弧度。
满满好厉害!
三个小少爷扭头看向满满。
没想到她不怕三叔就算了,也不怕大哥。
当然,对于满满来说,她爹都不可怕,一个小号爹似的大哥,当然更不可怕了。
满满心想,下次见到老爷爷,一定要让他帮助大哥哥治脸脸。
爹爹已经好了,不用治了,但是大哥哥得治。
那个老爷爷说这叫什么来着?哦,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