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丰盛,以清淡为主,大概是考虑到了她空腹很久不宜油腥。
晏深的贴心是毋庸置疑的。
这大概也是沈鱼愿意跟他做交易的原因,就算是情人关系,晏深也是一个很好的情人。
嗯,床上也是。
他技术还行,除了最初的疼痛不可避免,后面她都挺舒服的。
总而言之,她不亏。
太饿了,沈鱼没空说话,一味往嘴里塞饭,后面有空了,又不知道说什么,亲密过后的尴尬,这时慢慢显现。
晏深也没说话,两人沉默着把饭吃完,沈鱼想回家,琢磨着怎么开口。
“时间还早,再回去躺会。”晏深先开了口。
沈鱼正好接上:“我想回去,这里没有我的衣服。”
晏深:“睡觉不需要穿衣服。”
“你还要?”沈鱼不可思议,不等他说话,又拒绝:“不行,我要上班的。”
这都把她折腾的够呛,再折腾几回,她真不用下床了。
“想什么呢。”晏深伸过手捏她脸:“我说的睡觉是名词,姑娘家家的,思想这么不纯洁。”
还说上她了。
谁先不纯洁的。
沈鱼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拨开他的手:“我回去睡。”
“别跟我讨价还价,一切听我的,忘了?”晏深又来捏她。
这回用了力,她被捏的呲牙:“疼。”
“疼就回去躺着。”晏深松开手:“衣服有人送。”
上班有衣服穿就行,沈鱼回了卧室。
晏深把残羹剩饭扔进垃圾桶,擦了桌子,洗了手后提着医药箱去卧室。
沈鱼睡够了,这会睡不着,靠着床头刷手机,江则序昨晚十一点多给她打了电话,还发了微信,她正在回复。
晏深坐过来,瞥了眼,看见了她的回复内容。
沈鱼:昨天有点累,很早就睡了。
“怎么不说是跟谁睡的?”晏深把药箱搁到床头柜上,拉过她缠着纱布的那只手,撩起眼皮问她:“我这么见不得人?”
沈鱼觉得这个问题得好好谈谈。
“晏深,我们的关系,能不能保密?”
晏深:“什么关系?”
沈鱼张张嘴,本想说情人关系,又怕太子爷不喜欢这两个字,舌尖一转,换了个说法:“床搭子关系。”
看给她机灵的。
晏深差点气笑,把从她手上拆下来的纱布扔进垃圾桶:“男未婚女未嫁,睡到一块是犯法还是怎么着,非得保密。”
沈鱼:“我也是为你好。”
“说来听听。”他从药箱里拿出碘伏给她消毒。
沈鱼:“这事保密,只有咱俩知道,以后不会影响你谈婚论嫁,更不会影响你和妻子的感情。”
晏深这回气笑了,看她:“你是怕影响你自己吧。”
“真不是。”沈鱼摇头:“我以后没打算结婚。”
上辈子结过婚,这辈子又体验过了男女情事,沈鱼只想好好活着,然后看江则序幸福美满,儿孙绕膝,长命百岁。
她心里的想法,没人知道,落进晏深耳朵里,就是她自知跟江则序无果,宁愿远远看着,也不愿接受别人。
男人面色骤冷,扔了棉签,一言不发进了衣帽间。
再出来,他换了外出的衣服。
沈鱼:“你要出门?”
晏深似笑非笑:“床搭子,管太多了。”
扔下这话,他阔步离开。
沈鱼是个瞎子也看出来他生气了。
因为她要保密?
可她也是为他好啊,婚前跟其他女人有过床上关系,还是圈内人,这多膈应人啊。
太子爷果然难伺候。
沈鱼叹气,药还没上,她想自己接着上,但发现不知道上哪个,伤口一直是晏深帮她处理。
“早知道上完药再谈了。”
沈鱼又叹了口气,不管了,反正不严重。
她缩回被子里,感觉又有点困,闭上了眼睛。
两个小时后。
叮咚叮咚叮咚……
沈鱼被门铃声吵醒,她睡迷糊了,以为是自己家,开门看见苏秋曳还没反应过来:“你怎么一大早来我家?”
苏秋曳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我表哥叫我给你送衣服。”
一语惊醒梦中人。
沈鱼第一反应就是捂住脖子。
“别捂了。”苏秋曳挤进来,笑的暧昧非常:“早看到了,啧啧,挺激烈啊。”
她八卦的要命:“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是错过了什么吗,你俩怎么就睡一块了?”
前几天还是绿皮火车,这就开上火箭了。
苏秋曳做梦一样。
沈鱼已经在心里骂开了。
故意的。
绝对故意的。
她刚说过保密,晏深后脚就叫苏秋曳给她送衣服。
“鱼儿鱼儿,你成我嫂子了,哈哈哈,有情闺蜜终成姑嫂,我以后有靠山了。”苏秋曳还在兴奋。
“别着急开香槟,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沈鱼泼她冷水。
苏秋曳:“那是哪样?”
沈鱼试探:“如果我说酒后乱性你信不信?”
苏秋曳‘晏深式’冷笑:“你看我像不像个傻子?”
不太像。
试探失败,沈鱼只能求她保密:“关系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法跟你解释,你能帮我保密吗?”
“能是能。”苏秋曳提出条件:“那你跟我说实话。”
沈鱼:“什么?”
苏秋曳神神秘秘的贴过来:“我表哥是不是特别行?”
沈鱼:……
你礼貌吗这位表妹。
“你怎么不去问问当事人。”
苏秋曳:“你不就是当事人,他也没跟别人睡过,我还能去问谁。”
“他只是没告诉你吧。”沈鱼感觉晏深一点不像第一次。
“真没有别人。”这一点苏秋曳必须为自家表哥证明:“他很洁身自好的,部队纪律严明,他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更是严于律己,你是第一个。”
沈鱼默声。
苏秋曳又调侃:“你怀疑他不是第一次,看来他让你很满意。”
沈鱼脸红了,拿起衣服跑回卧室:“我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