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上下都沉浸在喜悦的氛围中,俞慧雁却只觉得吵闹刺耳。

    “小妹,梁二没送你回来?”

    俞荣柏察觉到俞慧雁的状态不对劲,“你是不是哭了?梁二欺负你了?”

    俞慧雁哇地一声哭出来,扑到俞荣柏怀里。

    “大哥,表哥他丢下我就去找宋挽初了!那个贱人都把聘礼退还了,表哥还是忘不了她!我恨,我恨不得她去死!”

    俞家上下都期待着能和国公府联姻,好让自己的腰杆硬起来。

    俞荣柏一听这话,眼神立刻凶狠起来,“一个贱妾,敢阻挠你嫁入国公府?”

    “大哥,只要宋挽初还活着,表哥就不会娶我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吊死了干净!”

    俞慧雁说着,真的要去找白绫。

    自从上一次被宋挽初舅舅送进大理寺,俞荣柏一直对宋挽初怀恨在心。

    他也一直怀疑,那次走夜路被蒙上麻袋打得鼻青脸肿,也是宋挽初指使她舅舅干的。

    “小妹,别哭了,不就是一个贱妾吗,哥哥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不多时,他就派人给俞慧雁送来了一包药粉。

    “三日后是国公府老太太的寿宴,你把这药粉下到宋挽初的酒水里,再随便找个男人进她的院子,保管她被捉奸在床,声名尽毁!”

    俞荣柏将那包神秘的药粉塞到俞慧雁的手中,笑容里透着几分阴森和猥琐。

    小小的一包,重量轻到可以忽略不计,可俞慧雁莫名觉得沉重又烫手。

    她虽未出阁,但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能令女人把持不住,见男人就要上的药,只能是那种下三滥的药。

    她的哥哥十分好色,没少用这样的药逼迫良家女子就范。

    俞敬年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有女人将事情闹大,他也懒得管。

    但是,要将这药用在宋挽初身上,还是在老太太寿宴那种隆重的场合。

    俞慧雁犹豫了。

    并非她狠不下心对付宋挽初,而是担心万一哪一环节出了错,她成了被怀疑的对象,后果不堪设想。

    老太太精明毒辣自不必说,梁屿舟已经对她失去信任了……

    “小妹,你还犹豫什么?”

    俞荣柏看出了俞慧雁的顾虑,“宋挽初抢了你的男人,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上次没撞死她,算她走运,这次必须给她点颜色瞧瞧!咱们俞家能不能翻身,可就全看你能不能嫁给梁屿舟了!”

    俞慧雁咬着唇瓣,攥着药粉的手掌,越掐越紧。

    “如果长公主知道梁屿舟不想娶你,你有没有想过会是什么后果?”

    此话如一记重锤,彻底敲碎了俞慧雁最后一丝犹豫。

    长公主想利用她拉拢国公府,就是看中她和梁屿舟青梅竹马的情分,认为梁屿舟对她有感情。

    如果她这颗棋子失去利用价值,长公主自然有别的办法继续拉拢国公府,而她,失去了长公主的支持,嫁给梁屿舟就成了痴人说梦!

    绝不能让长公主知道,梁屿舟不想娶她!

    宋挽初横在她和梁屿舟之间最大的障碍,梁屿舟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人,如果他亲眼看到宋挽初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

    到时候,宋挽初必定会成为高门贵族最大的笑话,国公府最大的耻辱,名声尽毁算不得什么,梁屿舟一定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俞慧雁的眼神坚定起来,宋挽初,你三年前就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