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都发话了,底下的三人自然没有什么意见,沈丞相见到这么一副模样,心里只怪沈云嫣无用,这样的东西也不收好,竟然让沈乔楚给发觉了,还闹到陛下面前来,如今倒好,名分的事情没了指望,沈云嫣也不能去探视了,看箫晚忱这么个神情,怕是也不会搭理她了,这还要如何在王府里搞事,如何闹得箫晚忱后院起火?
真是没用,没用的废物!
沈丞相越看沈云嫣越觉得自己生了个没用的东西,既然如此,一开始还不如用自己想的那个法子呢,如今闹成这么一副模样,再要翻身可就没希望了,难道要指望沈乔楚?
沈乔楚现在这么一个桀骜不驯的样子,还有那日在相府……她看自己的那个眼神,沈丞相怎么想怎么觉得沈乔楚似乎已经不受自己掌控了,这以后要指望着她通风报信的在王府里头闹事,真是天方夜谭,眼看着这事就彻底泡汤了,沈丞相不免有些愤愤,行了礼便退出了大殿,生怕晚走一步会被陛下留下来训斥他无用。
可是他又怎么知道,如今的陛下越看沈乔楚越觉得欢喜。
原以为是个没用的东西,上回进宫还替箫晚忱说了几句好话,表现得他们夫妻关系好似很好一般,他几乎要以为沈乔楚是个废子了,不想今日倒是放了个大招,看来丞相说的很对,这事果真急不来,只要耐得住性子,何愁沈乔楚不能帮上自己的忙呢。
只是这个孩子。
皇帝见众人都退下了,箫晚忱也带着沈乔楚和沈云嫣回了王府,他便急忙往后宫里去,打算找皇后商量此事。
女人家的事情,还是女人最清楚。
“皇后。”来到凤仪宫,皇后听闻陛下来了急忙要迎接,才行礼到一半便让皇帝给扶住了,一把拉住她的手,两人一块落座到凤座上,皇帝急吼吼地问道,“若是孤王不想让晋王的孩子降生,皇后可有何法子可行?”
皇后眨眨眼,不是很明白陛下这时候忽然进来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有些不解,一时之间脑子也被问懵住了,只好笑笑掩饰尴尬,轻声询问道,“陛下为何忽然问臣妾这个?”
皇帝烦躁不已,摆摆手散去浑身因为心烦而有些燥热的感觉,“孤王就是不想看着他有孩子,一个箫晚忱已经足够让孤王烦心了,若是他有了子嗣,即便孤王能除了他,他的子嗣记恨着孤王可怎么是好,难道杀了一个再杀一个吗,没完没了的,让人烦心。”
皇后抚上他的手,安抚他道,“陛下不必忧心,臣妾已经听闻方才在大殿中所发生的事情了,正巧方太医给臣妾请平安脉,臣妾便问了问那是什么药,方太医可是儿科圣手,他的意思是,那药他也有所听闻,是出自京郊一个神医之手,说是服用完必然会有孕,只是那药十分伤身子,沈云嫣怕是以后不会有孕了。”
皇帝要的不是下一胎能不能怀上,而是这一胎他就不想让沈云嫣生出来,听了皇后的话越发烦躁起来,从凤座上站起身,烦烦躁躁地在屋里踱步,“孤王不是要她以后不能生,是要她这一胎就生不下来!”
“陛下莫急。”皇后见自己越说陛下越烦,急忙起身跟了上去,又端起侍女递上来的茶水给皇帝,“陛下喝口茶,听臣妾说完。方太医还说了,这药服用了,这胎要保得住也是极难的,陛下又何必担忧此事呢,说不定哪天她一滑倒,这胎就没了。”
“孤王不要说不定!”皇帝一拂袖将茶杯狠狠摔落在地,连带着皇后也被带动着往后踉跄了几步,好在侍女及时扶住了她,皇帝看了她一眼,将不满发泄在她身上,“皇后就这样没用吗,孤王同你说了多少次了,孤王要她这一胎都生不下来,没明白?”
皇帝难得发这样大的脾气,这可吓坏了皇后,她在侍女的搀扶下急忙跪倒在地,连声哀求,“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道陛下的意思,臣妾……臣妾这就想办法,这就……陛下!若是不想让孩子降生,可以用打胎药,臣妾这就嘱咐太医院配药,再另行想法子让沈云嫣喝下,陛下觉得这样可好?”
皇帝冷眼看着她,“这差事孤王交给你去办,切记不可露出任何蛛丝马迹,不可让箫晚忱知道这事是孤王指使你去做的,若是胆敢被发觉,你便去顶了这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