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经理望着两人的背影,愣住了神。
“宁、宁爷……”
“不对,不是,这个才是宁爷……”
“刚刚认、认错了……”
基金经理被吓得两眼发白,开始胡言乱语。
宁泽言离开后,他才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刚刚偷溜出去,从窗户里放眼望出,大楼底下,已包围了密密麻麻的黑衣人!
“叮咚──叮咚──”
手机里突然传出了好几条未接电话,来自几小时前到几分钟前都有。
未接电话上显示的名字,是陆助理。
一滴冷汗,陡然划过王总的脸颊。
助理这词本没有什么,可加上这个姓氏……
那可是天壤之别啊!
陆川陆助理是宁氏乃至Z市皆知的,宁爷的私人助理,跟随宁泽言,所以宁氏大楼里所有人都喊他陆助理。
可身份,是仅此于宁泽言的存在!
他居然,没有接陆川助理的电话……
这电话定是宁爷的意思……
王总战战兢兢回到宴会厅,手机里的手机又没没了,网络却仍在!
该死的!
这里竟装了信号屏蔽仪!
王总担惊受怕,追悔莫及。
他既没接陆助理的电话,又没认出宁爷来,实在该死!
“宁爷!”
“您走好!”
倏然,王总悔得想抽自己一巴掌时,宁泽言搂着夏黎,凌厉离开。
他惯性的喊道。
黑衣人们见状,也整齐有素的跑出,十秒之内,全部跑出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整个宴会厅内,了无声息!
好似不曾来过。
台上,只剩下那幅陈列在角落,却引人瞩目、狂热围观的暗黑系画作!
它在灯光最暗的地方,发着属于它独特又微弱的光。
留下的是无数痴迷的观众!
台上中央的别枝一脸愤慨,面容嫉妒得扭曲,成了最·无人问津的存在。
……
……
另一边。
宁泽坤躲进了大楼的杂物间里,他本想窜小门而出,却发现大楼外围满了一众黑衣人。
是宁泽言的精装部队!
他双眼猩红,眯眼。
没想到,宁泽言为了营救女人,竟出动了自己的精装部队!
部队一出,插翅难飞!
他只好退回楼梯口,现在只能祈祷,男人找到了夏黎之后,立即撤回部队。
若是要搜查……
“叮咚──”
狭小的杂物间,一道手机提示音发送来消息。
宁泽坤一抖。
因为刚有过一行人脚步整齐走过,凌厉扫荡。
他打开手机。
微弱光线射出,上面显示──
“您好,您的3%私募股权已到账……正在加载中……”
“您好,系统故障中,遭遇意外拦截,深感歉意!”
宁泽坤鹰眼微眯。
光线射的他眼下更加精明。
3%的股权。
他让夏黎上台比赛前,就已填好自己的账户,只要女人一赢,就会流通。
至于为何故障……
被宁泽言打断了!
他磨了磨牙。
罢了,索性还有这零碎的3%……
又等了十分钟,他透过杂物间的窗子向外望去。
“所有听令,撤退!”
为首黑衣人一声下令,所有人步伐稳健整齐的离去,最终,上了一辆辆黑色商务跑车。
他还看见,宁泽言搂着夏黎,上了为首的迈巴赫。
呵!
宁泽坤拳头紧攥,手机差点被他捏碎。
他嗤之以鼻,对着那头冷蔑一笑。
眸中,又是不甘!
凭什么!
宁泽言美人在怀,连眼线都是光明正大。
而他却躲在这狭小、暗无天日的杂物间里,只能眼睁睁看着,就像这么多年那样!
看着他的宁氏──万丈高楼平地起!
不……
他一定要亲眼让宁泽言的楼塌了!
总有一日……
宁泽坤眼球上红血丝,狰狞可怖,目送着他们的车开走,他才敢放松与大声喘气。
再次拿出手机。
宁氏的股权,如今他拿到了3%,那下一步,他必须再次乘胜追击!
让宁氏继续下跌!
眯了下眼,眼下精光。
宁泽坤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是刚刚他想起夏黎时突然想起的。
宁氏集团联合MIA美术学院,在市中心广场举办一场艺术节,时间就在这两天。
艺术节开展前,宁氏必会单独召开发布会。
宁泽坤心中暗暗分析。
陡然,他邪肆勾唇。
那么这发布会与艺术节,若是开成了,宁氏定会名声大噪!
“绝不能顺利开展……”
良久,他嗓音低哑,似淬取毒汁。
比周围昏暗潮湿的杂物间,还要阴冷上几分。
今日计划客观来说,是半成功、半失败。
可宁泽坤觉得,除了那3%,是全败的,尤其是因为宁泽言,他不得不落荒而逃……
他越想越不甘,愤愤几下磨牙。
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
“过几日宁氏发布会……势必搅黄!”
“让人假扮立夏出席!”
……
……
宁泽言一路将夏黎抱到酒店外,到了大门口时,夏黎的高跟鞋扭了一下,她重心不稳,就跌进宁泽言的怀中。
夏黎小脸羞红。
因为,前面正有近几百号黑衣人的视线。
尽管他们尽忠职守,毅然站立,面不改色!
夏黎害羞,刚要挣脱,却被宁泽言按得更紧,“想要抱抱了?”
上方,男人带着戏谑的嗓音传出。
是在说夏黎的“投怀送抱”。
“才没有……”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黎小声嗫嚅,推搡他,又想挣脱。
上方,宁泽言邪肆一笑,悦耳沉溺。
下一秒,夏黎腾空而起,竟被他公主抱了起来……
当着陆川,当着几百号黑衣人的面!
夏黎小脸刷的升温,如煮熟透的龙虾。
不要……
宁泽言抱着她开始走,顺手又熟练,面容冷峻、面不改色。
夏黎一开始还小幅度推搡几下,后来见没用,只好把头埋进男人怀中。
她羞愤欲绝。
也算是自欺欺人的遮挡了!
“唔……”
她被塞进了车里,软垫意外的舒服。
“砰──”的一声,宁泽言拉上车门,“开车。”
淡漠的吩咐司机。
车子开始小幅度行驶。
“两天不见,就轻了?”
夏黎听见男人嗓音中,透着几分憎意,黑眉紧蹙。
“我……”
夏黎怀疑的看了自己一眼,小声嗫嚅。
看到宁泽言的第一眼,她激动。
可被他抱进车里后,又是一阵委屈。
这胆战心惊、惴惴不安的两天,都结束了……
宁泽言,最终还是会接她回家的……
“我也不知道。”
夏黎瘪着红唇,委屈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