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心口一凉,撑在在洗手台上的手微微收紧,好半天才缓缓抬起头。

    透过镜子,背后男人的身影映入眼帘。

    明明只有两天没见,他俊美的脸长出了胡渣,多了几分野性的味道。

    时暖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怔怔的,回不过神。

    “你……”

    她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随即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你是觉得我太可怜,所以在梦里来看看我吗。”

    “……”

    “我没事的。”

    能有什么事。

    只要还活着,经历的那些痛苦最终都不会是痛苦,不过是离了一次婚而已。

    “我已经决定要出国读书了,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更不会去打扰你,你要是真的喜欢温然……”

    女人的话没说完,男人突然快步走到她面前。

    没有收住力道,时暖差点被他撞得往后退了两步。

    下一秒又被勾住了腰,猛地往回一拉。

    他漆黑的眸光像无形的罩子一样,笼罩着她。

    这么近的距离看她的脸,皮肤好得出奇,喝了酒更是白里透红,细嫩柔滑,一看就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江逸臣低头吻了过来,细细碎碎的吻从脸颊到嘴唇,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怜惜,到最后又是意乱情迷。

    她神色有片刻怔愣,然后抬手揽住他的腰。

    没有闭眼。

    那眼神有浮躁的凌乱,接近疯狂。

    越来越浓稠的吻,让空气都染上了情,欲的味道。

    男人的手突然往上移了两分,掐着时暖盈盈不握的细腰往上一提。

    她坐在洗手台上。

    而他在她两腿之间。

    柔媚和阳刚就这样贴合得滴水不漏。

    温度越来越高,时暖仿佛忘了自己身处何方,她得手顺着男人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

    什么都还没摸到,突然就被男人攥住了手,抽了出来。

    他稍稍退开一些。

    呼吸不定,眸光似火。

    江逸臣看着她潋滟的嘴唇,眸光再度暗了暗,又凑过去重重亲了一下,哑声道:“乖,这儿不行。”

    “为什么?”

    时暖被他攥着手,却还是想凑过去拥抱他。

    “我想。”她嗓音也很沙哑,更多的是情绪上头的失控,“江逸臣……我想。”

    “……”

    江逸臣没说话。

    他看着她浑浊的眼睛,忽而用力把她抱进怀里。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这嗓音嘶哑得不像话,低低的像是来自灵魂深处,“你乖乖的,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受伤。”

    时暖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抱着,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她的眼神没有焦距,木然的望着天花板。

    眼泪从通红的眼尾滑落下来,悄无声息。

    是在做梦吗?

    是梦吧。

    她和江逸臣已经离婚了。

    那个曾经说要跟她谈恋爱的男人,已经在和别人做这件事了。

    洗手间外面开始有人不断的敲门,各种抱怨声持续响起,时暖呼吸很轻,从他怀里退出来,没有看他的眼睛。

    “你走吧。”

    “……”

    “我也要走了。”

    她从洗手台上下来,轻声说:“安然还在外面等我,如果你还想的话,梦里见。”

    这句话像把刀一样扎进江逸臣心里,让他痛不欲生。

    时暖却没再看他一眼,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她晃晃眩晕的脑袋,更晕了。

    “以后……不能再喝这么多酒。”

    回到卡座,安然看到她红肿的嘴巴,下意识骂了句脏话,“不是,你上个厕所这是干嘛去了?谁干的!”

    时暖啊了一声,眼神茫然,“没干嘛呀,做梦了。”

    “……”

    鬼梦!

    什么人能在梦里把她啃成这样?!

    安然咬咬牙,拍着桌子怒声道:“老娘今天必须把他给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