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他低声唤她,嗓音里带着无奈的笑意,“我们昨晚才……”
那不一样!许知意羞恼地打断他,声音却软得毫无威慑力。
关棋低笑,伸手试了试水温,水珠顺着他小臂滑落:“昨晚你意识不清,今天我想好好看看你。”
许知意心脏狂跳,几乎要冲出胸腔。她咬着唇,手指紧紧攥着衣摆,关节泛白。关棋也不催促,只是安静地等她,浴室里只有水流轻缓的声响。
半晌,她终于松开手指,颤抖着去解自己的纽扣。
关棋的视线如有实质,灼得她皮肤发烫,第一颗扣子解了半天都没解开。
帮我。她声如蚊蚋,羞得几乎要把脸埋进胸口。
关棋喉结滚动,伸手覆上她的手背,带着她一颗一颗解开纽扣。
指尖很烫,偶尔擦过她的锁骨,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许知意闭着眼,睫毛轻颤,呼吸越来越急。
温热的水流漫过脚背时,她瑟缩了一下,关棋的手臂立刻环住她的腰,稳稳地托住她。
冷?他问。
许知意摇头,却说不出话。
浴缸足够宽敞,可关棋一进来,空间仿佛瞬间逼仄。
他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温热的水流没过肩膀,疲惫的肌肉终于一点点放松下来。
关棋的手掌沾了沐浴露,在她后背轻轻打圈,力道恰到好处地揉开紧绷的肌肉。
许知意起初还僵硬着,渐渐地,在他熟练的按摩下,身体不自觉地软了下来,靠在他胸前。
舒服吗?他低声问,呼吸扫过她耳尖。
许知意轻轻嗯了一声,耳根红得滴血。关棋低笑,手指顺着她的脊椎缓缓下滑,在她腰窝处轻轻一按。
啊!她短促地惊叫一声,猛地往前躲,水花四溅。
关棋一把将她捞回来,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嗓音暗哑:“别乱动。”
许知意瞬间僵住,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她心跳如擂,羞得几乎想把自己埋进水里,可关棋只是收紧手臂,下颌抵在她发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今天不做。”他的声音有些哑,“你太累了。”
许知意悄悄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有些失落。
关棋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低笑一声,吻了吻她的发丝:“等你休息好,我们再继续。”
她羞恼地用手肘撞他,却被他捉住手腕,十指相扣。
浴缸里的水渐渐凉了,关棋用宽大的浴巾裹住她,像包住一只湿漉漉的猫。
许知意困得睁不开眼,任由他把自己擦干,抱回床上。
床单是新换的,带着阳光和雪松的气息。
她陷进柔软的羽绒被里,迷迷糊糊感觉关棋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睡吧。”他说,“我在这儿。”
许知意终于安心地闭上眼,沉沉睡去。
清晨,关棋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
许知意还在熟睡,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
关棋迅速按掉电话,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上才回拨。
电话那头传来保镖压低的声音:“关总,他们带着榔头来了。”
监控画面同步传输到关棋的平板电脑上。
许父许母穿着昨天同样的衣服,身后跟着一个穿工装裤的壮硕男人。
许知意的弟弟许富。
三人站在许知意公寓门前,许母正用指甲抠着门锁周围的漆皮。
“按计划进行。”关棋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别伤到人。”
屏幕里,许母突然举起榔头砸向门把手。
咣当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楼道里炸开,相邻几户的声控灯全亮了。
关棋眯起眼,看见许富正用手机拍摄整个过程,镜头特意对准他母亲狰狞的表情。
第三下砸门时,电梯叮地一声打开。
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架着个睡眼惺忪的年轻男人走出来,那人衬衫皱巴巴的,脖子上还挂着员工证,是关棋从公司连夜调来的it工程师小王。
干什么呢?小王按照剧本大吼一声,演技浮夸却有效。
许母的榔头悬在半空,浑浊的眼珠滴溜溜地转。
保镖甲一个箭步冲上前,夺下榔头时故意让金属头在许母手背上擦过。
“啊!”她尖叫起来,“打人啦!黑社会打老人啦!”
“这是我房子!”小王指着被砸变形的门锁,声音发抖,“你们这是非法入侵!”
许母愣了两秒,突然扑上去抓小王的衬衫:放屁,我女儿许知意住这儿,你们把她藏哪儿了?她的指甲在小王脖子上抓出三道血痕。
保镖乙立刻亮出房产证复印件,上面赫然是小王的名字。
对门邻居探出头来,被许母指着鼻子骂:“看什么看,他们合伙绑架我闺女!”
关棋看着监控里逐渐失控的场面,给物业经理发了条短信。
五分钟后,三个保安气喘吁吁地出现在画面里,领头的拿着防暴叉:“已经报警了,请你们立即停止扰民行为。”
“报啊,正好让警察抓你们这些绑匪。”许母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用后脑勺撞墙,“没天理啊,光天化日抢房子啊!”
她撞第三下时,许父突然拽住她衣领:“别演了,这好像真不是知意的……”
他指着小王掏出的水电费单据,开户时间显示是两年前。
电梯再次打开,民警老张带着辅警走出来。
关棋切换监控视角,看见许母瞬间变脸,跪爬着抱住民警的腿:“同志,他们霸占我女儿房子还打人!”
老张皱眉看着小王脖子上的抓痕,又检查了房产证:“老太太,这房子确实不是您女儿的。”
他们造假!许母突然跳起来扑向保镖乙,被辅警拦住。
她顺势躺倒在地,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许富立刻把镜头怼到她脸上:“下来,警察逼死我妈!”
关棋冷笑一声,拨通某个号码。
三分钟后,许富的手机突然响起支付宝到账提示音。
他低头看了眼数额,拍摄角度立刻微妙地偏开了母亲昏迷的身体。
救护车吗?老张蹲下来掐许母人中,“我们医院刚进了台新型核磁共振,全身检查打八折。”
许母的眼皮颤动两下,虚弱地睁开眼:“我,我要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