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既然决定下嫁刘远东。
为此不顾官场忌讳,把他提拔为了自己的秘书。
而且也肯定是她,帮刘远东把那篇稿子,发表在了青云日报上。
那么——
白瓷百分百的,会说服燕京白家,极力支持刘远东!
白家的体量,那可是和晏家是同级的。
虽说和叶家、黄家相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
但晏家和白家都力挺刘远东的立场,就等于两家形成了天然同盟。
任何人要想因立场不同打压白家、或者打压晏家的话,都得好好考虑一下。
“更何况。”
晏熙道继续分析:“大伯(晏中原)也很看好特色道路。如果像沈玉楼所分析的那样,不姓社也不姓资的特色道路,一旦获得长者的赞同。那么大伯在竞争天南的行动中,将会击败所有的竞争对手,脱颖而出。”
晏老满脸的若有所思。
“爷爷。”
晏熙道看出晏老心动,趁热打铁:“做任何事,哪怕是喝茶都有烫嘴的风险。可有些机会,却有可能是略微犹豫,就会一闪即逝,让人悔不当初的。”
咦。
乖孙女今晚的口才,从没有过的出色啊。
难道和人结婚后,整个人的思想,也随之发生了质变?
晏老心中惊讶,觉得乖孙女今晚的表现,好像变了个人。
熙道俏生生的站在桌前,和晏老对视着。
“狗狗。”
晏老拿起了烟袋锅子,缓缓地说:“我有三个问题。”
第一。
随着这篇稿子的问世,白瓷下嫁刘远东的谣言,基本被鉴定是事实。
可就在白瓷考察刘远东的过程中,晏熙道却已经先下手为强。
那么当白瓷考察过了刘远东,要和他结婚时,却发现他已经是有妇之夫了。
届时该怎么办?
“丈夫这种生物,其实也是一种好东西。在他的单身状态下,谁抢着就是谁的。”
晏熙道对爷爷的这个问题,早就有所心理准备。
神色淡淡的说:“无论白瓷对刘远东做过多少事,都不能改变,未婚夫妻的关系,是不受法律保护的现实。简单地来说就是,白瓷爱玩暗中考察人的酸办法,那是她的事。我已经错过一次,只会在确定我想要什么时,果断的出手。”
晏老——
乖孙女的回答,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
“第二个问题。”
晏老说:“白瓷一旦发现刘远东是有妇之夫,很有可能会成为你的敌人。我们不用在乎白家,大家都是半斤八两。但我们必须得考虑到,白瓷是南七北六十三家核心,当年共同发誓要呵护终生的小妹。如果白瓷动用那些人,将会对你、对我晏家造成很大的威胁。”
“我和刘远东扯证后,就仔细调查过白瓷。”
对晏老的这个问题,晏熙道张嘴就来:“我和刘远东扯证后,就仔细调查过白瓷。知道这个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骄傲。她做不出动用私人关系,来抢我丈夫的这种事。”
晏老——
说:“最后一个问题。白瓷太美!她比你,有太多的女人味!是个男人,就会喜欢她。刘远东,也是个男人。关键是,他现在是白瓷的秘书。你又是从小,就把他欺负惯了的。因此我觉得,刘远东会选择白瓷。”
“白瓷再美,也是个阿姨。我比她年轻了,足足十六岁。而且我也很美,只是不喜欢让刘远东之外的男人,看到我的女人味罢了。”
晏熙道微微撇嘴:“刘远东如果敢和我吵着离婚,我就打断他的四肢!让他终身残废,我照顾他一辈子。”
晏老——
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可不会觉得,乖孙女说要打断刘远东的四肢,照顾他一辈子的这种话,仅仅是说说而已。
晏狗狗敢说,就代表着她真敢这样做!
“就乖孙女的这个脾气,好像也只有刘远东,才能适应得了吧?呵呵,那个家伙被狗狗缠上,纯粹是活该!谁让他当年,敢悔婚了?狗狗现在变得这样偏激,都是他害得。他不负责狗狗的终生幸福,我也不好意思的,祸害别人家的孩子啊。“
晏老越想,越是这么个道理。
“还有。”
晏熙道又说话了:“白瓷爱考察刘远东多久,就考察他多久。她爱啥时候和刘远东摊牌,就啥时候摊牌。反正我们不管。同样,刘远东什么时候知道,他被我结婚的事,只能是我说了算。爷爷,您不能不经过我的允许,把我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呃。
晏老——
好吧。
你是刘远东的合法妻子,啥时候让他知道,他再次晋升为了有妇之夫,你说了算!
“不过,这就会出现两个新的问题。”
晏老吧嗒了一口烟袋锅子:“第一,刘远东可能会在白瓷和他摊牌后,俩人住在一起。毕竟白瓷的年龄在这儿摆着呢,她要想繁衍后代的话,只会趁早。”
这年头的男女思想,还是很保守的。
不想后世的谈恋爱。
早上认识,中午吃饭,晚上就去住酒店了。
这年头的恋人在结婚之前,住在一起的不多。
但超大龄女青年白瓷,为了后代计,婚前和刘远东住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大。
因此。
晏老委婉地提醒晏狗狗,得做好心理准备。
晏熙道抿了下嘴角,语气有些干巴巴的说:“我不在乎。反正刘远东,此前就已经结过婚了。再说了,他现在谈了个寡妇女朋友。也许他和那个小寡妇,早就在一起了。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我只需确保,我在和他挑明关系后,他绝不能再沾花惹草就好。”
晏老——
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的这句话,用在这儿合适吗?
好吧。
就算勉强合适。
咳!
晏老干咳一声,说:“第二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等你和刘远东摊牌后。他可能会抗拒这次婚姻,却无法抗拒!就会剑走偏锋,在外沾花惹草,逼着你和他离婚?”
这个可能性,还真有。
熙道冷冷地说:“我和他摊牌后,他敢再沾花惹草,我就打断他的腿,伺候他一辈子。当然,在我和白瓷都没有和他摊牌之前,他自认为单身状态,交往的女人。比方那个叫薛柔的小寡妇,算是正经的谈恋爱。我和他摊牌后,我也不会干涉他们的暗中来往。”
好吧!
既然你拿定了主意,那我这个当爷爷的,也不多说了。
一切,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晏老点头,叼着烟袋锅子站起来,快步走出了书房。
客厅内。
晏家的二十多个核心子弟,都在低声议论着,晏熙道究竟有什么理由,能说服晏老来支持刘远东?
看到晏老和她,终于走出书房后,大家都停止了议论声。
“现在,我宣布。”
晏老缓缓地落座后,扫视了儿孙们一眼,掷地有声的说:“我晏家,全力支持刘远东的那篇稿子!”
啊?
晏家子弟大惊。
无论是支持的,还是反对的,都没想到晏狗狗真把晏老给说服了。
“爸(爷爷),为什么?”
好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追问。
“没有为什么。”
晏老淡淡地回答。
再也没谁。敢随便问了。
“中原。”
晏老吩咐:“你现在就写稿子,支持特色道路!晚上十点之前,必须得送到群众日报的报社那边。我现在就给那边打电话,请他们暂停排版。为你的稿子,重新排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