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男人开了荤就会变成饿狼绝对不是无稽之谈。
林晓萌红着脸,气喘吁吁的睁开双眼,空气中都漂浮着暧昧的气息。
一言不合就吻上来也太羞涩了。
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情绪,祁连晟又缓缓抬手抚上她滚烫的脸颊。
林晓萌蓦地瞪大眼睛,捂住嘴巴,防止他再偷袭。
她这副受惊的模样像极了森林里被猎人惊扰的小鹿。
惹得祁连晟又是一阵闷声大笑。
“我,我先回去了,那个花娇娥,我就当你同意放过她了。”林晓萌趁他不注意,挣脱束缚跳下地,远离好几米的距离才站定。
祁连晟都没来得及说句话,她就打开门,匆匆跑走了。
没想到,他的王妃还会害羞。
花娇娥还趴在长凳上,虽然下人们没继续打她的板子,却也冻得身体止不住打颤。
再加上她身上还有伤,只是稍微动弹一下就能痛不欲生。
远远瞧见林晓萌的身影,花娇娥勉强控制住沉重的眼皮,抬起头,虚弱的叫道:“姐,姐姐。”
林晓萌忙抓住她的手,心疼的掉眼泪,“妹妹,你受苦了,王爷已经答应饶你了。”
说完,她又对那两个下人说:“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扶我妹妹起来。”
“不,不要,别靠近我。”花娇娥已经快崩溃了,她身上就披了层薄纱,女儿家的矜持早已败光。
现如今,要是身子再被卑贱的下人碰上,她也别活了。
“好,不让他们靠近,你别激动,我先扶你回去吧。”林晓萌忍不住多瞧了眼已经血肉模糊的臀部,立马就移开了目光。
惨,太惨了!
送花娇娥回了别苑,又叫来府内行医来为她看伤。
“妹妹,你先好生养伤,王爷那边我去替你求情。”
花娇娥趴在床榻上,虚弱的睁开眸子,声音细若蚊声,“有劳姐姐了,等妹妹身子好些了,再跟姐姐赔罪。”
林晓萌摆摆手,故作大方的说:“你有什么罪,不过是一时犯傻,姐姐不怪你。”
演完姐妹情深,林晓萌走出房门就深呼吸了一大口清凉的空气,无声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林晓萌走后,房间里就恢复了平静,贴身伺候的丫鬟大气都不敢出。
有些人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有些人,就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可惜的是,花娇娥属于后者。
她死死的咬着牙,手中攥紧床单,一边忍着臀部传来的剧痛,一边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花柒月,咱们来日方长。”
“王妃,您这是为何?”绿兰向来心里藏不住事,纠结了一路,小脸都皱成包子状了,回了雅苑,总算能一吐为快。
这丫头居然能坚持这么久,倒是有些进步。
林晓萌挥了挥手,新来伺候的丫鬟福身退下。
她伸了伸懒腰,慢吞吞道:“不用担心,我这招是以退为进,正当你家王妃是傻的不成。”
绿兰挠了挠头皮,一脸不解,“奴婢愚笨,听不懂这其中的深意,只是,王妃,您千万不可轻信二小姐,她不是善茬。”
林晓萌愣了愣,蓦地喷笑出声,笑得前仰后合。
“王妃,您笑什么,奴婢说的是真心话。”绿兰嘟起小嘴,急得都跳脚了。
林晓萌止住笑意,无奈叹气,“我知道了。”
她一句轻飘飘的我知道,让绿兰听着总觉得她没当回事,又是苦口婆心的劝起来,“王妃,您别觉得奴婢啰嗦,您有没有想过,万一二小姐得逞了呢,您以后要怎么办?”
林晓萌揉了揉耳朵,虽然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可这唠叨劲实在顶不住。
“绿兰,我真的知道了,你跟我跑了一天,肯定很累了,快回去休息吧。”说完,她就把人往外推。
绿兰被推到门口才反应过来,嗫嚅着嘴唇还想说什么,直接被林晓萌堵了回去,她微微一笑道:“乖,去吧。”
没了绿兰在旁边絮叨,林晓萌才仰天长叹一口气,磨蹭回床上。
世界终于清净了。
翌日,不知是哪个嘴碎的下人将昨夜发生的事传了出去,惹得百姓们纷纷将事实夸大。
花将军在从练武场回来时就听到了一些人的窃窃私语。
“哎,你听说没,那将军府庶女花娇娥竟然不知羞耻的去爬祁王爷的床。”
“听说了,不是被打了一百大棍嘛,还是王妃去求的情。”
“要说咱们王妃也太大度了,换作我的婆娘,家里都得掀锅。”
花将军听到这已是满脸怒容,他用力挥下马鞭,冷喝道:“驾。”
方向正是祁王府。
“爹,您怎么来了?”林晓萌看到花将军风尘仆仆的赶来,诧异起身,还以为又出了什么急事。
自从上次他的书房中莫名其妙出现与突厥人的往来书信,林晓萌就很容易一惊一乍了。
毕竟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花将军铁青着脸,气得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半响,他才开口说道:“花娇娥呢,她人在哪?”
林晓萌顿时恍然大悟,原来,父亲已经得知了这件事。
按理说,王府内发生的囧事被传出来,他不该管,淌了这浑水,免不了会被外人多方面说事。
但她却感受到了来自父亲浓浓的疼爱,林晓萌感动的上前两步,抱住花将军粗壮的腰身撒娇,“爹,您对我真好。”
花将军神情紧绷,在他记忆中,除了小时候,花柒月还肯让他抱,长大后,他们虽还有血脉关系,却也因距离问题生疏了。
如今,她竟然主动抱了自己,巨大的喜悦瞬间淹没花将军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