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问你们讨回一个公道了!”

    “现在,全京城都知道,是你们的宝贝养女,用恶毒的法子害死了我的佳儿,目的竟然只是为了不让我的佳儿过门!”

    “这可是兰妃娘娘亲自赐的婚!喻若晴如此,不是在表达对兰妃娘娘的不满吗?”

    李年越说越得意。

    帽子也是越扣越大。

    喻鸿业和喻鸣谦听得额角的青筋直跳。

    而他还恍若未觉地继续道:“当然了,你们若是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今日带着佳儿过来的时候,可是好多百姓都瞧见了。”

    “他们对此事可是关心得很呢!我一会儿就出去,将此事说与百姓们听听,再告到公堂上去!到时候,只怕是就没那么容易收场了!”

    喻鸿业无奈道:“你直接说你想要什么!别在这里跟我绕弯子!”

    心中却再暗骂着喻若晴实在是个害人害己的白眼狼。

    若不是李年上门,他都不想到,喻若晴竟然敢偷偷杀人!

    喻鸣谦也道:“谁不知道你从来就不在乎李凤佳这个庶女?”

    “你放心,只要你提出的要求合理,我们会想办法满足你的。”

    李年面上流露出满意之色:“早点这么爽快,我也不至于和你们撕破脸皮。”

    “如今你们国公府被抄,丫鬟仆人们都走了,想必,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不如,就将这个宅子给我,日后,国公府就是我的侍郎府,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了。”

    “你倒是狮子大开口!”

    喻鸿业被气笑了,眼眸危险地眯了眯:“区区一条庶女的命,就想换我这国公府!你做梦!”

    李年脸色一沉,当即就要一甩袖子走人:“那我们就公堂上见!”

    本来是吓唬人的举动。

    然而,李年都往外走了两步,可还是没能如愿听到对方喊停的声音。

    李年顿了顿,到底是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喻鸿业。

    见状,喻鸿业忍不住勾唇一笑。

    他就知道。

    依自己对李年的了解,他绝对不是一个太有定力的人。

    脑子,也不甚聪明。

    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

    仕途上一直也未有长进。

    如今,分明是他自己占着理,和自己对峙的时候,仍然底气不足。

    自古以来,攻心为上。

    李年从一开始,心理上就弱于自己一大截。

    喻鸿业几乎是百分之百地肯定,这场博弈,最后的赢家会是自己。

    国公府,是祖产。

    绝对不能轻易叫李年拿了去。

    便是他们不能住在这里……也绝对不能落在李年手中。

    这里头,可还藏着他翻身的利器!

    他会想办法,让这座宅邸的利益最大化。

    喻鸿业看着去而复返的李年,还不等他开口,便道;“李大人应当也知道,没有十足的证据,便是陛下,也不能依靠你的一面之词判我们的罪。”

    “更何况,我国公府从未想过要娶平妻,所有的事情,都是喻若晴一个人做的,闹上了公堂,我们顶多也就是被判个管教不严之罪,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是喻若晴。”

    “她已经被陛下判处了凌迟之罪,便是再罪加一等,也不过是死得再惨一些,你可是一分钱的好处都捞不到。”

    这话,算是说到了李年的心坎里去。

    霎时间,李年的脸色变了。

    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是被喻鸿业给拿捏住了七寸。

    “那你想怎么做?”

    他不甘心地问道。

    喻鸿业冷声道:“若是在平时,一个本就不得宠的庶女,我赔你点银子,也就罢了,不过,现在我们被抄了家,也确实没了银钱赔你。”

    “你若是想要我这宅子,我按照市场价卖给你,然后再扣除了赔你的人命官司钱,你看如何?”

    “老爷!这宅子不能卖啊!卖了我们住在哪里!”

    喻夫人当即就急了。

    既然事情都是喻若晴做的,那就让李年去告御状,找喻若晴要说法不就行了!

    怕是这个时候,喻若晴还剩有一口气呢!

    喻鸿业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喻夫人的手背。

    随即对喻鸣谦道:“谦儿,扶着点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