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哑沾染情欲的嗓音如洪水倾泻出来,夏黎凌乱,迷茫的望着他,不停摇头!
不要!
她往后退,隔着衣料,书桌仍是冰冷触感。
宁泽言看着眼泛水光、落荒而逃的小女人,心中觉得可笑。
门已被他上锁,还能逃去哪?
所以,乖乖承受他带给她的一切吧……
伸手攥住那纤细的脚腕,往前拉拽!
夏黎失重,差点向后仰倒,被宁泽言大掌搂住,尔后,男人开始脱她的衣物。
“你疯了,停下来……”
夏黎差点溺毙沉沦,仅凭着一丝理智,找到空隙伸出一只手臂!
“唔……”她盲抓起桌案旁的小型石雕,往手心里扎。
钻心之痛,不过如此。
却能让她清醒。
怀中夏黎倏然小脸惨白,迷糊呢喃,额前发丝被浸湿,让欲火焚身的宁泽言放缓了手中的动作。
“怎了?”
他起身唤了一声,嗓音沉哑。
小女人眼中水朦氲氤,下一秒,晕了过去。
宁泽言倏然清醒!
怎么回事?!
血腥味在书房里弥漫开,他蹙眉低头,下方,夏黎手中握着他的石雕,鲜血汨汨流出,宛如妖冶盛放的彼岸,晕染开来……
女人瓷白的小脸血色尽失,安静沉睡。
睫毛纤长,秀眉倔强拧起,如同破碎的瓷娃娃。
宁泽言黑眸惊诧。
随即闪过一丝心痛!
为了躲他,竟把自己伤得如此……
他喉结滚动,一把将她横抱起,走出书房。
……
……
半小时后。
客厅。水晶吊灯照的屋内璨若星河。
“沈慈,好了没?”
宁泽言站在一旁,眉宇烦躁。
“宁爷你急什么,不是你把人弄成这样的?”沈慈边给夏黎包扎伤口,边沉稳道。
闻言,宁泽言更烦躁了,黑眉拧成了个“川”字。
“为何会晕?”
他敛下黑眸,沉声问。
“今日过于辛劳,还有……”沈慈如是接道,说到一半,看了眼宁泽言,“受了刺激。”
“宁爷,您强迫她了吧?”
话落,沈慈视线同情的落向沉睡的夏黎。
手腕红了,睡衣褶皱不堪。
任谁看了,都能想象男人手段之残暴。
“咳咳。”
宁泽言握拳放到唇边,轻咳了两下,“她不信我。”
“唔……”沙发上,夏黎指尖微颤。
她迷迷糊糊醒来。
手心处隐隐作痛。
“你醒了?”
眼前逐渐清晰,是个文弱的白净男人,他眼尾狭长,戴了副金丝框眼镜,气质冷清。
不知为何,夏黎脑中冒出一个词,美人。
“你是?”
她见过他,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
沈慈刚想自我介绍,却感受到来自身侧的一道冰冷视线!
宁泽言眸色阴鹜,薄唇冰冷,“沈慈,夜已深,你先回吧。”
沈慈退后两步,心中腹诽。
明知道他是弯的,连他的醋都吃,当真小气!
可他已不是沈氏大少,无家可归被男人收留,才做了个私人医生。
沈慈不敢多留,收拾完医药箱,快步离开了别墅。
“刚刚,我……”待人走后,宁泽言才收起冷戾,神色缓和了些,他欲言又止。
瞥见女人被绷带缠绕的右手,隐隐有血溢出,他双眼猩红,嗓音低哑道,“不会影响画画吧?”
若是如此,他难辞其咎!
夏黎默默别过了头,委屈咬唇,不去看他。
手虽被扎破,好在只是皮肉伤,不伤及筋脉,画笔还是拿的动的。
现如此,准备画作,报仇才是第一步!
云渺渺,夏竹……她一个都不能放过!
宁泽言看着她染红的瞳眸,一阵心碎,薄唇轻启,“我不会逼迫你了,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
“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几乎是同时,夏黎清冷出声。
她冷静得可怕,美眸低垂,分不出情绪。
她不敢去和男人的黑眸与之对视,怕看到一丝悲戚,就破防。
正是如此,她才不能心软!
……
……
翌日。Z市旧南鼓楼。
这是Z市著名的僻静之处,风光之地,可因远离市中心,也就逐渐废弃了。
云渺渺头一回来此荒凉地,与她所长待的繁华商业中心大相庭径,嫌弃得连连咂舌。
“啧啧,确定地址没错么?”
看了眼手机,是这儿没错!
她跟着手机里路线提示走进破旧的大楼,走上楼梯。
一路之上也遇见许多人,打扮朴素为人含蓄,看到光鲜亮丽、一身名牌的她皆是狐疑。
云渺渺鄙夷的扫过他们,高跟鞋被她踩得“咚咚——”响。
最终,上了所在楼层。
“扣扣扣——”
敲了两下门,却没回应。
云渺渺皱眉,想来人也在里面,就直接转动了门把手。
门被推开,她走进去。
屋里,虽不豪华但也收拾很干净。
云渺渺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神秘秘策的立夏大神,心中就无比雀跃!
她四处转悠,可惜,无论是墙上还是桌上,都无任何画作。
抽屉里,她又不敢翻开……
“咳咳。”云渺渺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往里探头,“请问,有人吗?”
云渺渺一连唤了好几声。
却无人回应。
约好了三点,怎么没人?
她疑惑之际,手机“叮”得传来一条消息,点开来:
——“不好意思,临时有事,失约了。”
同一个账户,署名是立夏。
云渺渺死死盯着那条消息,眼中冒火。
她跨越大半个城市,拒了闺蜜的逛街,忍着这儿的废弃来到工作室,她立夏说不来就不来了?!
她还带了礼物,诚意结交,要到签名后去向南阿姨邀功……
一切都泡汤了!
云渺渺胸腔蕴满了怒意。
无论如何,这一趟都不能白来!
她走到书桌前,一个个抽屉暴力拉开!
若被人看见,一定不相信这是教养极好的云氏大小姐!
可翻了许久,连张签名照都没找到。
云渺渺泄气,刚准备愤怒离开。
走的时候,不小心踹翻了一个废纸篓。
卷折起来的画一溜烟被摊开在地上,一副两米长的水墨山水画显现!
云渺渺眼睛亮了,蹲下凑上前细细看。
笔法细腻,荡气回肠。
绝非凡品,是为上上品!
她咽了把口水,失声感叹。
这么绝的画作,竟被立夏残忍的丢进了废纸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