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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 我敢杀你!

    大堂中的众人,眼睛纷纷一亮,一人起身,好奇问道:“不知刘知州所说的第三个办法,是什么?说来给我们听听,也教我们知晓一二。”

    “这第三个办法,隔岸观火。”刘山重环视一圈,笑着说道。

    隔岸观火?!

    众人心神纷纷一震,刘山重此话,是何意?

    “叛军势众,裹挟大势而来,势不可挡,与其一味抵抗,不如坐观叛军和朝廷斗争。”

    刘山重此话一出,阶下众人尽皆哗然色变。

    这样一来,岂不是置陛下于险境之中,坐手旁观吗?

    很难想象,一位地方大吏,会在公众场合,说出这种话来。

    “君为主为父,天下官民皆为君之子民,此乃不忠不孝之举呐,是大逆之言,你怎么能……”

    一位官吏,出言反驳。

    刘山重冷冷一笑道:“依你之言,君为主为父,我等皆为子民,寻常人家的父母,尚且知晓呵护子嗣,君父君主,又何曾呵护过他的子民?”

    “大乾如今吏治腐败,官场黑暗,民不聊生,此乃君主不查不举之过,叛军能起事,乃君主之责。”

    “若是大乾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又岂会有叛军起势,各地民众一呼百应?”

    哗然更甚。

    座下众人脸上的惊色更浓。

    这个刘山重,终于是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聂空和林全忠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厉色。

    “刘山重,你这是要造反!”

    “你和那叛贼之流,又有何意?本官,定要告你个大逆之罪!”

    在场官员起身纷纷怒斥,有人挥袖,愤然离场,却见大堂的正门被外面的人关闭,轰然一声巨响,堂内视线一暗。

    刘山重冷声道:“几位,你们以为自己能离开这里吗?”

    “刘山重,你,放……”

    最后一个肆字没有说出来,就见江湖武人中,有人拔刀,刀锋闪烁之间,血水扬起,一颗头颅落地。

    无头尸体抽搐一下,栽倒在地。

    这血腥一幕,让在场官吏身躯一颤,呆愣在原地,一时嘘声。

    此刻。

    屏风之后,一道人影走出来,笑着说道:“刘知州真是深明大义,若是腐朽的旧朝被推翻,新朝建立,百姓定会感念你的恩德。”

    见到这人,众人惊骇更甚。

    这不是别人,正是本该被关押在牢狱中,等候被斩首的蜀地刺史许忠武,如今冠冕堂皇的出现在了此地。

    “本官,一向深明大义。”

    刘知州呵呵一笑,又转头看向阶下众人,转而冷峻道:“尔等,是跟随本官起事,还是抗拒本官?选择在你们,跟随者生,抗拒者死!”

    “我等愿意跟随!”

    江湖武人们纷纷拱手,就像是事先演练了很多遍,齐声回应,声音响彻大堂。

    只有聂空和林全忠的几人无动于衷,静静坐在席上。

    见此,刘山重和许忠武的目光移过去,许忠武戏谑道:“大师,山不转水转,那日在南关县使用奸诈诡计时,又可曾想过有这一日?”

    那姿态,完全是一位胜利者,俯视败者。

    “多行不义必自毙。”聂空摇头道。

    “我等……愿意跟随。”

    在生死的选择下,绝大多数官吏选择了生,羞愧低头,其中就有九江州别驾。

    “我等不愿!”

    只有一小部分,愤而大吼:“我等食君俸禄,又岂能叛君?”

    “很好,那本官就成全尔等的美名,拖下去,烹了!”

    刘山重一挥手,大门开启,只见门外不知何时,摆放着一口青铜鼎,底下架着柴火,鼎内早已沸腾。

    “哈哈哈……大丈夫生不能如诸侯食五鼎,死能五鼎烹,莫大之幸,死有何惧?”

    反抗者中有人放声大笑,一脸傲意,被推入鼎中,未叫一声。

    可这种死法,震慑住了反抗者,有不少人吓得念头动摇。

    “是个汉子!你们,还有谁要继续反抗本官?”刘山重看向反抗者。

    “我等,愿意跟随。”

    绝大多数反抗者身体一抖,五体投地,齐齐开口。

    见此,刘山重哈哈大笑。

    随后,又看向单独坐一席的文洋,文洋身旁的三十六儒们,皆满脸愤怒之色:“尔等数读圣贤书,却畏死失节,妄为儒!”

    “文老先生,你意下如何?”

    刘山重笑问文洋。

    文洋起身,眼睫毛都是空的,淡淡道:“刘知州为天下生民起事,老夫又岂能不随。”

    他亦没有想到,刘山重会在这种场合,公然起事。

    刘山重笑得更放肆了,笑中带着越发浓郁的蔑视。

    气节?

    在死亡面前,不值一提。

    可笑至极。

    “老师!”文洋身边的学子们,瞪大眼睛,满是震惊。

    文洋闭目不言。

    见此。

    那些还在反抗的人,心彻底凉了,就连九江州的大儒,都选择跟随刘山重,他们的反抗还有什么意义?

    “文老先生大义,来本官身边。”

    刘山重指了指主位的一侧,仆人搬来桌椅。

    这位象征着九江州文人的精神领袖,都降了他,他以此举,攻破其余反抗者的心理防线。

    最后,看向林全忠。

    “林将军,本官没有记错,你曾是文老先生的学生,你有何话说?”

    刘山重特意点出这一层关系,大有深意的对林全忠说道。

    林全忠起身,厉声道:“本将军今日前来,就是挟你之命,起兵东进,以讨季布!”

    “哈哈哈……”

    全场愕然,没想到都到这个局面了,林全忠还敢和刘山重对着干,刘山重却是大笑,心中得意。

    可惜了。

    本官比你先动一步,你的谋划在本官眼里,破绽百出。

    “林将军,接下来,你是不是该将头盔取下,来做暗号,动手杀吾?”刘山重点破林全忠的计划。

    除了聂空和林全忠外,林全忠的部下皆是惊骇不已。

    聂空念了一句佛号,说道:“刘山重,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

    “呵呵……佛魔聂空,我知你武艺高强,可现在你已成瓮中之鳖。”

    “本官就站在这里,看谁能杀我,谁敢杀我?!”

    说罢,站在原地,负手而立。

    “我敢杀你!”

    岂料,身边一声怒喝响起,如惊雷炸开,一道苍老人影搏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