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平静地走下去
“但看的人，反而情绪越来越多！”
她轻轻笑了下。
“我只是把那些情绪留给了别人，自己就不用背着了！”
丁砚之点头。
两人安静地看书，偶尔说几句话，没有尴尬，也没有沉重。
“盛听！”他忽然开口。
“嗯？”
“如果有一天，你走得很累了，想停一停……”他顿了顿，眼神里有一瞬的挣扎。
“可以来找我！”
她合上书，温柔地看着他，声音轻轻的：
“我不会累！”
“我现在走得很稳！”
丁砚之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但他握着书的手微微收紧，眼神低垂，掩下所有情绪。
晚上回到画室，林西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看到她进门，立刻迎上去。
“今天干嘛去了？”
“书店！”徐盛听脱下大衣。
“一个人？”
徐盛听顿了顿。
“碰到丁砚之了！”
林西眼睛一亮。
“然后呢？你们说话了没？”
“说了！”她走到暖炉旁坐下，抱着茶杯。
“我们现在很平静！”
林西坐过去，嘟着嘴说。
“你俩就不能再热烈一点吗？这么平静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徐盛听失笑。
“热烈的东西，最容易烧光！”
“那你还记得他吗？”林西小心翼翼地问。
徐盛听点头。
“记得！”
“但我不会再靠近！”
林西低声。
“我懂。
你放不下，也不再打扰！”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我们都在好好过日子，这就够了！”
林西靠在她肩上，抱着她的胳膊，像一只小猫。
“你会不会觉得孤独？”
“会啊！”徐盛听坦白。
“那你怎么熬过的？”
“熬不过的时候，就画画！”
林西眼眶有点红，声音软软的。
“宝贝，你太让人心疼了！”
徐盛听轻轻一笑，拍拍她的手。
“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
林西鼻子一酸。
“我会一直在的！”
港城的夜越来越静。
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偶尔驶过的出租车划破夜色。
陆聿白站在高处的露台上，手里拿着一杯加了威士忌的热茶，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
陈桉走过来，把一份文件放在他桌上。
“下周年会的流程安排，我放这了！”
陆聿白没回头，只问。
“她最近……还好吗？”
陈桉叹了一口气。
“你问这句话问了几百次了！”
陆聿白低笑。
“我还是想知道！”
“她很好！”陈桉看着他。
“画得越来越纯粹，日子过得越来越稳！”
“那就好！”他轻声说。
陈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
“你还打算这样一直看着吗？”
陆聿白没回答，只是望着远处那片微光点点的街区，轻轻开口：
“如果哪天她累了，想靠一下……”
“我就在这儿！”
陈桉摇头苦笑，拍拍他肩膀转身离开。
陆聿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那片夜色里，他就是守夜人。
画室里，徐盛听趴在桌上写新一年的计划，林西抱着毛毯坐在地毯上，问。
“你明年想做什么？”
“办个不署名的画展！”
“哇，好酷！”
“还想去北边的小镇住一段时间，看看山和雪！”
“我陪你！”林西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