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感受到一道炙热的视线。

    盛肖苒抬起头,正对上男人狭长幽深的眼眸。

    他的眼睛仿佛宇宙黑洞,能把人迅速的吸入其中,盛肖苒长期对着那张英俊的脸,依旧没有免疫能力。

    “等我的产品上线,你给我做代言人吧!”盛肖苒托着下巴,看着他。

    温宴礼移开视线,看向电脑屏幕,幽幽道,“佣金多少?”

    “你要多少?”

    “我给你代言,你给我代言,佣金同等,能赚多少各凭本事。”温宴礼握住鼠标,关掉了一个小窗口。

    盛肖苒狡黠一笑,“好啊!亲夫妻明算账,我喜欢!”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盛肖苒准备继续工作,手机收到一条消息,她拿出来查看,是一家理财公司发来的收益。

    她眼睛逐渐睁大。

    猛地抬头看向温宴礼。

    温宴礼没看她,但眼角的余光明显能感受到她欣喜的情绪,嘴角的那枚笑更明显了。

    “你干的?”盛肖苒站起身,“我买车的钱,你帮我拿去投资了?”

    不知道对方投资了什么,这才一个月,收益高达百分之二十。

    领融风投虽然给她操作,但资本大佬还是温宴礼,她算是高级的打工仔,可这笔钱,真真切切是自己的!

    温宴礼见她过来,抓着鼠标点了几下。

    盛肖苒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几个页面迅速关闭,画面一闪而过,不给她看清楚的机会。

    她以为是他公司上的机密,也没有留意,只趴在他的背上撒娇。

    “投资了什么,盈利这么多?”

    温宴礼握住她的手,拉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给她。

    盛肖苒放开他,伸手接过。

    领融风投还投资了一个科技公司,该公司跟柯子琳的公司在同一领域,呈现并立的趋势。

    “牧庚刚回国,我已经让人去接触了,如果能把他拉进公司,多一份胜算压过柯子琳的智飞科技。”

    盛肖苒捏着文件的手,微微发抖。

    她眼眶发涩,鼻子发酸。

    原来,温宴礼早就洞察她的小心思。

    他知道自己不喜欢被认定为以色侍人,知道自己想挺直脊背站在温宴礼的身边,不是他豢养的宠物,也不是他的负累。

    他为她铺路,为她护航,为了她那点自尊跟骄傲亲手绘制岚图!

    盛肖苒激动的抱住温宴礼,“你这么好,我以后要是变心了怎么办?”

    男人转身的时候,手臂碰到了鼠标。

    奇怪的声音立刻在书房里响起来。

    盛肖苒:“……”

    温宴礼一手捂住她的眼睛,一手去操控鼠标。

    她费力的扒拉下来男人的手,那奇怪的声音也没了。

    “你到底在看嘛?”

    “你要看吗?”温宴礼问的认真。

    盛肖苒眼看不妙,转身要跑,腰上忽然大力一拽,她便跌坐在男人的腿上。

    “你放开我,我才不看!”盛肖苒捶打他的胸膛,“我刚感动起来,别破坏我的好情绪!我不看,我不看!”

    文件被丢在桌上,她两手捂脸。

    男人手臂环着她,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廓上,盛肖苒一个激灵缩成一团,手指不小心打开一条缝。

    哇……

    好赤鸡!

    手指缝越来越大,露出一只黑白分明,充满了好奇的眼睛。

    “你从哪找到这些的?”盛肖苒转头看他,温宴礼扯下她的手,在她的耳边吹气,“你穿给我看,我告诉你……”

    “我才不!”盛肖苒环抱住自己。

    “……”温宴礼看着她。

    往常犀利冷沉的眸子,此刻热烈赤忱,像是讨糖吃的小孩。

    盛肖苒于心不忍。

    想到他磨好刀子,交给自己,支持她跟柯子琳开干,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回馈,好像也说不过去。

    在男人的视线攻击上,盛肖苒只好妥协。

    “就穿这一次,报答你给我磨刀霍霍向情敌的奖励!”盛肖苒转头看了一电脑上的画面,没忍住流出了嫌弃的表情,“网页发给我,我买好穿给你。”

    温宴礼咔哒一下,关了页面。

    他牵着盛肖苒的手往外走。

    刘姨听到脚步声,在楼下仰起头,“太太,先生,要吃宵夜吗?”

    “不用,你去休息吧。”温宴礼丢下一句,拉着盛肖苒回了自己房间。

    盛肖苒不可置信。

    看温宴礼变魔术一样,拿出一套跟电脑里一模一样的豹纹睡衣,布料几乎透明,特别的位置用绒毛做遮挡。

    盛肖苒退缩了。

    穿这玩意,今晚还能睡吗?

    “要不……还是改天吧……”

    她想逃,被高大的男人挡住去路。

    温宴礼目光灼灼,献宝似得,把睡衣递到她面前。

    算了算了!

    有得必有失!

    柯子琳那么嚣张,无非是享受了柯家长辈带来的福利。她嫁给温宴礼,享受他为自己搭建的平台,公平合理。

    无非是满足一些他的小癖好,没什么哒!

    盛肖苒红着脸接过,转身去了卫生间。

    薄薄的布料仿佛烫手,盛肖苒呲牙咧嘴的研究怎么穿,这玩意到底是谁发明的!

    温宴礼坐在床边,眼皮垂着,藏起了他内心的风起云涌。

    撑在床上的手,手指敲打的速度逐渐加快,泄露了内心的期待跟急迫。

    十分钟过去,他忽然站起身。

    长腿交叠走到卫生间门口,毫无预兆的打开门。

    “啊!”盛肖苒尖叫一声转过来,手里拎着一只黑丝,脸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一样,抱怨道,“这玩意太难穿了!”

    “我帮你。”

    温宴礼黯哑暗沉的声音仿佛小颗粒,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