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宴臣服于她。
红绿灯倒计时结束，韩姝继续开车。
她心想，和司宴是被韩姝拿下燕尹沭这事儿刺激狠了，自己搁那儿反思半天，反思清醒了。
无所谓，管他对她是什么感情，只要还听话就行。
现在看来不仅听话，还变得更听话了，也算一举两得。
云昳又打电话过来，一上午陆续打了这么多个，不是他的风格，一开始肯定是有事要说，打多了不接，大概率是想歪到其他地方去了。
韩姝等了几声才接起来。
云昳：“在哪里？”
韩姝要死不活地拖着嗓子，“财团总部。开了一早上会，腰都要坐断了，手机被收了，刚拿到……搞得防着我要窃取集团机密泄露出去一样……你给我打了电话是不是？天呐！这么多！有什么急事吗？”
云昳：“我想见你，来接你吧？”
韩姝犹豫地拒绝，“恐怕不太行，奉旋哥约我见面，已经在过去的路上了。如果有急事的话，先在电话里说嘛，我见完了再过去找你。”
云昳的语气变得坏起来，“先去见他，再排到我。他的重要性高于我。”
“没有没有！”韩姝连声否认，“当然是你最重要！”
“来见我。”已经是命令了。
韩姝的声音听起来真的超级超级为难，委屈的都快哭了，“其实奉旋哥一直阻止我和你在一起，想挽回我和他的关系。他说他手上有一些关于云家不好的东西，想拿给我看，告诉我云家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打消我继续和你相处的想法……”
云昳以为自己听错了。
闻奉旋手里有对云家不利的资料？
关于什么的？
对单个人，还是对云家整体？
云昳问：“具体是什么？”
“还不知道。”韩姝弱声弱气地解释，“估计是因为我多次拒绝和他见面，他着急了，才想出这个办法。我本来打算去看看，如果是关于你的，立马告诉你，好做应对。如果云家其他人的，你想要，我也能想办法拿到手。既然你要我马上过来，那我拒绝……”
“你去吧。”
云昳果然改口了。
“但不可以和他相处太长时间，不可以有肢体接触，不可以答应他的任何条件或要求。”
云昳叮嘱完还是不放心，“全程手机开着通话或录音，我要听。”
“恐怕不太行啊……”
仗着打电话对方看不见表情，韩姝简直要翻白眼了。
“奉旋哥约我见面的地方在他家附近，我之前去过，会监控通讯设备……”
云昳也就是头脑一热这么一说，闻奉旋又不是傻子，稍不注意就会被发现，这个方法肯定不行的。
他很想陪着韩姝一起去，但那样更不行。
他只能反复强调，“总之，你要记住自己是谁的人。”
“嗯。”韩姝乖乖答应，“当然记得。”
再三保证一定不会听信闻奉旋的花言巧语，不会陷入对方编织的虚幻温柔乡，韩姝终于打发了这个人。
临挂断之前，她不放心地问：“你打给我那么多次没能接到，真的没发生什么急事吗？”
云昳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说，“没有，只是想告诉你，燕枞死了。你一直没接，我有些担心而已。”
这一瞬的停顿，让韩姝察觉危险的本能自动启动，脑海里警铃大作。
云昳要说的事不会这么简单，他有大事瞒着她，而且是无论她接或不接电话，都不会告诉她的大事。
她用很茫然的声音说：“我早上好像有看到新闻，是燕家的少家主吧？昨天在葬礼上好像见过……他突然死了，对云家有什么影响，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别担心。”云昳有种松一口气的温柔，“不会影响到我。”
“那就好。”韩姝也跟着放心。
现在该检查一下闻奉旋的作业做的怎么样了。
韩姝呼了口气，调整一下声调，给闻奉旋打了过去。
“奉旋哥好呀！在忙吗……对，那个资料，我想看看。里面有很多密件，不方便带出来吧？那我去奉旋哥家里看……开了一早上会，好累，可以允许我先睡一会儿再过来吗？你来接我吗？好吧，谢谢……不辛苦，奉旋哥比较辛苦。嗯，好，一会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