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声音太小,宁泽言没有听清。
夏黎乖顺的如同小猫儿,重复了一遍,“我也不知道。”
宁泽言抚着她柔软的发丝,又似贪恋的轻嗅一口。
车上一阵默然。
夏黎躺在男人的怀中,出奇的舒服,不过五分钟,就沉沉睡去。
车内传来一阵女人匀吸。
宁泽言也不动,任凭夏黎压在他的肩头。
车子行驶了一个小时,最终缓缓停下。
前头司机刚要提醒:
“爷……”到了。
还未说完,就从后视镜里对上一道锋利冷冽的视线。
黑衣人司机吓得噤声。
不再敢多言,先行下了车,拉开了后座的门。
俯身不言,做了个“请”的动作——
车上,宁泽言用一种不可思议的温柔,抱起夏黎,轻缓下车。
“唔……”
怀中,女人感受到了不适,嘤咛了下。
宁泽言蹙眉,尔后,嗓音低沉带着诱哄,“乖,我们到家了。”
那语气,在这儿个世上,没有第二个人听过,就连开门的黑衣人司机,也偷偷咽了把口水。
这副哄小孩子的口气……
真的和平日里的爷是同一个人吗?!
睡梦中的夏黎听到宁泽言的声音后,脸颊轻轻蹭上来。
好似是对他的回应!
也不动了,乖顺的如猫儿一般。
宁泽言看着那恬静的小脸,隔着衣物感受到温柔与磨蹭,眸色一深,喉咙发紧!
他抱着女人,阔步走进宁家别墅。
……
……
夏黎睡了一下午。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是她的卧室。
明明是那么熟悉的环境,却又那么陌生!
“我、回家了?”
一觉初醒,夏黎才从晕乎乎的状态之中,清醒了点。
之前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需要努力回忆,才能从零碎中拼凑出来。
夏黎走出了房间,刚一开门,就遇到了擦拭楼梯扶手的小晴。
“夏小姐?!”
“你醒了!”
小晴激动极了。
夏黎淡淡“嗯”了一句。
小晴都无心擦拭了,抹布一放,扫过夏黎全身上下,从头至尾,细致得好似要盯出一个洞来。
“夏小姐,少爷抱你回来的时候,我们才知道,原来你被绑架了!”
“我们都吓坏了,可少爷不让我们打扰你……”
小晴语无伦次说了许多,一时也找不到什么重点。
夏黎红唇微勾,表示自己并无大碍,随后又问,“宁泽言呢?”
她说这话时,眼中是雀跃的,睫毛如薄翼般闪动。
“在一楼,少爷正在办公……”
小晴如是答。
只说了一半,夏黎就“哒哒哒——”地跑下楼去。
她听到客厅的节奏打字声,矜贵优雅的背影淡淡坐着,夏黎小跑过去。
“宁泽言……”
夏黎站定在他面前,轻声叫她。
沙发上,男人正襟危坐,衣领微扯开,露出平滑的锁骨,禁欲又迷人!
他蓦地抬起视线,黑眸似笑非笑,视线在夏黎身上游荡。
落到女人脚上时,眉头一蹙。
夏黎一窘,脸颊粉红,往下来去,她白晃晃的脚丫露在外面。
偌大的客厅传来一声男人几不可闻的喟叹。
宁泽言挑了下眉,招手,“过来。”
夏黎莹白的脚趾蜷缩了下,她好似明白对方的意思了,这么久了,她还是改不掉忘记穿拖鞋的习惯……
夏黎慢慢走过去。
刚睡醒的她,脸上仍有余温,绯红着。
“嗯?”
“啊……”
夏黎正疑惑,陡然一阵天旋地转,就跌进了男人的怀中。
宁泽言好整以暇,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夏黎觉得滚烫极了,刚要起身。
“别动。”
嗓音低沉,闷哼一声。
宁泽言合上双腿,将女人牢牢禁锢在自己西装裤下。
“你……!”
夏黎羞愤。
“晚上想要干嘛?”
宁泽言倏地问,黑眸凛凛。
经过这次绑架事件后,他才意识到,夏黎于他而言,有多么的重要!
好想把她绑在身上,全方位的占有她,从身体到灵魂,让她整个人的身体上,都留有他宁泽言的专属标记……
夏黎还在想对方的问题,对他心中冒起的邪恶想法,一概不知。
“嗯……我想喝酒……家里有酒吗?”
夏黎歪头思考了好一阵,终于憋出了一个答案。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庆祝方式。
殊不知,她说完,宁泽言的黑眸倏然变得深邃,如黑洞望不到边际。
“好。”
夏黎看见那双漆黑凌冽的眸一深,嗓音压低了声线,暗沉的不像话。
她拧起眉,有些狐疑。
怎么感觉宁泽言不太对劲?
甩了甩脑袋,夏黎回神。
不会的,一定是她想多了……
夏黎的回答,正中宁泽言的下怀!
本还在考虑,这下,他无需再多犹豫了。
夏黎,早就应该属于他!
“家里有酒。”
宁泽言望着夏黎,目光炽热,不偏移分毫。
“如果你不喜欢,我再让下人去酒庄取……”
“不、不用了!”
“不用这么麻烦,就喝酒简单庆祝一下……”
夏黎被这犀利目光灼视,紧张的舌头差点打结。
她心中忐忑的小人又出来了。
宁泽言究竟为何这么看着她?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是因为好几天没见吗?
还是她多虑了?
夏黎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
……
夜。
今夜格外安静。
宁家别墅的客厅里,下人已被召开了。
平日里璀璨的水晶吊灯也没有打开,而是由一片漆黑替代。
沙发前,宁泽言打开摆放在茶几前的几道蜡烛灯,微弱的暖橘调灯光亮起,黑暗中,宛若萤火之森。
气氛刚好,茶几上,是许多瓶酒。
种类各式,背身上的语言也不同,夏黎好几种都不认识,唯一认识的,就是酒的年份。
但其中一瓶,尤其引瞩目。
虽然被放在了最角落,但包装特殊,瓶口上的纸印着──Martell.
夏黎第一次见到包装如此精细的酒,一看,就知价格非凡。
她随意拿了一瓶,一连倒进了两个酒杯里。
夏黎拿起,一饮而尽。
“咳咳咳……”
几口喝下去,夏黎才觉不对劲。
这酒太烈了!
胃在灼烧。
一旁,宁泽言看着这一幕,黑眸漾出迷离深邃的光,他早已倒了杯红酒,高脚杯摇晃,也一饮而尽!
暖光照的女人小脸如瓷光滑,手臂纤细如藕段,洁白无瑕,还有那丝绸的睡衣。
无一不在,透露致命的诱惑!
宁泽言倏然一起,将女人捞进怀中。
“唔……干、干什么?”
夏黎喝下烈酒,酒意上头了,晕乎乎的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摔了。
男人的胸膛灼热又滚烫,好似要将她融化。
“砰──”
宁泽言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嗓音暗哑:
“夏黎。”
轻声又正式,磁性又迷离。
“我想占有你。”
“里里外外,从指尖到发梢,每一寸肌肤,全方位无死角的占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