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是无辜的，你不该……”
我的据理力争，落在柳轻舞眼中，可笑得像得不到心仪玩具的孩童。
“既然他们选择了，站在你这边，就该承受这样的代价。”
“正好，明天提案结束，我也能将你们一起扫出公司。”
柳轻舞下巴微微挑起，拉着李景一脸得意地从我身边走过。
李景不忘嘲讽道，“张哥，你说说，没事干嘛招惹柳总？”
“你若是乖乖当狗，兴许柳总还愿意赏你一根骨头。”
一想到，明天提案落空，我的组员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份工作，还有他们的斗志。
一旦他们彻底被彻底打上失败者的标签，再想抹除将会极难。
我便生出一股勇气，扭头看向柳轻舞，“柳总，你过去不是这样公私不分的人！”
“您真的要这样做么？”
“公私不分？”听到我的质问，柳轻舞嗤笑着回过头，“就凭你们几个失败者做出来的东西，就算我没有否决，你以为就能通过？”
“我阻止你们进入比试，不过是希望你们不要自取其辱罢了。”
看到我还想说什么，柳轻舞转身，“好了，不用再说，你应该清楚，我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
说完，柳轻舞坐上那辆911在李景一脚油门下，车子从我身边疾驰而过，留下的只有寒风与羞辱……
“真的，要到此为止？”
“所有的努力都抵不过身为资本的柳轻舞一句否决？”
想着这五天时间没日没夜的努力，和离开前，组员们眼中的期待。
我的心变得前所未有的杂乱。
好一会，我捏紧拳头，咬紧牙关。
过去，我为了柳轻舞放弃了学业，毁掉了事业，就连曾经的朋友也在我依附于柳轻舞的那几年里，逐渐淡了联系。
如今，好不容易再遇上一群愿意相信我的人，我怎能辜负他们的信任？
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不能让这样的结果降临在他们身上！
想到这，我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稀客，想不到你居然会主动联系我。”
“看来，你是又遇上麻烦了，说说看？”
电话那头，一个儒雅声音随即响起。
“我需要求您一件事……”
我毫不客气地说道。
第二天一早，当我拖着疲惫身体回到公司时，叶子辰一脸紧张的拉着我直奔会议室，“张哥，您怎么这么晚才来？”
“现在，所有人都到会议室了，听说，今天的评委是柳总！”
“你说，柳总会不会暗中给咱们使绊子？”
听到叶子辰的回答，我的心咯噔一响，脸上不禁浮现几分苦笑。
我怎么都想不到，柳轻舞为了袒护李景，居然做到了这种地步。
过去，我仅仅是让她承认我们的关系，对她而言都难如登天。
此刻，她为了替李景找回公道，居然不惜亲自出面……
当我来到会议室，其余三位组员朝我打个招呼后，便看向会议室正中央。
我百无聊赖地打量四周，对在场的人深感好奇。
参与今天竞选的人不少，近乎囊括了业务一部和业务二部两个部门，满满当当，不下上百人。
此时此刻，我对柳轻舞要如何暗箱操作感到好奇。
她总不能上来就将李景的策划选出，对其他策划视而不见吧？
“柳总好！”
随着时间流逝，柳轻舞出现在会场之上。
“诸位坐。”柳轻舞微微颔首，站在麦克风前开口，“关于诸位提交的策划，集团经过初步讨论已经有了结果。”
“接下来的策划，将会交给一组。”
出乎我的意料，柳轻舞连演都不带演的，公然暗箱操作！
毫无疑问，她的行为让在场不少人颇有微词。
只是碍于柳轻舞是集团董事长，这样的声音才显得不那么大。
可当一组组长站起那刻，所有质疑声音消失。
因为，那个所谓的一组组长，正是李景！
众人顿时了然。
从一开始，他们就只是陪跑的。
所谓的内部选拔，不过是为李景壮声势……
即便心有不满，他们也只能默认。
谁让这位李秘书是柳总的小男友呢？
他们根本比不上人家都身份地位，那就只能默认这个结果。
而我在看了眼手机显示的时间后，站起身，“柳总，这样明目张胆的走后门，未免太公私不分了吧？”
“按理，不是应该经过筛选，再进行评分？最后选出最优秀的提案？”
“我们当然知道，李景是你的男友，可你为了捧他，真要寒了所有人都心？”
看着我突然站起，柳轻舞面色并不好看。
我的行为在她眼中，形同反抗。
甚至毫不客气地说，在她眼中，这是一种亵渎。
一个只能依附再她身边才能苟且偷生的蝼蚁有朝一日居然敢对她提出抗议，这种行为让她很愤怒。
“这是集团的决定，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
“如果你有意见，大可以向董事会申诉。”
“至于我没有按照正常流程办，不过是为了顾及在场所有人的面子。”
“小景的团队在整个公司最为优秀，产出的提案自然也是如此。”
伴随柳轻舞声音落地，李景四周站起的四位组员惹得现场一片哗然。
不出意料，柳轻舞为了捧李景，堪称不遗余力。
居然让四位业务部的王牌屈尊给他当组员……
即便如此，我依旧不愿放弃，“柳总真就觉得，李景一定会赢？”
“当然！他们就是集团业务部最出色的五个人。”
“他们的提案，有谁比得过？”
“如果……”
就在柳轻舞还想继续说什么都时候，她手机忽然响起。
看了眼手机提示，柳轻舞瞳孔微缩，接起电话。
没多久，挂断电话的柳轻舞一改方才的口吻，“这一次的策划，交由七组完成。”
“张启胜，你跟我过来。”
面对柳轻舞忽然改口，李景愣在当场，他完全不明白，自己明明胜券在握，为什么最终却再一次与上千万失之交臂。
而我身旁的组员更是陷入震惊，根本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真的落在了他们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