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康长得还算周正,就是总是拧着眉,额间有一道很深的皱纹。
“我关注过你,你们都是厉害的人,我想一起合作,任务已经第四天了,会越来越危险。”
南悦实话实说,“我们的通关思路可能不适用于你们,会有一定危险。”
徐康点头,“我懂,你们大佬都想探索更多来获得更多积分。”
南悦见他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但也没有开口纠正,反正意思差不多。
“我没有本事偷到钥匙,我注意到你和文小姐关系不错,你要拿到钥匙应该不是很难吧?”
南悦冷眼看着他并没有接话。
徐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我的意思是,你们就算要探索,应该也有把握能够通关,如果有需要用到我的,就说一声。”
“走的时候,也带我一个。”
南悦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徐康这才走了。
南悦吃了饭去看了温湘鸢,对方今天心情不错,南悦进来的时候她正坐在梳妆镜前给自己编辫子。
“你来。”
南悦接受了温湘鸢的工作,温湘鸢心灵手巧,头顶编的还是蝴蝶辫,纹路很漂亮。
但南悦没编过辫子,只能三股来回绕,好歹是编了起来。
只是看着上下不是一个画风的。
温湘鸢扭头看看,“你怎么编的那么丑。”
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解散,还别了一个水晶蝴蝶发卡。
“小姐,你有想过离开这里吗?”
温湘鸢的手一顿,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眼前总是面容冷淡的女仆,说出的话确实惊世骇俗。
“离开?”
“你拿到了册子,但是要离开伊甸花园,那东西才有用,待在这里册子被找到是迟早的事。”
温湘鸢垂下眼眸没说话。
“离开了,才有机会翻盘,你总不能只是藏着它吧。”
温湘鸢轻轻道,“我走不了。”
南悦想到了融在玫瑰花里她母亲的灵魂。
心里的无名火就这样蹿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不行?”
温湘鸢有些吃惊地抬头,眼前的女人眼睛里像是燃着一团火。
“还没有尝试,你怎么知道不行?”
“我会帮你。”
南悦认真地承诺,“只要我活着,我就会想尽办法让你离开。”
温湘鸢本来想不屑的笑,但是南悦的眼睛像是有魔力,深深吸引着她的目光让她移不开眼睛。
鬼使神差的,她居然相信了这个才认识短短几天的女人。
太奇怪了,就像是认识了她很久,连信任她都是下意识的生理反应。
“我们中午的时候走。”
南悦没有选择夜深人静的时候,因为那时候是文家母亲活动的时间。
但没想到温湘鸢却拒绝了,“晚上走。”
“晚上大家都睡着了。”
南悦欲言又止,“可是古堡里……”
温湘鸢低下头,南悦看不清她的表情,是悲伤还是不甘。
“我有办法。”
“好。”
既然她这样说,南悦就相信她。
“晚上你换上女仆的衣服,我带你离开。”
温湘鸢一整天都在看着窗外,南悦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能是在想象真正的自由是什么感觉的。
也可能只是在单纯的紧张。
如果不考虑到活过来捕食的古堡和玫瑰,晚上行动是最合适的,因为所有人都在梦魇中轻易醒不过来。
其他人都没有异议,尤其是苏红和徐康知道今天就能离开可以说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这个任务不恐怖,但就是空气中都很诡异。
就像是隐藏了规则和对手的斗兽棋,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高级动物一口吞掉。
等那俩不知道情况的走了,霍扶域才开口。
“但晚上不是他们母亲最活跃的时候,你不会是要赌她愿不愿意放女儿走吧?”
南悦冷静地分析,“白天人太多,人多口杂,文楚知道的概率大,闹开了古堡一样会动。”
“总之都是有可能会对上boss,不如清点杂兵。”
霍扶域安静了,毕竟杂兵少了用到他的地方就少了。
南悦斜了他一眼,“行了,装那副样子给谁看,你敢说你蚁沼村的任务得的积分不高?”
霍扶域不是傻子,明明知道跟着南悦危险大还凑上来,除了确实对南悦观感不错以外,更直接的就是利益了。
那次本来应该十死无生的任务闯出来以后,霍扶域得到的报酬是很丰富的,所以他才对南悦在任务里的决定很宽容。
霍扶域的能力是辅助,跟在南悦旁边能得到保护还能捞到积分,傻子才不愿意。
他不是那些能力平平只想苟过去的清道夫,他知道、也愿意为了自己的野心付出点东西。
霍扶域脸上有些挂不住,南悦总是轻而易举戳穿他的心思,一点情分不留。
“悦悦,你就不能私下说。”
霍扶域又恢复了前几天那种狗皮膏药的模样,似乎前两天拉着脸才是伪装。
江司砚帮南悦吃完的餐盘收拾了,回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句话,他笑着道。
“现在情况太紧急,南悦肩上的压力很重,哪有时间给你私下说。”
“你要是心里有什么话,可以和我说。”
南悦应了一声,“他是有执照的心理医生。”
霍扶域:……谁要和他说啊!
有了心事,下午的时间就过的很快,文楚下午的时候带着赵管家和其他几个管家来过一次温湘鸢的房间。
说是说检查有没有什么破损,但其实就是变相的搜查。
这些人里也有江司砚。
温湘鸢的表情很平静,不惊慌也不担心,南悦也不知道那册子在哪。
文楚全程守在旁边,表情似笑非笑,温湘鸢全程沉默,没有任何眼神交流。
地毯式的搜查并没有找到那本册子,文楚的表情看向后面的女仆。
“看看小姐身上的衣服还合不合身。”
这已经算得上明晃晃的羞辱,温湘鸢的表情还是很淡定。
南悦上前一步,文楚却指了闻婶,“你来。”
闻婶木着一张脸,当着屋里十几人的面可以说是搜了一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