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轻，却又似乎承载着那些过往，那些晦暗的日子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闪过。
欧然沉默片刻，再次开口，“她很聪明，难怪会让你动心。”
他没有指名道姓，但秦铭当然知道欧然嘴里的‘她’是谁。
提到陆知夏，秦铭的眉眼顿时柔和下来，目光中满是宠溺，“没错，她很好。”
“她不仅聪明，还拥有超乎常人的敏锐洞察力。”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陆知夏工作，那一刻，我觉得她浑身都在发光。”
欧然也是赞同的点点头，“没错，这个案子因为她提供的线索，我们已经审问出来了，今天叫你们出来也是想要好好感谢她。”
“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没有时间。”
“秦铭，我…… 我有话想对你说。”欧然的声音微微颤抖，脸颊因为紧张而泛起红晕。
秦铭当然知道，她这种反应代表着什么，目光坦诚地看着欧然，礼貌开口，“欧然，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善良、勇敢又聪明。”
“我也算是你半个师傅，看见你有现在的成就，也非常替你高兴，我有了知夏，你有了梦寐以求的刑侦队长的位置。”
欧然听到这话，心中一阵刺痛，也清楚秦铭这话里的意思代表着什么。
但仍旧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明白，谢谢你，所有……”
她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别过头，不想让秦铭看到自己已经红了的眼眶。
欧然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嗯，那我们以后…… 还能做朋友吗？”
秦铭微笑着摇了摇头，“知夏很喜欢春城，这次回来我们也只是短暂的停留。”
“以后我自然也会将大部分的业务转移到那边，如果有案子需要出差，我可以提供帮助。”
话说到这个份上，欧然已经很明白了。
心中最后一丝希冀也彻底没了，秦铭起身，“不好意思，公司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失陪了。”
说完，秦铭就转身离开。
秦铭心里也清楚，他这样坚决对于欧然而言多少也有些残忍。
可他却并不需要这种打着朋友名义存在的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清楚，各自之间并不缺少这种朋友。
如果对她心软，那么就是对另一半的残忍。
陆知夏一袭修身的宝蓝色晚礼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头发精心盘起，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颈边，更添几分妩媚。
宁元白看着这样的陆知夏，眼中尽是惊艳，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以至于他甚至没有看见跟在她身侧的秦铭。
缓过神来后，宁元白急忙上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焉知……”他开口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你能来参加我母亲的生日宴，就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我就知道，之前你只是在故意气我而已。”
陆知夏眉头微微皱起，下意识地往秦铭身边靠了靠，眼中满是疏离。
“宁元白，我叫陆知夏，而且我来只是出于礼貌，与你无关。”
宁元白却像是没听到陆知夏的话，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上次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我后悔了，真的。”
“你看，我们今天穿得就像情侣装一样，这是不是说明我们还是有默契的？”
“而且，我身上这套西装还是你送我的，领带也是你挑选的，就连家里的陈设我都没有动。”
他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西装，不断夸大着这种相似。
实际上，他的西装不过是常见的黑色款式，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的说辞罢了。
秦铭见状，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上前一步，将陆知夏护在身后，冷冷地说道：“宁元白，知夏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不要再纠缠。”
“今天是你母亲的生日宴，我不想在这里闹事，但如果你再继续，就别怪我不客气。”
宁元白看着秦铭，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奈何秦铭气场太过于强大，他自然的有些退缩。
忽然，柳依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元白，怎么还站在门口，快进来招呼客人啊。”
当他看到陆知夏的那一刻，眉头瞬间紧紧皱起，心中警铃大作。
她怎么也没想到陆知夏竟然有胆子出现在这里。
近来诸事不顺，心中本就积压着一股无名火，此刻看到陆知夏，这股火‘噌’地一下蹿得更高。
脸上带着一丝刻薄的冷笑。“哟，这不是陆焉知嘛，你现在以什么身份来这里啊？”
“我们这可是私人宴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尽早从这里走人。”
柳依依的声音尖锐，引得周围一些宾客纷纷侧目。
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这一次，她看陆知夏的眼神却满是嫉妒，短短一年的时间，她再次出现竟然会这般令人惊艳。
“我现在才是宁家的儿媳妇儿，这儿可轮不到你撒野。”
宁元白的脸色骤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一把上前将柳依依扯开，动作极其粗暴，以至于柳依依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索性陆知夏手疾眼快，将她扶住。
可偏偏柳依依是个不懂得感恩的，竟然一把将陆知夏的手甩开，“滚开，你在这里装什么圣母。”
“你……”陆知夏被她搞得有些气结，秦铭则是将陆知夏护住，轻声道：“不用理会她，简直不知好歹。”
“这里没你什么事。” 他冲柳依依怒吼着，“立马给焉知道歉！”
“宁元白，你搞清楚状况，现在我才是你的妻子。”柳依依再次怒吼着，可宁元白却丝毫没有想要理会她的意思。
转身，看向陆知夏，眼神瞬间变得柔情，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焉知，你别听她胡言乱语，她现在就是个疯婆子。”
“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又怎么可能和她有任何关系呢？”
陆知夏和秦铭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心中泛起一阵厌恶。
她微微皱眉，眼神冷冷地扫过宁元白和柳依依，说道：“宁元白，你和谁在一起，与我无关。”
“我今天来，只是给方阿姨庆生，不想掺和你们的事，亲爱的，咱们走。”
说罢，陆知夏挎着秦铭的胳膊就朝着宴会厅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