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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老爷回府了

    “官盐不通买卖,咱们酒楼没有官盐,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别的酒楼也没像咱们这般落魄。”

    林歌放下筷子,思索着如何改进口味。

    掌柜听了这话,拧眉打量起这位大少奶奶,听张府的人说这位少奶奶原本是个痴傻的,没想到一招冲喜,竟是给她冲好了。

    这么说来,少奶奶痴傻了十几年,怕是不了解现在的政策。

    想到这里,掌柜才出声解释,“少奶奶您有所不知,三年前陛下设了盐运使一职,专管官盐买卖,只要得到官府的允许,官盐是能买到的。”

    林歌有些诧异,“你说的可是真的?”

    平头百姓或许不明白盐的用处,可林歌清楚盐对边关将士的重要性。若是吃食里没有盐,战力将大大受损。

    有句童谣记载过黄金难买半两盐,官盐的提炼步骤繁琐,需求量却大,一年的产出量有大半供给了将士,另一部分为官家所用,普通的百姓只能买卖些粗盐过日。

    可如今…官盐通买卖了,她死后的五年里,都发生了什么?

    皇弟真是有本事了!

    见林歌是真的迷茫,掌柜急忙解释,“其实这旨意传到坊间时,大家都感觉是假的,可直到每个郡县都分配了盐商,百姓们瞧见那白花花的官盐后,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后来大家才知晓,原来是新任的盐运使大人发明了一种新的制盐流程,不仅耗费时力少,产量还比之前高出了好几倍,也正是因为这样,皇帝龙颜大悦,开了卖官盐的先河。”

    提起这位盐运使,掌柜脸上满是自豪。

    这下连林歌都对这位盐运使产生了兴趣。

    “你说的这位神人,姓甚名谁?”

    听林歌问起盐运使,掌柜来了精神,滔滔不绝起来。

    “少奶奶你一定想不到,这位大人只是一介布衣,四年前的他是一路乞讨到京城的,得了这制盐的机遇后被皇上赏识,不出两年,已经成为第一皇商了!”

    “对了,他的祖籍好像就是咱们济州的,每年三月陆崇陆大人都会回济州小住上十几日。”

    听到“陆崇”这个名字,林歌呼吸一滞。

    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

    宁晋元年,林歌奉命出征岭南时,捡了个流民。

    那时大雪封山,行军队伍无法前行,若非粮草短缺林歌亲自去山林捕猎,陆崇怕是会死在那个冬天。

    林歌将人扛回营帐里,灌了三天汤药,才将他从阎王殿里抢回来。

    这陆崇也是个有本事的,每次去山上找猎物,都能满载而归。

    甚至还在一个隐秘的山洞里发现了几百担粮食。

    林歌打心底里感激他,若是没有陆崇,几十万大军根本撑不过那个冬天。

    河水开化后,林歌命陆崇为军师,一起前往岭南交战。

    可她也死于这场战役。

    “娘子…你怎么了?”张守瑾见她一直出神,动作轻柔地扯了扯衣角。

    思绪渐渐回笼,林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了个笑容,“我没事,别担心。”

    低下头的瞬间,林歌眸中闪过一抹担忧。

    也不知她战死后,那些跟随自己的人是不是也…

    有些事情,林歌不愿面对,也不敢去想。

    “不是说官府在每个郡县都设了盐商吗,为何酒楼里还是买不到官盐?”

    林歌摒弃了那些杂乱的念头,回归正题。

    掌柜闻言哀叹一声,“这事还要从两年前说起,是二爷…他得罪了盐商赵伍才。”

    “这赵伍才曾经有个青梅雨秋,样貌在丰平县也算数一数二的,两人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可那雨秋有个嗜赌如命的爹,每回都变着法儿地跟赵伍才要钱,赵伍才看在雨秋的面子上一忍再忍,可有次他外出办事,没来得及给雨秋爹拿银子,那混账竟然把自己亲闺女卖给了青楼。”

    “那青楼老鸨也知道雨秋是赵伍才心尖尖上的人,却也不敢得罪了这名义上的岳丈,只好拿了银子安排了间上房给雨秋住,等赵伍才回来了把人接走。”

    说到这里,掌柜连连叹息,脸上满是难堪,见林歌等着他继续讲,这才压低了声音。

    “是二爷,二爷那日发了酒疯,去逛窑子时误闯了雨秋的房间。还…还把人糟蹋了,将人逼死了。”

    说完这话,掌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混账!真是混账!”林歌气急,一掌拍在梨花木桌子上,桌面隐隐浮现出几条裂痕。

    掌柜眼睛猛地一瞪,立马低头,根本不敢直视眼前的少奶奶。

    “手疼,呼呼。”张守瑾双手捧起桌面上的那只手,瞧见掌面通红,心疼地吹了又吹。

    “张守志干了这样的混账事,怎么还能安然无恙?”

    怒气充斥着整个胸腔,久久不能平息。林歌想,若她是赵伍才,张守志如今的坟头草应该得有三尺高了。

    掌柜见少奶奶的气还没顺,心下一沉,战战兢兢开口,“那时的张家在丰平县也算得上地头蛇,就连知县大人都要给咱们老爷几分薄面,再加上夫人那泼辣劲,这事便不了了之了。”

    “也正是因为这事,赵伍才断了张家酒楼买官盐的途径。”

    听了这话,林歌无奈摇头,这事不怪赵伍才。

    错全在张守志一人,张家酒楼又何其无辜?

    “那位陆大人,如今可在济州?”

    林歌忽然问道。

    掌柜点了点头,“每年三月十七,陆大人都会去水光寺小住的。”

    林歌暗自握拳,过两日便是三月十七了,不管这个陆崇是不是自己认识的。她都要去碰碰运气。

    若是故人…又该如何开口呢?

    还没等林歌继续想下去,雅间外跑来了一个小厮。

    林歌见他有些眼熟,应该是张府的家丁。

    “大爷,大少奶奶,老爷回府了,说是要见您。”

    闻言,林歌眸色微沉。

    张家的掌权人,总算回来了。

    马车上,林歌静默不语。

    心里一面惦记着陆崇的事,一面想着张守志和赵伍才的恩怨,久久不能平静。

    张守瑾原本在侧面坐着,见小娘子坐立不安,起身挨近了几分。

    温热的手附在林歌的手掌上,张守瑾笑着开口,“娘子别怕,爹很好的,爹一定喜欢娘子。”

    这小傻子,原来以为自己在害怕。

    林歌抬起手,摸了摸张守瑾的脑袋,无奈叹息,“小傻子,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一想到这些年张守瑾一个人面对刘碧桃的尖酸刻薄,张守志的嘲讽侮辱,林歌心里不是滋味。

    张守瑾薄唇一撇,将脑袋上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神色竟然认真了几分,“娘子不乖,我不是小傻子。娘子要喊我相公。”

    瞧着他面上有几分失落,林歌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失言了。

    “抱歉,我…”

    “唔…”

    张守瑾忽然俯身压下,咬住了那张红润小巧的嘴唇。

    林歌瞬时瞪大了眼睛,呆愣一瞬后想要反抗,却意识到自己的两只手都被小傻子牢牢攥着呢。

    她只好抬腿发力,一脚将人踹倒。

    “大爷大少奶奶可安好?”

    马车剧烈摇晃,引得外头的车夫发问。

    林歌瞪了张守瑾一眼,神色里满是戒备。

    这个小傻子竟然想轻薄自己!

    跌坐在地的张守瑾委屈极了,他一边揉着伤处,一边嘟囔。

    “娘子不用道歉,我想堵娘子的嘴,可是没手了,所以我一着急…”

    张守瑾委屈巴巴地念叨着,爬起来缩在角落,看起来很伤心。

    听了这话,林歌眼底的戒备一点点消散,原来这小傻子是这个意思。

    她摸了摸唇角,无奈笑笑。

    她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好了,是娘子错了,不该踢你的。”林歌主动示好,剥开一颗葡萄,送进小傻子嘴里。

    张守瑾本想再装装样子,只是瞧见林歌那双明亮清澈的眸子,瞬时沦陷。

    “我说过的,娘子不会错的,都是我的错。”

    他张开嘴,任由林歌一颗一颗将葡萄送进口中,马车一颠一颠的,张守瑾的唇瓣也一颤一颤的,不经意间触碰着林歌细嫩的指尖。

    吃了三十七颗葡萄后,马车总算是停了。

    张府前厅,一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正在来回踱步,每走两步,便叹息一声。

    他正是张家的掌权人,张友堂。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走了大半个月,刘碧桃便给大儿子买了个媳妇。

    那媳妇竟然还是个傻子!

    张友堂听到这消息时,又惊又怒。

    他本想将刘碧桃大骂一顿,不承想一回来,就听说刘碧桃被大少奶奶气昏了。

    起初张友堂还以为这都是刘碧桃的阴谋,想逃避问责,直到他去院子里转了一圈后,才发觉这人真是被气晕了。

    又听在场的下人回话,说是大少奶奶冲喜冲好了,云里雾里的,听得张友堂头疼。

    “爹,瑾儿好想你!”

    喜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张友堂刚转身看去,便和张守瑾撞在了一起。

    “都是成了婚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话里虽在埋怨,语气却着实宠溺。

    这一撞可不轻,张友堂一边扶着腰往主座靠近,一边拉着张守瑾的手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