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景提出的要求，我早有预料。
可惜，决定这场婚姻的选择权不在我，而在柳轻舞。
“你想多了，我没有选择是权力。”
“而且，我没有足够的钱结束这场关系。你是知道的。”
“更不必说，以她对我的怨恨，又怎会轻易发过我？”
我一再解释，可这些话落入李景耳朵里都成了我对柳轻舞余情未了的证据。
“这么说，张哥这是不打算答应我的条件？”
“你最好想清楚，没有我帮忙，张哥即便组建了团队，也休想得到具体细节。”
“张哥的情况，真不再考虑？”
面对我一再推脱，李景显得格外烦躁。
他不知是感受到这些日子，柳轻舞的疏离，还是对柳轻舞频频出入酒吧，对那位没有见过真面目的“服务生”多了不一样的情愫感到担忧。
如今，他显得比以往更加迫切，无比希望我能尽早离开柳轻舞，将那丈夫身份让出。
面对愤怒的李景，我两手一摊，略显无奈，“你想多了。”
“我比你清楚，柳总对我不感兴趣。”
“与其待在一个不在乎我的人身边忍受痛苦，我比你更想脱离这种苦海。”
“可惜，现在的我没有资格更没有能力……”
李景听着我的话陷入沉思，他的目光没有离开我，似乎从我的脸上确定，我方才所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可就在这时，柳轻舞的声音响起，“你就这么想离婚？”
当我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回过头，便看见柳轻舞不知何时已走出办公室，依靠在门口。
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满是失落。
显然，我方才所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全都落入她的耳朵里。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过，我希望柳总能公司分明，别因为我们的关系而对我的组员故意刁难。”
说完这些，我快步离开现场，将烂摊子留给李景。
我很了解柳轻舞的脾性。
此刻她的平静，并非对这件事不在意，而是在积蓄怒火。
一旦这座火山爆发，遭殃的，可不仅仅是我一个人。
连同其他组员都可能遭到针对。
为此，我必须尽早离开。
而留在原地的李景神色却有些尴尬，“轻舞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希望，张哥能不要再纠缠您。”
“毕竟，您……”
一如我预料那般，柳轻舞怒火不再隐忍，她瞥向李景，“这是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左右？”
听着柳轻舞不加掩饰的质问，他低下头颅不敢反驳。
同时，他在心中暗暗揣测，柳轻舞都听到了什么。
如果，她听到了我的病情，会不会升起怜悯之心？
那样，促成柳轻舞离婚的事情，恐怕就难了……
好一会，柳轻舞的怒火才消散，“接下来，我不希望张启胜那进入大比，你明白我的意思？”
李景木讷点头，“明白，我会把您的意思传达下去。”
柳轻舞摇头，“这件事，我要你亲自去办，最好，让这件事坐实。”
看着面无表情地柳轻舞，李景下意识吞咽唾沫快步离开。
而我，回到会议室内，对上其余四人灼热的目光。
“张哥，怎么样？能拿到细节么？”
叶子辰作为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同伴，此时最先开口。
其余人虽没有询问，可他目光中的期待暴露了他们的意图。
我摇摇头，让在场四人都陷入了沉默。
“连张哥都拿不到，看来这回咱们真难了……”
叶子辰有些苦恼地低下了头。
“是啊！没有具体企业和产品介绍，我们连最基本的内容都不了解，怎么可能写得出策划案？”
“看来，这回咱们要打道回府了……”
谢泄不愧是谢泄，开口便是泄气操作。
惹得房间里的其他人本就沮丧的脸上多了几分落寞。
“本来就是，我们这些人被排挤的人，怎么可能还有什么机会？”
“现实就是现实，哪有什么逆天改命？”
朱晨苦笑一声，无奈说道。
看着陷入困顿的组员，我拍掌，“诸位，听我说。”
“虽然，通过这次渠道，我们没办法拿到细节。可不代表，我们不能太过其他手段获得。”
在我声音下，会议室的四人目光齐齐落在我的身上。
“这一次的企业并非什么秘密，除了业务部外，公司其他部门也会得到消息。”
“既然，从业务部上，我们得不到消息，完全可以通过其他部门获取情报。”
说完，我看向朱晨，“你之前是秘书部的，相信在那便你有一些朋友。”
“从那边，应该可以弄到具体内容吧？”
在我提醒下，朱晨眼睛微亮，“我试一试。”
说完，朱晨走出会议室开始打电话。
好一会，朱晨再度走回房间，一脸得意，“问了！”
“正如老大所说，秘书部那便知道具体企业，我从过去闺蜜手里得到了具体内容。”
“至多十分钟，她会将内容传送到我这。”
伴随朱晨声音落下，一份文档出现在她的手机里。
我们没有拖延时间，很快用会议室内那台老旧打印机将内容打印出来。
“这一次的企业，果真不简单。不出意外，如果能够做成，对集团而言，会是会是一次从本地企业晋升成与国际接轨企业的机会！”
作为多年老油条，谢泄的商业感知并不差。
只是看到公司名称，便下了定义。
我点点头，“不错，凯特科技，是国际五百强企业，放在世界上也是当之无愧的巨无霸。”
“这样的企业若能拿下，对集团会是一个大开知名度的绝佳机会。”
叶子辰难耐激动，他看向我追问，“张哥，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沉吟片刻，给在场众人各自下达目标，“朱晨收集凯特科技的发展历史，和现任总裁的生平、喜好。”
“谢泄具体深挖此前与凯瑞科技合作成功的策划风格。”
“至于我们三个，将这些统筹，尽早拿出一个能让凯特耳目一新的策划案。”
对于我的安排，三人都没有意见，各自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