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把咱店里最好的酒都拿过来,钱不是问题”
招呼我们一行人坐下后,二盼大大咧咧的挥手吆喝。
“还是把店里最不好卖的酒给拿过来吧,我们这帮人喝酒不挑牌子。”
光哥连忙插话。
“怎么能这么说呢光哥,咱家店里就没有不好卖的酒,不论是口感还是牌子都是最顶尖滴,你们先喝口茶水哈,我去催一下后面厨房。”
女孩莞尔一笑,轻撩散落耳边的碎发,显得格外有味道。
“哦对,你叫什么来着,今年多大了?之前就听你干哥提过两次,我没记住。”
二盼瞄了一眼光哥,估计也猜出个大概,有意无意的故意挪动几下椅子,让两人的距离更近一些。
“董乐乐,年龄嘛不方便说。”
女孩掩嘴俏笑,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就是,你们不知道问女生年龄很不礼貌嘛。”
初夏歪头接茬。
“又没人问你,你看你激动那样干啥,再说你是女生吗?恕在下眼拙真没看出来!”
二盼白楞一眼轻哼。
“你再说一遍!”
话音未落,初夏“嗖”一下蹿起,接着单手掐住二盼的手腕,朝反方向微微一扭。
“哎哟卧槽,疼!姑奶奶疼,我错啦!”
二盼当即“噗通”一下单膝跪倒在地。
“哼,居然还敢看不起老娘。”
看对方连连求饶,初夏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开手,接着故意挺了挺胸脯轻哼:“现在看出来了吗?”
“看出来了,看出来了!嘎嘎靓女!倍儿纯倍儿纯!”
二盼哪还敢再絮叨,小鸡啄米似的慌忙点头。
“嘻嘻你们关系可真好呀,好羡慕有一群这样的朋友,不打扰大家啦,我去厨房催下菜。”
董乐乐朱唇轻启,嘴角勾起一道恰到好处的弧度,眼眸微微眯起,眼波流转间,透着丝丝缕缕的勾人韵味,直叫人沉溺其中,挪不开视线。
“介意我看看你们厨房什么样子吗?”
初夏也随之站起身子。
“怎么会介意呢,走啊妹妹一起看看去,保证干净卫生的。”
董乐乐一脸无所谓的摇摇头,接着便搀住初夏的胳膊一块朝不远处的厨房走去。
“啧啧啧,真柔,真魅。”
光哥单手拖着下巴颏,声音很小的呢喃。
“说得好像我夏姐不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似的。”
郑恩东乐呵呵的打趣。
“她是女孩纸?快别闹了好吧,那不过是会来月经的张飞,知道痛经的李逵和月经不调的鲁智深罢了!”
边上的二盼一边晃动刚才被初夏扭的红肿的手腕子,一边扮了个鬼脸撇嘴。
“好!你说的奥,我都录下来啦,待会就让夏夏听。”
我旁边的安澜笑嘻嘻的举起手机。
“别介啊奶奶!让她听到我不彻底废了嘛,她是我姑奶奶,您是我亲奶奶,哪有奶奶这么坑孙子的。”
二盼瞬间高举双手抱拳。
“是是啊奶奶你是是我大哥奶奶也是我我”
跟我们一块来的三狗子也有样学样的抱拳。
“哈哈哈”
“头一次看到抢着认奶奶的。”
一群人顿时被逗得前俯后仰,氛围也一下子变的好很多。
“小盆友,方便借一下火机吗?”
就在这时,独自在角落里喝酒的那个男人突然走到我们旁边。
“拿去用,我身上揣好几个呢,送你啦!”
老毕直接从裤兜里掏出个打火机递给对方。
“太感谢了,你们抽烟吗?可以尝尝我的,在你们本地绝对买不到的。”
男人也同样爽快的放到我桌上一包香烟。
“阿里山?”
老毕抓起烟盒随意看了两眼,接着笑盈盈道:“这歌我会唱,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啊,阿里山的少年壮如山呐”
“哈哈,小兄弟唱的灰常不错。”
男人轻拍两下手掌,随即便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怎么了樊龙?认识他吗?”
见我一直盯着那男人来回打量,安澜凑到我耳边轻声询问。
“不不认识。”
我迅速晃了晃脑袋,但是目光始终没有从对方身上抽离。
那男人估摸着就是四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真丝衬衫,领口大大敞开,露出胸前一片浓密的胸毛,金镶玉的佛牌很随意地挂在脖颈间,在灯光下晃眼夺目。衬衫袖口挽至手肘,粗壮的小臂上,若隐若现地能看到一截纹身,像是个什么图腾之类,透着几分不羁与神秘。下身搭配一条黑色的亚麻阔腿裤,松松垮垮地垂着,腰间系着一条夸张的复古铜扣皮带,更衬出他豪迈随性的气质。
此时他斜靠在皮质沙发上,双腿大大咧咧地分开,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夹着一根香烟,袅袅烟雾在他脸旁缭绕,模糊了他那轮廓分明的脸庞。
他剑眉斜飞入鬓,眉下一双眼睛锐利有神,不笑时带着几分威慑力,仿佛能看穿人心,有些塌陷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嘴角的那颗黑痣,更添了几分痞气,头发微卷且有些凌乱,周身散发的那股子电影里很常见的“大哥范”。
我确实见过他,只不过见的是照片。
没记错的话,这人好像叫宗庆,他是眼下让李廷吃不香、睡不好的心腹大患,是要在崇市投资建设绿宗摩托车厂子的那位神秘商人。
只是我没想到,一个商人怎么瞅着好像比社会大哥还特么社会啊。
跟他比起来,那李涛简直就是个谦谦公子!
“叮铃铃”
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兜里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啥事啊牛哥,要不你也过来整两口,没外人”
见到是赵九牛的号码,我马上接了起来。
“小小龙哥,我们我们出事了,刚才我开车载着工人们回家,被两辆大货车给别了一下,现在车翻沟里,我和工友们全都被送医院里了”
电话那头,赵九牛断断续续的出声。
“啥!”
我蹭一下站了起来,慌忙询问:“你们人没事吧?”
“生命没什么大碍,就是就是全受伤了,就属于我伤的最轻,一只手骨折了,明天恐怕不能给你们给你们干活了,对不起啊小龙哥,全怪我开车时候打电话,都怪我”
赵九牛带着哭腔解释。
为了方便接送手底下的工人,前两天赵九牛刚买了台二手的小客,今天我还打趣他得摆一桌,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交通意外。
“干不干活无所谓,人是最重要的,在哪家医院呢,我马上过去!”
我倒抽一口气,随即朝哥几个使了个眼神,急急忙忙的起身朝店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