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静默三秒钟,“谢了,挂门口就成。”

    沈时笙大眼睛咕噜噜转了转,眼睛里有灵动的笑意,透着三分坏,她将浴巾挂门把手上转身走了。

    故意让拖鞋落地发出声音。

    等她走了一段距离,又悄咪咪折返,脚下不发出一点点声音,走到门外的墙壁旁静静靠着墙。

    圆润的小脸,坏笑的时候酒窝更深,长发散开,更添娇媚。

    …

    里头的傅焰霖听到外头脚步声没了,断定沈时笙走了,他才将门打开一些,伸出手摸到毛巾…

    沈时笙眼睛看着他的手伸出来,骨节分明有点晶莹的水珠,手背血管青筋凸起,线条感极强。

    握枪的手有种说不出的魅力,真是奇怪,她以为傅焰霖不能人道的时候,他身材再好,长得再好,她对他也丝毫没有邪念。

    如今,她知道他很行,那天还摸到了,这颗心就再单纯不下来。

    他的手指好长~

    在国外留洋的时候,几个女孩子在一个宿舍里,晚上夜聊的话题也是挺~

    有个欧洲的女孩子,金发碧眼,她结婚了,她说,手指粗长的男人…

    更让女孩子欢心。

    她同学还说了,手掌大的男人,喜欢能一手掌握的。

    沈时笙脑子里想着,眼睛就盯着傅焰霖抓毛巾的手…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

    嗐~

    她吹捶了下自己的头,想啥呢!

    脸颊好烫~

    她双手托住自己的脸,脑子里连姿势都脑补出来了。

    呼,真是想孩子想疯了。

    这时候,傅焰霖腰间裹着浴巾,就出来了。

    沈时笙本想给他来个出其不意的,结果幻想过了头,傅焰霖出来,她心虚,吓得一个机灵立正站好,后脑勺咣当一下撞了墙。

    傅焰霖反应迅捷,第一时间将她一把拉向自己,一只手下意识护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后脑勺,“疼死了!怎么在这儿?”

    他给她揉后脑勺,没问她疼不疼,而是像他自己磕到头了一样,肯定说了句,疼死了。

    沈时笙其实只疼了一瞬现在不疼了,可胸肌就在眼前,她现在垂着眸能清楚的看到他鼓鼓的胸肌,八块腹肌以及一路延伸的人鱼线,一直到浴巾下…

    她颤悠悠抬起眼,眼神楚楚,可怜巴巴,“疼!”

    下一秒,整个人被傅焰霖抱起送进卧室里。

    将她撂到床上,她以为他会立刻关心她一下,照顾一下。

    结果,他脚踩了风火轮走到电话旁,竟然给军医去电,让军医立刻来他们院子。

    沈时笙:……我谢谢你。

    军医也像踩了风火轮一样,傅焰霖披上见睡袍,军医就敲门了。

    呼呼啦啦进来一群军医,给她检查伤势…

    几位妈妈们也全来了…

    一番检查下来,军医说并无大碍。

    大家这才放心,全散了。

    如此兴师动众,沈时笙挺愧疚的,折腾人家干嘛!

    傅焰霖见她靠在床头,蹙着眉,就顺势坐在她身边,“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军医院。”

    “不用了,腰有点疼。”她低头小声说。

    傅焰霖没听清,靠近她一些,“哪儿?”

    沈时笙软软的手拉过他的右手掌,缓缓挪到她腰的位置,轻轻一放。

    他温热的掌心隔着轻薄的睡衣布料烫着她的腰,她鼻音有点重,“就,这里疼。”

    她不瘦,丰腴有致,腰身摸着软,很有手感。

    傅焰霖大掌一僵,靠近她的身体也紧绷住。

    这里是床,太容易走火的地方,不宜久留。

    他想赶紧撤离,可这姑娘说疼,软成这样,他不忍将他的手抽出来,起身离开。

    沈时笙顺势往前,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不亲密,却又挨得很近,“我可能月事要来了,腰疼,怕凉,傅焰霖,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傅焰霖垂眸,嗓音全哑了,“嗯?”她这样一个坚强的姑娘,眼下这样无助,一定是很疼,他不帮走人?做不到。

    她不难受到一定程度,绝不会求他。

    “你今晚睡床上好不好?你浑身都烫,手掌也烫,帮我捂一会儿腰好不好?

    就,一会儿!”她腰是真的有一点点疼了。

    趁机让傅焰霖同个床。

    先睡在一起,往后有孩子就不远了,得先迈出第一步。

    傅焰霖:“嗯。”

    沈时笙,“那我侧身睡,就麻烦你帮我捂一会儿腰了,”

    沈时笙躺下来,背对着他侧过身,几乎是趴着的。

    傅焰霖躺在她右侧,手放在她的后腰上,她腰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冰凉。

    他想,过了年带她去看医生,腰这么凉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尽早治才好。

    沈时笙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顺势将他的手和半截胳膊和她的身子盖在了一起。

    床上就一床被,傅焰霖愣是没和她一起盖,太冒犯了,别吓到她。

    屋子里有地暖,他也不怎么冷。

    过了一会儿,傅焰霖感觉到沈时笙呼吸匀称,他却怎么都睡不着。

    手的触感让他有种难以克制的~

    忽然,沈时笙翻了个身,顺势抱住他的胳膊。

    将他的胳膊当成了抱枕,轻轻靠着,抱着。

    傅焰霖一心想捂热她的腰,抬手伸到她后腰,继续捂。

    这个姿势,他的手臂不得不搭在她侧腰,她整个软软的人儿就被他圈在身边,她的小脸儿贴着他的手臂。

    憨态可掬,睡相极好。

    傅焰霖这一刻,才觉得自己是真实活着的人,他从前只把自己当成冷血无情的战斗工具,是江北一把利剑。

    而现在,他有血有肉,有谷欠望,有渴望,更有柔软在怀。

    他想,他死那天,痛苦的时候就想想这一刻,死也不苦了。

    -

    翌日,沈时笙是被外头的敲锣声吵醒的。

    睁开眼就在傅焰霖怀里,她赶紧放开他的胳膊,扯出一抹恬笑,“新年快乐!”

    她赶紧下楼,再回来时,端着一个精致的小岁盘,里头有新鲜的荔枝和橘子。

    她将橘子瓣放进他嘴里一半,又将另一半放进自己嘴里。

    橘子吃饭,又是荔枝。

    她笑意盈盈,“这是我们的第一年,焰霖,大桔大荔!大吉大利!”

    傅焰霖从枕头下拿出来一个红包递给她,“新年快乐!”

    沈时笙意外,“你什么时候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