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凭我喜欢你
“我母亲犯的错，我用一辈子补偿。”夏晟声音沙哑，“但你别想用联姻当借口把我推开。”
门外传来脚步声，赵书彤慌忙推开他：“有人来了！”
夏晟慢条斯理的整理领带：“今晚回家住？”
“不可能。”
“那我搬去公寓和你一起住。”
“夏晟！”
门把手转动的前一秒，夏晟最后在她耳边丢下一句：“记住，这场游戏从来不是你一个人在演。”
生日宴结束后，赵书彤独自站在露台上吹风。
“看来我女儿过得不太顺心？”赵父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赵书彤勉强笑笑：“挺好的。”
“夏家那件事，我听说了。”赵父递给她一杯热茶，“要取消婚约吗？”
赵书彤摇头：“不至于。”
“那就是动真心了？”赵父了然，“只有真心，才会觉得疼。”
赵书彤握紧茶杯，没有否认。
远处，夏晟正在送客，西装笔挺的身影在灯光下格外醒目，他似乎察觉到视线，突然转头看过来。
隔着半个宴会厅，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赵书彤率先移开视线，却听到父亲意味深长地说：“有时候，裂缝是为了让光透进来。”
即使如此，赵书彤没有和夏晟打招呼就回了自己的公寓，并且不愿意再与他见面。
起码最近，都不想。
……
连续三天，夏晟的车都停在赵书彤公寓楼下。
第一天，他坐在车里，车窗半降，指尖夹着一只燃到一半的烟，目光始终盯着她所在的楼层。
赵书彤站在窗帘后，看着他，直到深夜他的车才缓缓驶离。
第二天，他换了一身休闲装，手里拎着一份外卖，站在楼下按她的门铃，赵书彤没开门。
第三天，下起了雨，夏晟没带伞，就那样站在雨里，任由雨水打湿他的衬衫和头发。
赵书彤站在阳台上，冷风吹得她指尖发凉。
“你疯了吗？”她终于忍不住，推开窗户朝他喊。
夏晟抬头，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滑落，他却笑了：“你终于肯见我了。”
赵书彤咬唇，最终还是转身下楼。
她撑着一把黑伞，走到他面前，伞面微微倾斜，替他挡了一部分雨。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问。
夏晟看着她，眼神专注：“想让你听我说句话。”
“什么话？”
“对不起。”
赵书彤一怔。
“还有……”他伸手，轻轻握住她撑伞的手腕，“我爱你。”
雨声淅沥，他的声音却格外清晰。
赵书彤睫毛颤了颤，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夏晟，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她抽回手，声音微哑，“你母亲做的事，我没办法当没发生过。”
“我知道。”夏晟点头，“所以我没求你原谅。”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我在追你。”他看着她，眼神认真，“不是作为未婚夫，而是作为一个喜欢你的人。”
赵书彤呼吸一滞。
雨越下越大，夏晟的衬衫已经完全湿透，贴在身上，隐约能看到肌肉的轮廓。
他的头发湿漉漉地垂在额前，显得格外狼狈，却又又莫名让人心软。
“你回去吧。”赵书彤别过脸，“别感冒了。”
“你关心我？”他笑。
“我只是不想你死在我家门口。”
夏晟低笑一声，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额头抵上她的额头。
“赵书彤。”他低声叫她的名字，“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他的呼吸灼热，带着雨水的凉意，却烫得她心口发疼。
赵书彤闭了闭眼，最终推开他：“……随你。”
说完，她转身要走，却被夏晟一把拉住。
“伞拿着。”他把伞柄塞回她手里，“别淋湿了。”
他自己却站在雨里，目送她离开。
第四天清晨，赵书彤开门准备去上班，却发现夏晟靠在她公寓门外的墙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他闭着眼，眉头紧蹙，呼吸有点重。
赵书彤心头一跳，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滚烫的。
“夏晟！”她拍他的脸，“醒醒！”
夏晟微微睁开眼，视线有些涣散，却在看到她时笑了笑：“……早。”
“你发烧了！”
“嗯。”他声音沙哑，“可能是淋雨淋久了。”
赵书彤气得想骂他，却又狠不下心，最终只能咬牙扶他进门：“进来！”
夏晟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呼吸沉重。
赵书彤翻出退烧药，又拧了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
“你是不是有病？”她一边替他擦汗一边骂，“淋雨不会回家？非要在我楼下站一晚上？”
夏晟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忽然笑了：“你担心我。”
“我是怕你死在我家！”
“口是心非。”他低声说，语气带着笑意。
赵书彤瞪他，却在对上他温柔的目光时，心跳漏了一拍。
她别过脸，把药和水递给他：“吃了。”
夏晟乖乖接过，吞下药片，却又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别走。”
“我要上班。”
“请假。”
“凭什么？”
“凭我喜欢你。”他看着她，眼神职热，“凭我想你。”
赵书彤指尖微颤，最终叹了口气：“……就今天。”
傍晚，夏晟的烧退了些，精神也好多了。
赵书彤坐在沙发另一端，低头刷着手机，刻意和他保持距离。
“书彤。”夏晟突然开口。
“嗯？”
“我们重新开始吧。”
赵书彤手指一顿，抬眼看他：“什么意思？”
“不是联姻，不是交易。”夏晟坐起身，认真地看着她，“就只是我追你，你考虑我，行吗？”
赵书彤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我没办法接受你疏远我。”他苦笑，“这几天你叫我夏总的时候，我恨不得把你按在墙上吻到你再也不敢这么叫。”
赵书彤耳根一热：“……你烧糊涂了？”
“我很清醒。”夏晟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赵书彤，我喜欢你，不是因为婚约，而是因为你。”
他的指尖温热，带着薄茧，摩挲着她的脸颊，让她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