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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鱼缸里的血色指证

    陈默说的这一点从逻辑上看确实矛盾,但这并不能成为指向凶手的关键证据。

    在陈默的坚持下,警方对现场进行了第二次更为细致的勘察,胡峰重点检查了楼梯扶手,在通往二楼的转角处,他发现了黄铜包边的木质扶手侧面有一个非常不显眼,容易被擦拭忽略的凹陷接缝。

    “老刘,你过来一下。”胡峰沉声叫来了现勘老刘,“你看这里是不是有血迹啊?”

    老刘眨巴眼睛看了半天,都没看见,但胡峰却很相信自己在狙击比赛中拿过奖的眼睛,他坚持道:“老刘,你扫一下,这里有问题。”

    老刘只好用强光勘察灯照着里面仔细看,他轻轻用棉签搓细了之后一点一点伸进去,发现里面确实有微量的,用肉眼几乎不可查的点状喷溅血迹,经过初步联苯胺试验,确认是人血!

    这个位置高度,与扼颈挣扎时,被害人头部可能撞击的位置吻合!

    同时,在客厅里勘查的刘若凡也有了新的发现,他的目光被客厅角落一个硕  大的热带鱼缸所吸引,鱼缸底部装饰物的缝隙里,似乎卡着一点微弱的反光。

    刘若凡找来现勘组的警员,两人小心翼翼的从水草和砂石中夹出了一枚小巧的白金钻石戒指!

    戒指的戒托边缘,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红色物质。

    收到报告的陈默立刻联想到了张维均手背的痕迹,他让法医仔细比对戒指戒托和张维均手背划痕的走向、深度,虽然伤口很浅,但初步观察,戒指戒托的尖锐棱角与划痕形态高度吻合!

    很可能是在搏斗中,林薇抓挠张维均的手背时,戒指边缘刮伤了他。

    问询室里,张维均依旧镇定,甚至带着一丝职业性的审视目光来看着陈默和李爱国,他身边坐着一位他律所的资深合伙人,神情倨傲。

    “张律师,凌晨0点45分,你妻子给你的bp机发送了一条短信,你收到了吗?”陈默开门见山,将bp机信息记录的复印件推到了张维均面前。

    张维均复杂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迅速恢复:“哦?是吗?可能收到了吧,当时我在处理一个紧急文件,可能是太投入了,所以没注意看信息。等我处理完工作,已经一点多了,以为她睡了,所以直接回了卧室。”

    “没注意?”李爱国冷笑了一声,指着投影幕布说道:“信息内容明确让你去客厅,你妻子在客厅等你!你工作的地方就在二楼书房,推开门就能看到客厅,你说你没看到这条信息?”

    “警官,这只是你们的个人推测。”张维均身边的律师立刻插话:“我的当事人当时工作专注,忽略一条信息很正常,这不能证明什么。”

    “好。”陈默不纠缠,他立刻切换投影画面,是楼梯扶手缝隙提取到的微量血迹照片,以及法医的初步报告:“经检验,该血迹血型与死者林薇一致,位置与扼颈过程中头部剧烈撞击扶手的痕迹高度吻合。”

    张维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陈默又放出浴缸里找到的戒指照片,戒指边缘血迹的特写,以及张维均手背划痕的清晰照片和法医比对的意见:“经初步检验,戒指边缘提取到的微量血迹,血型和你张维均的一致。”

    “戒指戒托的棱角形态,与你右手虎口处的划痕,在形态学上高度关联,结合现场的搏斗痕迹,我们有理由认为这是你妻子林薇在反抗你扼颈时,抓挠你的手背,被戒指边缘所划伤。”

    张维均的脸色开始发白,他额角渗出细汗,他身边的律师也皱紧了眉头。

    “张维均。”陈默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别再编那套你工作到一点,入室抢劫的谎言了。”

    “事实是,0点45分,你妻子在客厅煮好咖啡等你,你去了客厅,你们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很可能涉及你出  轨和离婚问题!争吵升级为肢体冲突,你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用双手扼住了你的妻子林薇。”

    “她拼命挣扎,抓伤了你的手臂,戒指划破了你的皮肤!在挣扎过程中,她的头重重撞在了楼梯扶手上,留下了血迹!你死死的扼住不放,直到她停止了呼吸!然后,你伪造了现场!摔碎了咖啡杯,弄乱了靠垫。”

    “你拿走了她的钱包和那块旧手表,就是为了制造入室抢劫的假象,最后你回到书房,处理掉了所有可能沾上血迹或痕迹的物品,制造了工作到1点多的假象。”

    “你装作若无其事的去休息,直到凌晨‘发现’尸体去报警。”

    陈默的每一句话,都让张维均心惊肉跳,他精心编织的谎言和伪装,在环环相扣的证据链和心理攻势下,开始土崩瓦解,他桌下的手也开始了微微发抖。

    “不…不是这样的…”张维钧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带着一丝颤抖和绝望的挣扎,“我没有…我没有杀她…是劫匪…一定是劫匪…”

    “劫匪?”陈默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张维钧的眼睛,“哪个劫匪会放过主卧梳妆台上的珠宝首饰和保险柜?”

    “哪个劫匪会用扼颈这种费时费力的方式杀人而不是一刀毙命?哪个劫匪会特意拿走一块不值钱的旧手表和一个只有几百块的钱包,却留下更值钱的东西?”

    “哪个劫匪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潜入门窗完好的别墅,又在你这位精通法律的男主人‘在家工作’的时候,从容地杀死女主人并伪造现场?”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疾风骤雨,彻底击溃了张维钧的心理防线。他精心构建的逻辑堡垒轰然倒塌。他再也无法维持那副精英律师的镇定面具,双手抱头,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压抑的、痛苦的呜咽。

    “我没有…我真的没想杀她…”张维钧的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

    “我们吵得很凶…她骂我是伪君子…说要让我身败名裂…要曝光我和苏晴…还要拿走律所一半的股份…我…我气疯了…我抓住她…我只是想让她闭嘴…我没想…我没想掐死她…”他终于承认了扼颈的事实!

    他身边的律师脸色铁青,知道大势已去,颓然靠在椅背上,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