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许多贴身衣物,就这样散落在地上,看了叫人好不难为情。
他和爹是男子,脸皮本就厚,倒是还好些。
可娘,从小就没吃过苦,如今也因为他的冲动,而被人如此侮辱。
看着喻夫人因为羞耻而臊得满面通红的样子,喻鸣谦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娘……”
喻夫人没有搭理他。
在家丁松开她的瞬间,她连忙扑上前去,胡乱地将自己的衣物重新塞进包袱里装好。
甚至,也不再等一等喻鸿业和喻鸣谦,抱着自己的包袱,便低着头,匆匆跑出了国公府去。
“娘!”
“夫人!”
喻鸣谦和喻鸿业到底是真心疼爱她,见状,也赶忙收拾好了东西,急匆匆地跟着跑了出去。
甚至,在临走前,都没有时间多看李年一眼。
李年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撇着嘴,看着三人仓皇离去的背影。
只觉得通体舒畅。
他就是这样一个拜高踩低的小人。
过去,喻鸿业一家人纵然不如过去那般如日中天,可却在朝中却也是有权有势。
尤其是还有喻老太君坐镇。
基本上,只要喻老太君不死,国公府的荣光便会再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可奈何,他们自己间接性地把喻老太君害死了!
那时候,他们都以为国公府要就此陨落。
谁知道,那云月公主却又在此时,一个人撑起了国公府的门楣。
他还以为,国公府这次将要更上一层楼了。
却不成想,这喻家到底是个没福气的。
明明有这么好的靠山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
如今,最后还是落得个如此的下场!
也幸好,国公府如今倒台了,陛下也没说要没收了国公府的房子,他才能趁机来霸占了这国公府。
而之所以他非要这间宅子,除了是因为想故意踩喻鸿业几脚。
更是因为……
越想,李年就越是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
这时候,李夫人领着李代荷走了款款走了进来。
“老爷,事情可都办妥了?”
李年闻声看去。
见来人是自己的妻子和嫡女,当即笑着迎了上去。
“为夫出手,岂有不成之理?”
说罢,将房契交到了李夫人手中。
李夫人看着房契,面上自是满意之色。
“用那小娼妇的一条命,来换咱们侍郎府未来几十年的富贵,也算她死得其所了。”
言语间,尽是对李凤佳的鄙夷和不满。
小娼妇,自然指的就是李凤佳了。
提起李凤佳,李年面上更是不见分毫痛色。
他点点头,还是有些不确定道:“不过,夫人,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国公府里,当真有当年信王留下的书信,可以让咱们侍郎府扶摇直上?”
顿了顿,他又有些迟疑地问道:“倘若真是有这样的好东西,喻鸿业怎么自己不呈给陛下,说不得,还能继续稳坐在国公爷的位置上。”
李夫人慢条斯理地将房契收起来,轻轻勾唇,露出几分势在必得的笑。
“这宅基地原本是我祖上的,只是后来被陛下征收了去,又赐给了老国公爷修建府邸,这才让那些书信被尘封掩埋。”
“那些书信,可是连老国公爷都不曾知晓,更别提喻鸿业了,莫说喻鸿业,便是我,也是昨日回了趟娘家,听我娘说起,才知道有这样的好东西。老爷,您说,他便是想,又上哪儿保住国公府去?”
“这,可是上天赐给咱们的泼天富贵!”
李年当即眉开眼笑,冲李夫人竖起大拇指:“夫人,我李某何德何能,能娶到你这样的贤妻啊!”
李夫人却并不吃他这一套。
听了他的恭维,也不过是冷哼一声:“但凡你这些年心里有我们母女二人,也不至于搞出来那么多庶子庶女!”
“更不会让李凤佳那个小贱人整日里在我面前晃悠!”
相比起其他的庶子庶女们,最让李夫人感觉到如鲠在喉的便是李凤佳了。
毕竟,李凤佳的亲娘梅姨娘,当年可是艳绝江南的名妓,容色之艳丽,叫李年明知道她的身份上不得台面,也动了要将人抬为贵妾的心思。
一度危及到了她这个正妻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