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漏洞
“鉴于近期事件。”她开门见山，“能源部要求重新评估所有的竞标方案，今天我们将重点审查技术可行性。”
d国人迫不及待地发言：“d国团队已经取得突破性进展！我们的新技术可以……”
“先生。”副部长冷冷地打断，“请解释一下贵公司专利第5页的数据，根据华国专家的分析，你们的回收率数据存在明显造假。”
会议室瞬间安静，d国人脸色煞白，显然没料到对方这么快就发现了破绽。
“这……这完全是误解！”他结结巴巴的说，“我们的技术绝对可靠……”
“可靠到需要贿赂工会来获得合同？”彼得突然插话，引来一阵低声哄笑。
夏晟抓住时机站起身：“各位，与其争论数据，不如实地考察，夏氏集团邀请诺维亚代表团随时访问我们在国内的矿场，亲眼见证我们的技术应用效果。”
“好提议。”副部长立即支持，“我亲自带队考察，至于d国团队……”
她转向塔利：“鉴于贵公司代表的不诚信行为，能源部建议暂停和d国集团的所有谈判。”
塔利面如死灰，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没有能源部支持，矿业董事会不可能单独决定和d国集团合作。
谈判结束之后，夏晟在走廊被副部长叫住：“夏先生，你们的技术确实领先，但我需要确认一点……如果合作，你们真的愿意技术共享吗？”
“不仅共享，我们还准备了在诺维亚建立联合研发中心。”夏晟说出和赵书彤商定的关键条件，“所有在诺维亚开发的技术专利，双方共同拥有。”
这个承诺打动了副部长，她终于露出了微笑：“下周我带技术团队去华国考察，如果一切如你所说……诺基亚欢迎真正的合作伙伴。”
当天晚上，夏氏集团股价飙升12，而d国团队则暴跌。
夏晟刚回到酒店，就接到了赵书彤的视频电话，屏幕那头的妻子罕见的露出了笑容。
“我们赢得了第一阶段。”她说，“但王副总不会罢休，他已经开始散播谣言，说你和黎晚关系不当。”
夏晟皱眉：“荒谬！我们纯粹是商业合作！”
“我知道。”赵书彤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但黎晚确实……与众不同，她接近你，可能有其他目的。”
“什么目的？”
赵书彤深吸了一口气：“几年前，她偷走的不只是我的研究成果……还有我的初恋男友。”
这个突如其来的坦白让夏晟愣住了。
赵书彤从未提起过任何前任，就算是之前的陆江明，也是青梅竹马。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她的第一个恋人。
“我不明白……”
“黎晚当时和我同住一个宿舍。”赵书彤的声音异常平静，“她同时窃取了我的实验数据和男友，后来证明，那个男生只是看中了我的研究项目，想通过我获得保研资格。”
夏晟突然理解了妻子对黎晚的复杂态度：“所以她现在是来……赎罪？”
“或者另有目的。”赵书彤的眼神变得锐利，“夏晟，无论她帮了我们多少，都别玩全信任她，明天就回国吧，我们需要当面谈谈。”
通话结束之后，夏晟站在窗前，思绪万千。
商业上的胜利突然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妻子揭露的往事让他意识到，这场跨国博弈中还有更复杂的情感暗流。
敲门声响起。
夏晟通过猫眼看到了的是黎晚，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恭喜。”黎晚站在门口，没有要进来的意思，“赵书彤刚告诉我你要提前回国。”
夏晟点头：“项目第一阶段已经完成，剩下的工作团队可以处理。”
黎晚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她告诉你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部分。”夏晟谨慎的回答。
“我就知道。”黎晚苦笑，“她一定警告你别相信我。”
夏晟没有否认。
黎晚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回国之后再看，里面有你想知道的真相……以及赵书彤不知道的那部分。”
她转身离开，又停住脚步：“对了，小心王副总，他不仅买了d国团队的股票，还和d国人有秘密联系。”
夏晟望着黎晚离去的背影，手中的信封突然变得沉重无比。
商业，婚姻，过往的秘密……
这一切都等着他回到国内后面对。
国内首都机场航站楼。
夏晟推着行李车穿过人群。20个小时的飞行让他太阳穴突突作痛。最让他心神不宁的是口袋里那个未拆的信封。
黎晚在艾尔维机场离别时的话犹在耳边：“回国内后再看，里面有你想知道的真相……”
“夏总！”助理在接机口挥手。
夏晟点了点头，跟着走向停车场，黑色轿车驶上机场高速的时候，他忍不住拿出信封。
信封很薄，里面只有三样东西：一张泛黄的照片，一份复印的实验记录，和一张黎晚手写的便签。
照片上是年轻人的赵书彤，穿着夏晟从未见过的碎花连衣裙，挽着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在湖畔微笑。
那个笑容如此明媚，和现在的商业精英形象判若两人。
便签上写着：【几年前，书彤把阶段性成果交给陈浩（她男友）参考，三天之后我的电脑被入侵，数据被盗，问问他为什么实验记录第17页被撕掉了？】
夏晟盯着照片，一种陌生的刺痛感在胸口蔓延。
赵书彤从未提起过这段恋情，更没说过她的研究成果可能涉及学术不端。
他翻看那份实验记录，确实在第16页和第18页之间有明显撕毁的痕迹。
“直接去公司吗？”助理的文化打断了他的思绪。
夏晟看了看手表，下午三点。
“先去……”他的手机突然震动，是赵书彤的短信：
【我在家，孕吐严重，医生建议卧床，王副总今天早上突然申请召开临时董事会，时间定在明天早上九点。】
他立刻回复：【马上回家，黎晚给了我一封信，关于你和她的往事。】
发完他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