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南城宁家私人别墅异常安静。
因几日傍晚不见宁泽言与夏黎回来的身影,做饭的女佣都好几日没去购进新鲜食材,程伯一脸愁容,小晴郁郁寡欢。
别墅上下,很早就没了人影。
夏黎推门而入时,理应璀璨通明的前厅,一片黑灯瞎火。
她悄声上楼,进浴室冲了个澡,草草换上了套纯白睡衣,拖着卧室里那一箱东西,就往二楼宝宝的卧室里走。
“夏小姐,你回来了?我刚给宝宝冲完奶粉……”
小女佣看到女人,神色一喜。
“放下吧,我来喂。”夏黎发丝未干,白炽灯光下,衬得皮肤雪白。
女佣怔怔点头,“好。”
待人走后,夏黎喂了孩子好一会儿,尔后放下奶瓶。
她打开箱子,拿出一件件物品。
是各类画具。
摇篮里,小奶团眨巴了下眼睛,怔怔望着她。
“宝宝,妈妈要画画了,你给挑选一下,是水粉,水墨,还是工笔呢?”
夏黎边说,边指着一旁的各类画具。
宝宝似乎听懂了。
“咯咯”笑了声,小肉拳随意指了一处。
是工笔。
夏黎美眸弯弯,如天上皎洁明月。
“妈妈都听你的!”
拿起画板,固定好画纸,开始描摹轮廓。
工笔画急需细致,需先用铅笔作一遍白描,再细细刻画,染色平涂,工序复杂,极考验耐心。
“滴——”
因半开掩着门,楼下大门传来密码锁打开的提示。
夏黎拧眉,手下一颤。
差点儿就画岔了。
她放下画笔,攥着棉帛睡衣衣摆,吞了把口水。
印象之中,宁家别墅的密码锁,只有一人会使用。
就是这栋别墅的主人宁泽言。
男人……回来了?
“宝宝,你先睡觉觉,妈妈出去一下。”夏黎把摇篮里的宝宝安置好,轻轻关上灯,掩上门。
她走到楼梯拐角处,视角正好对向门口玄关处。
男人似是疲惫,急切摘下棒球帽,解开扣子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
尔后,往楼梯走。
望着那抹熟悉身形,夏黎眼尾染红。
脚步沉稳,声声逼近……
他快来了!
宁泽言踏上二楼,看见夏黎倏然站在一条毛毯之上,眼中氲氤,愠怒盯着自己。
“跟我来。”
走上前,站定于女人面前,欲让她跟他走。
下方,夏黎眼眸死死盯着他,不肯动。
他几不可闻叹了声气。
然后,不容拒绝的抓住夏黎的手腕,尔后往书房走!
他知道,这么大力,女人纤细白皙的手腕一定是被掐红了。
可女人紧咬着唇,一丝不坑,连反抗都不曾。
他把人带进书房。
推上门后。
拿出手机,点开保存好的视频,黑眸垂敛,“你看这个。”
宁泽言纤长睫毛轻微抖动,与此前在酒吧包厢里杀戮冷漠的样子,判然不同。
视频还未公布,毕竟外界声音和网络舆论,都不比夏黎一人重要。
他将手机放置书桌面上,指尖轻点播放。
视频里,夏竹娇媚的嗓音随即响起。
夏黎细眉紧蹙,眼中厌恶的想要离开。
“看完。”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湿润温热气息掠过耳畔。
她腰间传来一抹温热。
男人大掌死死禁锢住她,不让她离开!
“爷,我来了……”夏竹故作柔弱的嗓音再度响起。
五分钟后。
视频播放完了。
夏黎没有回头,也没有反抗,眸下凉如水。
“这个视频,没有任何意义。”
她嗓音冷得如一缕冰泉。
看向宁泽言的眸子毫无情绪,好似对方是一个陌生人。
身后,男人黑曜石般的眸子震惊的望着她。
“那个视频中,你没有脱衣服。”
“夏竹,也可以是你威逼利诱后,说出的那段话。”
女人冷静得让他害怕。
霎时,宁泽言震怒。
威逼利诱?
如何逼迫?又如何诱?
夏黎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了!
宁泽言眸底深谙,煞意乍现。
他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但对于夏黎,从来不会强迫。
他敛下锋芒,遮盖戾气,为了让女人不害怕他。
“你不相信我?”
他嗓音暗哑得,仿佛令人置身万丈深渊。
所有人都信的外界那些传闻,她却没有信。
他本以为,她会不一样……
夏黎粉拳紧攥,言语冰冷:
“之前是传闻,这次,眼见为实!”
她说得沉着,可细细听还是能捕捉到细微颤抖。
她无法接受宁泽言与夏竹,无法突破心里的那一道防线!
这辈子都……
“唔——”
正想着,倏然眼前一暗,被宁泽言紧紧搂入胸膛!
夏黎第一时间挣扎,“放开我!”
任凭她如何捶打,都无济于事。
“唔……”夏黎惊呼,美眸睁大。
男人俯身而来,带着侵略性,吻住她的唇。
“嗯……”夏黎呼吸被夺,双眸失焦,却又不自觉的小声轻喘。
不知过了多久,宁泽言才放开她。
这个吻比以往都要凶猛。
颠覆了她对男人的所有看法。
他强势,控制欲,厌戾,甚至兽欲……
带着惩戒意味,撕咬啃噬,丝毫不怜惜,带给夏黎山雨,令她沉沦又无助。
夏黎以为,凶狠的一吻毕,就已结束。
殊不知,这只是个开始!
宁泽言双眸迷离,渗透狠厉!
扣住她细软腰,轻松将她抱到书桌上,尔后欺身而上!
夏黎感受羞耻,青涩的往后退,却又被拉了回来。
“别动!”
嗓音暗哑狠厉。
宁泽言大掌不安分的在夏黎纤细白嫩的脖颈上游离。
接着,又向下的趋势……
男人修长的指尖如钢琴手,正演奏一段美妙的乐曲。
是夏黎此起彼伏的娇哼。
她双眸水光迷离,死死咬着唇
小脸倔强,不肯屈服!
宁泽言手指飞快,淡漠疏离的观察着女人每一个表情……
差不多后,他开始解衬衫扣子。
夏黎终于被放过,喘着气,瞟见这一幕。
她慌了。
“你、你要干嘛?”嗓音因呻吟而轻微沙哑,已然变了调。
宁泽言卸下层层系扣,看着小脸惨白的夏黎。
眸中冷冽矜贵,挑起一抹残忍的笑:
“这是能让我干的。”
“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