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歪着头,一脸天真:“可你们不是大儒吗?大儒不是应该什么都懂吗?”

    三位大儒:“……”

    那个天杀的说大儒什么都懂?

    他们只懂文学,这天文和算学,他们懂个屁!

    这一刻,三位大儒在内心将那传谣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这时,武秀宁忽然站起身,小脸气鼓鼓的:“原来三位大儒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

    她拉着楚天的手,作势要走。

    “楚天弟弟,我们走!我要告诉全天下的人,这三位大儒连小孩子的问题都答不出来!”

    此言一出,三位大儒脸色骤变!

    他们可以死,但名声绝对不能毁!

    裴琰智一个箭步冲到厅门前,张开双臂拦住两人,急声道:“公主且慢!再给老夫一次机会,老夫定能答上来!”

    司马辉也连忙附和:“对对对!方才只是未曾准备,公主再问一题,我们必能解答!”

    崔高轩擦了擦额头的汗,强笑道:“公主天资聪颖,所问之题确实精妙,不如……不如再问一题?”

    武秀宁停下脚步,撅着小嘴,故作思考状,随后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好吧,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她眨了眨眼,忽然问道:“三位大儒,你们知道为什么冬天打雷,夏天不下雪吗?”

    三位大儒:“……”

    裴琰智张了张嘴,又闭上。

    司马辉手中的羽扇又掉了。

    崔高轩直接僵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冬天打雷?

    夏天不下雪?

    这问题看似简单,可若要解释清楚,却涉及气候、地理、阴阳五行之理,他们哪里懂得这些?

    驿馆内,一片死寂。

    炭火“噼啪”作响,茶香渐渐冷却。

    三位大儒额头冷汗涔涔,绞尽脑汁,却依旧想不出答案。

    武秀宁耸了耸肩,一脸无奈:“不是我没有给你们机会,是我给你们机会,你们把握不住啊。”

    她拉起楚天的手,朝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

    “这样吧,你们继续在这里思考,我和楚天弟弟明天再来找你们,希望你们明天能给我们答案。”

    三位大儒呆立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

    贾羽站在门外,嘴角微扬,随即跟上两人,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驿馆内,炭火渐熄。

    裴琰智颓然坐回椅子上,喃喃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司马辉捡起羽扇,苦笑道:“明日若再答不上来……”

    崔高轩长叹一声:“我们的名声,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风雪呼啸,驿馆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曳,映照出三位大儒苍白的脸色。

    明日,他们该如何应对?

    驿馆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三位大儒惨白的脸色。

    窗外风雪呼啸,屋内却静得可怕,只有炭火偶尔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裴琰智枯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的茶早已凉透,却浑然不觉。

    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烛光下泛着微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裴琰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明日那两个小祖宗若是再来,我们还答不上来,一世英名将毁于一旦!”

    他的话让另外两人心神巨震——他们苦心经营数十年的名声,恐怕就要毁在这两个稚童手里了。

    司马辉“啪”地合上手中的折扇,扇骨相击的脆响在寂静的室内格外刺耳。

    他阴沉着脸道:“既然我们想不出答案,不如去请教他人,或者翻看古籍。”

    崔高轩闻言立即附和:“此言有理!这样吧,老夫去楚国的藏书阁查阅典籍,你们二位去请教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