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楚楚再一次帮牧羽冲出重围。
他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双剑翻飞而出，金蓝之光不断闪烁。
“双剑华斩”再次释放，将周围的黑蛇尽数斩断。
“不自量力。”月清寒红唇微勾，身形如鬼魅般向后退去，两条冰龙盘旋而出。
牧羽轻松将其斩断，不料冰龙只是障眼法，随之而来的是一堵巨大的冰墙，他一时躲闪不及狠狠的撞了上去。
“砰！”
此时的他仿佛五脏六腑尽数移位，剧烈的疼痛传入四肢百骸。
此时的牧羽两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仿佛有千斤之力压着他的身体。
一场又一场的战斗，他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
此时的牧羽只觉得丹田内一阵翻江倒海，刺骨的疼痛让他不自觉发出呻吟。
“已经不行了吗？”月清寒冷冷一笑，抬手将他隔空抓起。
“最后问你一遍，是忠于月神，还是魂飞魄散？”
牧羽被无形的大手扼住咽喉，他紧咬牙关，吐出了一个字。
“滚……”
“轰！”
月清寒的美眸之中闪过一丝怒色，随即将牧羽砸向地面。
“死到临头还嘴硬。”她再次抬起手臂，一根巨大的冰锥腾空出现。
而另一边的楚楚双拳难敌四手，面对众多长老的围攻也渐渐落入下风。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牧羽绝望的想。
就在冰锥即将与他接触的那一刻，面前的青铜巨鼎突然霞光四射。
黑月宗的众人回头望去，脸上尽是惊喜之色。
此时的月清寒也顾不上攻击牧羽，冰锥随之消散，赶忙转身向青铜巨鼎跪拜。
“恭迎月神大人归位！”她与在场的黑月宗长老异口同声。
牧羽抬头望去，霞光中，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升起，那是一个女子，银发如瀑，肌肤似雪，双眸呈一白一黑之色，周身环绕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那正是他熟悉的沈凌雪，而此刻身上散发的气息却如此陌生。
“月神大人！”月清寒向前爬去，脸上写满了虔诚。
沈凌雪轻蔑的瞥了她一眼，随后伸手将她隔空抓起。
“你是谁？”她的声音空灵而幽远。
月清寒强忍着窒息的感觉：“月神大人，我是您最忠诚的奴仆啊！”
她邀功似的指了指地上的青铜鼎：“这个鼎，这是我花百年时间炼制出来的，一切都是为了月神大人您啊！”
“噗呲！”
月清寒话未说完，突然被沈凌雪捏成一滩血水。
“好吵……”
沈凌雪皱了皱眉头，环视四周，目光扫过牧羽，却没有在他身上停留。
很显然，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见到宗主阵亡，下面的黑月宗长老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能畏畏缩缩的在原地跪拜。
沈凌雪迈开步子，每当洁白的脚趾接触地面，就会一抹虚无随之出现。
不愧是月神，举手投足之间便有扭曲空间的力量。
就在她即将走出秘境之时，牧羽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沈凌雪！”
听到这三个字，她的脚步顿了一下，转身看向牧羽，眼神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光芒。
“沈凌雪……是谁？”
短短五个字，却犹如炸雷一般在牧羽耳边响起。
见他不回答，沈凌雪便将其无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秘境。
“啊！”
牧羽崩溃大吼，他这一路千难万险，最终却只得到了如此结果。
一旁的楚楚走过来拉起他的手，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哭腔。
“师尊，没事的，你还有我。”
不甘心的眼泪从眼角滑落，牧羽此时心如刀割，想不到自己如此努力，还是没能将结局改变。
他身体里的灵力也随着情绪波涛汹涌，原本就受伤的五脏六腑此刻正经历着灵力肆虐。
再这样下去，他就只能踏上走火入魔的道路了。
敏锐的楚楚及时察觉到了不对劲。
“师尊！师尊！”
她握着牧羽的手，脸上写满了焦急。
但是牧羽依旧紧闭双眼，任由灵力在体内肆虐。
楚楚顿时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她虽擅长疗伤，却不知道如何避免走火入魔。
但是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师尊将十死无生。
紧接着，楚楚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伸出手搂住了师尊的脖子，将自己的红唇紧紧贴了上去。
此时的牧羽只觉得嘴边传来了一阵温润的触感，一股柔和的灵力从嘴中流入四肢百骸。
他的头脑逐渐清明，睁开双眼，宛若重生。
见状，楚楚赶忙松开双臂，脸上悄然出现了一抹红晕。
“师……师尊，你感觉如何？”她结结巴巴的开口，眼中尽是慌乱之色。
刚才那一吻，直接将牧羽的情绪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此时的他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已经没了走火入魔的风险。
见师尊并无大碍，楚楚赶忙将其搀扶了起来。
“师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
说着，她吹起口哨，将雪兔召唤了过来。
“它叫阿雪，是我的朋友。”楚楚将师尊搀扶到兔背上，随后拍了拍兔子的脑袋。
“阿雪，带我们离开这。”
这兔子仿佛听懂了人话，纵身一跃，以极快的速度冲出了秘境。
另一边，黑月大殿。
沈凌雪走到殿前广场上，发现面前黑压压的跪着众多黑月宗弟子。
“恭迎月神大人归位！”呼喊声如惊涛骇浪般袭来。
沈凌雪眉头微蹙，面前的情形让他有些不适。
“拜见月神大人！”就在此时，一个身着黑袍，身姿挺拔的男子走了过来。
“你是谁？”
沈凌雪警惕的看着他，恐怖的威压随之席卷四周。
这男子默默的抵抗着威压，表情依旧虔诚。
“月神大人！我是您最忠诚的仆人啊！”
沈凌雪冷哼一声：“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已经被我杀了。”
这男子丝毫不惧，眼神火热，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月神大人，请给我一个表示忠心的机会，我会尽全力辅佐您统治世界！”
“统治世界……”
听到这四个字，沈凌雪似乎受到了什么启发，眼中的迷茫之色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坚定。
“我的目标是……统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