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奴知错了,您饶了我吧,啊……”凄厉的惨叫声远远传了过来。
林晓萌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无奈撇嘴,看来这无论多美的人儿,尖叫起来都像是在杀猪。
“王妃,咱们还过去吗?”绿兰在旁跃跃欲试的样子把她给逗笑了。
“你稍微收敛些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就带你过去,不然,你就在外面候着吧。”林晓萌故意打趣她。
“别呀,王妃,奴婢改还不行嘛。”绿兰忙把唇角往下弯,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林晓萌实在没憋住,捂着肚子大笑出声。
这丫头认真的样子太可爱了。
“王妃,您又拿我寻趣。”绿兰跺了跺脚,小声埋怨。
林乔安擦掉眼角渗出来的泪水,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道:“行了,走吧,怎么说也是我半个妹妹,闹这么大,总得露个面。”
说罢,她施施然继续往前走,迈着稳稳当当的步伐,一点儿也不着急。
“啊!”花娇娥趴在长凳上,一声接一声的凄厉叫喊,于暗夜中格外瘆人。
她的臀部已经被鲜血浸湿,下人还扬着板子重重往她身上招呼。
离得近了,林晓萌才发现,她可不是一般的惨。
花娇娥应该是光着身子就被扔出来了,现在施行惩罚也只是为她披了层薄纱,根本就挡不住什么,可以说是风光毕露。
看来,祁连晟气得不轻。
林晓萌摸了摸下巴,犹豫着要不要淌这次的浑水。
毕竟某男在气头上,万一她这个无辜者被殃及,那就是个悲伤的结局了。
然,她转念一想,祁连晟要真敢乱发脾气,她就敢把他挡在屋外,冷战个把月。
“王妃。”绿兰原本还期待看到花娇娥的惨状,现在却是瑟缩着脖子躲到了她身后。
林晓萌无奈摇摇头,“小丫头,我就知道你不行,老实在这等着吧,我去去就来。”
话落,她闭了闭眼,仰头看天,硬生生挤出来两滴猫尿。
紧接着,林晓萌就在绿兰惊悚的目光中用蹩脚的演技哭着冲了上去。
“妹妹,你怎么样?”她哭着趴倒在长凳边,站在两边的下人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花娇娥疼得脸色惨白,娇嫩的唇瓣都被咬出了血。
闻言,她艰难扭过来头,可怜兮兮的哭求:“姐姐,不,王妃,救我。”
几乎是没说一个字,她就得停下来喘口气,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
林晓萌假惺惺的拭掉脸上的余泪,踉跄着站起身,“妹妹,别担心,我现在就去求王爷饶了你。”
说完,她拎起裙摆,小跑着去往燃着油灯的书房。
凉风卷起落叶,在地上不断的打旋,长凳底下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
林晓萌一直跑到书房门口才停下脚步,脸上表情瞬间变化,没所谓的敲了敲门,“王爷,您在里面吗?”
她刚放下手,门就开了。
林晓萌诧异的挑了挑眉,踱步走进去,两只脚都迈过门槛时,门在她身后“嘭”的一声自动关上了。
她的心脏差点骤停。
林晓萌鼓起腮帮子,开始满屋子寻人,不带这样的,仗着有内力就能吓人了?
低沉的嗓音自身后传入她的耳中,“你是来为她求情的?”
纵使在今晚已经被吓了一次,还是没逃过汗毛炸起的命运。
林晓萌咬牙转身,怒瞪着满脸阴沉的男人,气道:“我求个毛线的情,都快被你吓死了。”
她在现代就什么都不怕,唯独害怕“阿飘”。
那种不存在的东西才最恐怖。
祁连晟皱眉,“毛线是什么?”
林晓萌没忍住,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脱口而出,“说了你也不懂。”
末了,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小身板猛地颤了两下,脸上登时露出讨好的笑容,白嫩的手放在一起搓了搓,“王爷,您就当臣妾方才是胡言乱语,莫要当真。”
祁连晟上挑着狭长的眼眸,睨了她一眼,径直走向黑咕噜咚的太师椅。
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材质做的,木头有黑色的?
林晓萌难得还有心思开小差。
“过来。”不客气的命令。
林晓萌很想竖起爪子朝他脸上来那么两下。
但她的座右铭之一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想到这,林晓萌就多了几分底气,甚至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怎么了,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听着她的语气,祁连晟总觉得不对劲,只因他从小到大,除了母妃就没再接触女孩子,所以在一些方面还是个小白。
“她爬本王的床,所以本王才罚她五十大板,总要以儆效尤。”这算是解释。
林晓萌说不清心里有什么感受,细细微微的暖意融进大大小小的毛细血管中,流淌至四肢百骸。
僵了半天,在祁连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时,她才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声说道:“臣妾知道,所以臣妾就没打算为她求情。”
“那你来是为何?”祁连晟似在思考,手指在桌上轻点。
林晓萌愣了愣,忽而笑道:“臣妾想你了,王爷。”
让他故作高冷,她就不信撩不动他。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嘛。
祁连晟下意识抬头,瞧见女人狡黠的眉眼,轻哼了声,手朝外一抓,林晓萌就控制不住的朝他飞去。
林晓萌甚至都没回过来神,整个人就被禁锢在了他的怀里,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