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商量好,静安寺的武僧送来了刺客。
并挑明了幕后主使是庸王妃。
大好的机会送上门,孔知州当然不会放过。
他在公堂审案子,留刘刺史和张将军在后堂继续商量对策。
当祁宴舟和叶初棠到公堂时,刘刺史和张将军也到了。
孔知州将审案的进展说了一下。
“祁公子,犯人的供词我已经拿到了,正要去袁府拿人。”
虽然犯人说幕后主使是庸王妃。
但出钱雇他们的是庸王妃的娘家人。
所以得先拿下袁家人,才能牵扯出庸王府!
祁宴舟看着跪在公堂上的几人,说道:“孔大人顺便派人将庸王妃也请过来吧。”
这话让孔知州有了底气。
他吩咐衙役,“去庸王府将庸王妃带过来。”
“是,大人。”
去袁家和庸王府拿人的官差离开后,孔知州让衙役将犯人带去监牢看管。
然后让人搬来一张桌子,五把椅子。
“祁公子,祁夫人,刘刺史,张将军请坐。”
五人落座。
师爷立马上茶。
孔知州对公堂内的衙役们摆摆手,“都去府门口站着,若袁家人和庸王妃来了,及时通报。”
“是,大人!”
衙役们鱼贯而出,去了知州府的府门口。
偌大的公堂显得十分空旷。
孔知州开门见山地问祁宴舟,“祁公子,你是不是想对付庸王?”
祁宴舟不答反问:“孔大人呢?”
“不仅仅是我,刘刺史和张将军都想让庸王滚出冀州城!”
“孔大人递往朝堂的折子,我看过,皇上不愿管的事,我来管。”
这话犹如定心丸,让管理冀州城的三个高官放了心。
他们起身向祁宴舟鞠了一躬。
“祁公子一心为民,我等先替冀州百姓感谢公子!”
“只要你们有庸王府无视国法的证据,我就能夺他的权,还冀州城安宁。”
听到这话,孔知州激动地看向师爷。
“去将我这些年收集庸王府贪赃枉法的证据都拿来给祁公子瞧瞧。”
“大人稍等,小人去去就来。”
师爷很快去而复返,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摞证据。
孔知州沉着脸接过后,恭敬地递给祁宴舟。
“祁公子,每一张纸都是一桩罪证,人证物证都写得清清楚楚,经得起查验,这些事大都是庸王世子犯下的。”
祁宴舟接过孔知州递过来的一摞罪证,粗略地数了一下。
将近一百张纸,数量惊人。
从赵思睿发现谁家铺子生意好,将其占为己有。
到他看上哪家姑娘,无视对方是否愿意,直接抢进王府当侍妾。
再到他心情不好之时,便会拿无辜的百姓出气,肆意打杀。
最可恶的是,庸王为了让儿子有足够的银钱花天酒地,动过朝廷的赈灾银。
“啪!”
祁宴舟将厚厚的一摞罪证拍在桌上,俊逸的脸上布满怒容。
“没想到孔大人参奏的那些,不过是庸王府作恶的九牛一毛。”
刘刺史连忙解释道:“庸王是皇亲国戚,若孔大人的奏折写得太过,恐有藐视皇威之嫌,会被治罪。”
祁宴舟很清楚,昏庸的皇帝干得出这事。
他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皇上现在想得民心,是孔大人上奏折的大好时机,将这些罪证全部呈上,再加上庸王暗杀我,皇帝定会剥夺他的封号,让其承担作恶的代价。”
祁宴舟说得很有道理,孔知州却拒绝了。
“祁公子,我希望扳倒庸王,获得民心的人,是你。”
皇帝压根不在乎冀州,就算冀州变了天,他也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