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喜欢的,家里自然不勉强你。

    别说爹娘,我都能看出来你对季宴时不一样。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会喜欢一个傻子。

    不过,你若真愿意嫁他,我和爹娘都支持你。”

    沈清棠:“……”

    羞的脸发烫,“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骗骗别人也就算了。咱们就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他天天往你屋里钻,真当我们不知道?

    你以为爹娘为什么看见季宴时没跟你回来那么失望?!”

    要不是打不过那个傻子,我早揍他了!

    沈清棠:“……”

    她都是南下后才明白自己心意的。

    家里人竟然早就接受了季宴时。

    沈清棠十分不解,“二哥,你不是很讨厌季宴时?”

    “至今也讨厌。讨厌怎么办?打又打不过。再说,他对你对孩子什么样我们都看在眼里。人虽傻了吧唧的,当个上门女婿也还是勉强能接受。

    反正咱家不指望他赚银两养你们。你主外让他主内,我们也接受。”

    沈清棠忍了又忍,把手放下,掌心贴着桌子,强调:“二哥,他不傻了!”

    你都让人家算计的明明白白还管人家叫傻子呢?!

    “呵!”沈清柯双手抱臂环胸,“还没出嫁呢就护上了?”

    沈清棠:“……”

    沈清柯不依不饶,“清棠,你说实话,我跟季宴时打架你帮谁?”

    沈清棠面无表情道:“帮你。”

    沈清柯挑眉,“不考虑一下?真心话?”

    沈清棠翻白眼,“咱兄妹俩绑在一起,够季宴时揍嘛?”

    沈清柯:“……”

    说的也是。

    他身子向前探,眼睛跟沈清棠四目相对,“你老实交代,你跟季宴时是不是闹别扭了?”

    “我跟他闹的哪门子别扭?”沈清棠往后仰头,避开沈清柯的视线,“不是说过?他如今好了,回自己家了而已。”

    “是吗?”沈清柯坐正身体,淡声道:“秦征怎么跟我说,季宴时跟你求婚被你拒绝了?为什么?”

    沈清棠:“……”

    秦征别叫秦征了,改名叫秦大嘴吧!

    沈清棠正组织措辞,就听见外面传来吵嚷声,转移话题:“外面什么情况?”

    沈清柯显然很习惯这种情况,“新流放来的罪民打架。”

    “和咱们才来北川时一样。到衙门来租借农具和粮食的。”沈清柯见怪不怪的解释。

    当时和大伯二伯两家也是吵了起来。

    沈清棠起身,走到窗前,把窗户撑开。

    恰好有一群人站在窗前吵吵。

    他们吓了一跳。

    沈清棠也有些意外。

    有些人看见沈清棠就闭上嘴。

    还有些人大概太过生气,只瞄了沈清棠一眼,就继续推搡被围在人群中的青年。

    一边推搡一边骂。

    “陆思明你金榜题名,我们没沾你一点儿光,反倒是让你连累!”

    “就是!你爹娘早没了,没受你的罪,我们才是真倒了八辈子血霉有你这么个亲戚!”

    其中一个人劈手夺过青年手里装粮食的布袋,“你还好意思要粮食?你这种人就该死!真是的!”

    “陆思明,从今天起,你被陆家除名了!从今以后陆家没有你这个人!”

    “……”

    沈清柯见沈清棠看的兴致勃勃,跟着起身走到窗前,主动开口:“这个叫陆思明的青年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大概也是大乾有史以来称号最短的状元。从皇上金口玉言封他到下旨流放他,据说中间不足一刻钟。”

    沈清棠:“……”

    就是抄袭也判不了这么快吧?

    况且根据科考制度,殿试相当于皇上当面面试。

    给了状元再流放,无异于皇上自己打自己的脸。

    沈清棠不由有些好奇:“他做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