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林夕要问的第三个问题,就是想知道白瓷,会不会帮忙解决来自薛红衣的麻烦。
不过现在——
她好像没必要再问这个问题了!
祖传三百多年的银镯子,就在儿媳妇的皓腕上戴着呢,白瓷怎么可能不管儿子的死活?
“妈,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白瓷笑道:“不过,我不能直接出面。一呢,我不能让远东知道,我是他媳妇。那样,会坏掉我为他精心策划的,培养成就感的计划。关键是,我们的夫妻关系曝光后,他就不适合在我身边工作了。就算依旧在我身边的工作,也会在工作中掺杂私人感情。我吩咐他做点事,他可能会觉得受了委屈,真会打老婆的。”
林夕——
未来儿媳妇说的,好正确!
“二来呢。”
白瓷继续说:“区区一个薛红衣,还真没资格让我亲自出面。”
能让燕京刘家无法承受的薛红衣,在我儿媳妇的眼里,就是一个区区薛红衣!
我儿媳妇,真他娘的霸气。
男人要娶,就该娶这种聪明更漂亮,还有实力,关键是倒贴求婚的女人当老婆。
林夕暗中得意,端起了水杯。
“还有一点。”
白瓷说:“我也不能让人看出,是我或者是白家出手。因为那样的话,就会让刘家看出,我为了远东可以去做任何事。说句大不敬的话,我眼里只有远东,您和我未来的公爹三人。哦,刘老也勉强算是一个。除了你们四个人之外,其它刘家子弟,无论男女,呵呵,也就那么回事!我不可能,给刘家贴上来的机会。那样不但会让我烦不胜烦,对远东也没什么好处。”
林夕的眉梢一挑。
满脸的若有所思。
“妈。接下来我说的话,您别生气。”
白瓷解释道:“我对远东情有独钟后,就开始暗中了解刘家人。刘家人,实在没有成器的。我有些惊讶,刘老从各方面来说,都算是颇有魄力的。怎么四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的人品,都是不尽人意呢?这样的亲戚,实在没资格获得我的尊重。因此我希望。”
她特意顿了下。
轻声:“如果有机会,您和公爹带着远东,离开刘家!我会全力以赴,协助我丈夫,另立门户。”
唉。
林夕苦笑:“美足,我肯定不会误会你这番话。我更知道,你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可老爷子还在,我们一家三口就不能离开刘家。要不然,在老大逼着远东低价出售生猪。还要和一个老娘们联姻时,我们就自我放逐出刘家了。”
话音未落——
林夕才意识到,她好像说了老娘们这三个字,很是尴尬。
白瓷却没有任何的不悦。
以前。
婆婆不识白美足时,根据她39岁的年龄,称呼她为老娘们,并养成了口头禅很正常。
现在呢?
林家的传家宝,就戴在美足的如雪皓腕上,自然没必要在意一个口头禅。
咳。
看出白瓷并没有不开心后,林夕也没矫情的道歉。
干咳了声。
她继续说:“美足,既然咱们把话说到这一步了。那么,我也告诉你,我们刘家的一个大秘密吧。你心中有数就好,反正等老爷子去世后,我早晚都会告诉远东的。”
“妈。”
白瓷拿起茶壶,给林夕满水:“您说。”
“我们燕京刘家的老爷子,只有一个亲儿子,也只有一个亲孙子。”
林夕缓缓地说:“老爷子的亲儿子,就是我丈夫刘青训。老爷子唯一的亲孙子,就是你的未婚夫刘远东。”
什么!?
白瓷大吃一惊。
“四十多年前。”
林夕语气深沉:“我家早就故世的老太太,只有青训一子。刘老大、刘老三刘老四还有刘大姑,都是老爷子在西北担任某个职务时,从当地收养的贫困孤儿。”
那时候——
硝烟还没完全散去,大江南北尤其是西北某地,堪称是满目疮痍。
无父无母的流浪儿,并不是啥稀奇的群体。
刘老就收养了四个孩子。
他儿子刘青训,那时候才几岁,父母之爱被分走后,当然不会同意。
小孩子也会争抢的!
仗着是亲儿子,就敢欺负收养来的哥哥姐姐和弟弟?
欠揍!
这就是刘老的教子方式。
刘青训抢的越是厉害,挨揍就挨的越狠。
挨的越狠,刘青训就越是叛逆。
恶性循环——
渐渐地,刘青训就开始自闭了。
更因心中“怨恨”父母,自暴自弃,不求上进。
他越是这样,就越是让刘老伤心,失望。
再加上刘老大等人,很清楚他们的出身不正,担心会被逐出刘家,就暗中抱团来算计刘青训,在刘老面前却无比的乖巧懂事。
终于。
对刘青训彻底失望的刘老,不再培养他。
而是把所有的资源和精力,都用在了刘老大等姐弟四人的身上。
刘青训,也成功把自己改造成了一个,深陷歌曲世界内、却不可自拔的酸儒。
“远东当初,为什么会悔婚晏熙道,非得迎娶清水镇的温玲?”
林夕说到这儿时,眼里带有了明显的水雾:“因为他的骨子里,遗传了青训年少时的叛逆,和老爷子的重诺!老爷子为什么在他被绿后,重新给他机会?”
白瓷连忙拿出手帕,帮未来婆婆擦泪。
“那是因为!老爷子终于明白,谁才是他真正的根!”
林夕声音沙哑:“刘老大等人,为什么为了确保刘家的利益,逼着我儿子对薛红衣服软?那是因为他们很清楚!唯有狠狠打压我儿子,让我儿子变成青训那样的人,他们才能在刘家坐稳,继续掌控刘家。”
白瓷震惊。
真得震惊了。
谁能想到燕京刘家,竟然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被刘老收养,当作亲生子女来对待的刘老大等人,不但没有报恩,反而要把刘远东,打压成第二个被彻底毁掉的刘青训!
“他们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白瓷银牙紧咬,恨声说道。
“我们为什么,不敢和远东说这些?”
林夕吸了下鼻子,惨笑:“因为老爷子已经看出,这么多年来的错误行为,已经让刘老大他们尾大不掉。刘家的资源,全都被他们所窃取。青训已经废了!如果让远东知道真相,刘老大等人势必会对他下死手!甚至,老爷子都不能幸免于难。老爷子肯定后悔,却不敢说。”
“妈,您放心。”
白瓷握住林夕的手,轻声说:“有媳妇我在!绝不会让远东,遭到刘老大等人的毒手。终有一天,我刘家被老大他们夺走的东西!媳妇帮远东,一点点的都拿回来。他们当年来自哪儿,那就回哪儿去。”
白美足说到这儿时,眸光中有森寒杀意,一闪即逝。
白瓷有多美,就有多么的聪明。
人有多么的聪明,就有多么的骚。
心!
就有多么的狠!!
嘟嘟。
白瓷的电话响了。
闻名燕京的白家老淑女白母,来电:“美足,你现在哪儿?说话方便吗?”
“妈,您说。”
白瓷再说话时,眼眸里的森寒杀意,已经全部消失。
“薛红衣满城的向外散话——”
白母说:“声称你那个小未婚夫,今晚八点带着小寡妇女朋友,送货上门到红衣会所,给鲍旺祖磕头赔罪!欢迎各界同仁,前去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