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竭力按下心中的嫉恨,扬起一抹单纯的笑。
“那就好,有祖母帮着姐姐,晴儿的心里也好受多了,只希望,晴儿日后与姐姐一同嫁去了宋府,能够和睦相处。”
“你啊,总是这么心善。”
喻夫人又宠溺地戳了戳她的额头。
喻若晴皱了皱鼻子,更是扑进喻夫人的怀里撒起娇来。
喻夫人便抱着她,任由她在撒娇。
心中对喻若芸的担忧和愧疚,早已抛去了九霄云外。
而喻若晴,整个人几乎都埋在喻夫人怀里。
是以,便无人看见,她那张清丽的小脸上,浮现出的恨意与杀意。
若是没有喻若芸,那老不死的东西,也该是她的!
那样,等到她出嫁那日,才是真正的风光大嫁!
喻若芸!
为什么你偏偏要回来!
今日之耻,我日后定要千万倍地讨回来!
……
与此同时,慈安堂里亦是一派祥和。
喻若芸过来的时候,喻老太君正在生闷气。
一时间,竟然连最疼爱的孙女来了,都没注意。
还是喻若芸笑吟吟地走上前,坐到她身边,撒娇道:“祖母!芸儿来了!”
喻老太君回过神来,看到是喻若芸,脸上顿时浮现出笑意:“芸儿!”
下一瞬,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沉:“你,回府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喻若芸从一进慈安堂的院子,就听李嬷嬷说了。
今日,老爷和大少爷忽然过来了,要与老太太商议喻若晴与宋远文的婚事。
原本,老太太还没放在心上,只说两个孩子你情我愿,她自然不会反对,甚至还表达了愿意给喻若晴添妆的意图。
谁知,喻鸿业和喻鸣谦接下去的话,却让老太太勃然大怒!
因为,他们要将婚期定在初夏十九,也就是,与喻若芸同一日出嫁!
老太太当即就怒了,始终不同意这个日子。
“可老太太毕竟老了,做不了儿孙的主,”李嬷嬷叹了口气道,“老爷和少爷最后只说是来通知老太太一声,这婚期,必须定在与您同一日。”
“因着老太太的反对,老爷和少爷暂时没有具体告诉下人们具体的婚期,可老奴觉得,过不了就便……”
“老太太此时正在为了这件事生气呢!”
喻若芸自然而然地靠在老太太肩膀上:“不就是喻若晴要与我同日出嫁吗?祖母,芸儿不在乎。”
“当真?”
喻老太君认真地看着她的脸,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丝表情。
若是她的孙女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意,或是不高兴,她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绝对不会让喻若晴在初夏十九那日出嫁!
然而,喻若芸无所谓的神情却不似作假。
喻老太君却越发的心疼:“你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啊!怎么能欺负你至此!”
喻若芸轻轻拍着喻老太君的后背:“祖母,您也别生气了,芸儿,早就不在乎他们了,如今芸儿只在乎祖母一个人,只要祖母还护着芸儿,芸儿就心满意足了。”
“你就会哄我!”
喻老太君被如此开解了一番,心情也舒畅了几分。
她这孩子,大抵是个六亲缘浅的。
只是,鸿业他们错过了这么好的孩子,日后定会后悔!
不等喻老太君在心里感慨完,喻若芸变戏法般地拿出一张纸,递给她。
“祖母,您瞧!”
“这是什么?”
喻老太君诧异地接过纸张,定睛一看,顿时愣住。
“芸儿,这,这是你的考量?”
喻若芸自信地点头:“祖母,您觉得可以吗?”
“好!好!”
喻老太君满意地将纸张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激动得手都在颤抖了。
“芸儿,告诉祖母,你是如何想到这样好的点子的!”
要知道,那杏花庄本就是她为了个广大穷苦百姓一个挣钱容身的地方。
虽然不至于让那些长工短工们发财,但若是没处安身,来杏花庄做些活计,也能混口饭吃,不至于饿死。
是以,她从来没有在意过杏花庄的营收。
时年常有亏损的,她就从旁的挣了钱的铺子上补上便是了。
权当是做慈善,为家中的后人积德了。
却没想到,芸儿不过是今日去杏花庄里看了看,便想出了更妙的法子。
不仅能创收,还能给更多百姓提供赚钱的机会。
她看着喻若芸,眼神越发慈爱。
只想着,为何这般聪慧过人的孩子,当初会流落在外?
“你若是能在你爹娘身边长大,不知又该是怎样的光景,怎样的聪明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