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并不需要分身。”浩星辰道:“去查一下,苏飞羽从小到大的经历。”
“是!”书生应下。
月亮湾这几日天气特别好,自从用了新药方,便民署里的病人逐渐康复,已经陆陆续续的都回家了。
薛绍高兴,让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感谢穆灵歌。
还在府外设置了三天的流水席,给百姓们祛除晦气,增添喜气。
夜晚,更是放烟花庆祝。
站在城楼上,看着漫天的烟花,穆灵歌便想起了中秋夜晚,护城河上的孔明灯。
“主子可是想家了?”夜妖娆问。
“应该是想王爷了才对。”千娇媚打趣道。
“你们两个,真是越来越没规矩。”穆灵歌嘴上说着,却并未责怪。
“我只是担心,京城那边的情况。”叹了口气,穆灵歌继续道:“虽然月亮湾的瘟疫解决了,但冥岛的野心昭然若揭,还有,那些失踪的百姓,现在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来了这么多天,一直忙于瘟疫,但关于百姓失踪的事,她也没有忘。
“主子别担心,楚将军他们已经出去打探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夜妖娆劝慰道,将一件披风披在她的身上:“秋日夜里凉,主子还是要当心身子。”
穆灵歌将披风紧了紧,不知怎么的,她这心里就是不踏实。
“主子,王爷来消息了。”千娇媚靠近她的耳边,将京城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果然如此!”苏飞羽和淳于寒伦的事情,她心里早有猜测,如今被证实,她只觉得匪夷所思,却并不惊讶。
“主子!”正说着话,楚南风急急忙忙的跑上了城楼。
“可是查到了失踪百姓的下落?”穆灵歌问。
楚南风点点头,又摇摇头。
“楚将军,你这点头摇头的什么意思,你好好回话,可别吓着主子了。”千娇媚说。
穆灵歌摆了下手,示意无碍。
再次问道:“是发现了什么事?”
楚南风点点头,凑到穆灵歌的耳边,一阵低语。
话毕,他向后退开。
“人在哪?”
“属下怕节外生枝,把人关在了城外的一处庄子上。”
“带我去!”
说完,穆灵歌匆匆步下城楼,楚南风紧跟其后。
千娇媚和夜妖娆互视一眼,也急忙随后跟了上去。
月亮湾城外五里处,有一个庄子。
以前也是一个村子来着,后来百姓被浩星辰全部迁移到了城里。但这村子都是果园,占地又不大不小,房屋虽然老旧,可比帐篷强太多了。
浩星辰就把这里收为将士们临时驻军所用,但凡巡查之类的,也避免大批军队进城叨扰百姓。
楚南风把穆灵歌带进了村口的第一个院子。
“主人!”一进院子,战狼小队的其他人便上前行了礼。
“都去忙吧。”穆灵歌挥挥手,进了屋子。
屋子不大,分东西两间,楚南风把大家带进东间,屋里只点了一盏灯。
昏黄的灯光下,角落里蹲着一个女人,双手抱着膝盖,头发散乱。
听见动静,还往缩了缩。
“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穆灵歌刻意压低了声音,极尽柔和的说道:“这里很安全。”
女人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微微的抬了下头,可也只是一下,便又低了下去。
可即便是这一眼,穆灵歌也快速的捕捉了她的五官,那眉眼,果真很像!
“你这身衣服都脏了,我们先帮你洗个澡好不好?”穆灵歌瞧着女人身上脏乱的衣衫,小心翼翼的问。
可谁知道,刚听到洗澡两个字,女人便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突然手脚并用的挥舞起来,嘴里还不断的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穆灵歌这下算是明白了,楚南风把人放在这有多明智。
眼看着女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穆灵歌没有办法,只好拿出银针,快速的刺进穴位,让她安静下来。
“准备热水,干净的衣服,给她梳洗一下,另外,好好查看一下她的身上到底有多少伤。”
说着拿出一瓶伤药。
千娇媚和夜妖娆了然,急忙把女人扶去了西屋。
大约一刻钟后,千娇媚和夜妖娆扶着女人重新回到东屋。
穆灵歌抬头看去,女人的脸色苍白如纸,两颊凹陷,颧骨微微凸出,眼眶周围都是青色。
可即便如此,也看得出她是个美人。
衣衫罩在她的身上,松松垮垮,整个人就像是纸片人一般,仿佛随时都要被风吹走。
“主子,她的身上,布满了各种伤痕,重重叠叠。”夜妖娆眼睛红红的,道:“有鞭子打的,有利器割的,还有烫伤,还有……不过看得出曾经被反复治疗过。”
想起刚才给女人洗澡时,她身上的画面,夜妖娆实在是不忍心再说下去了。
再看千娇媚,她紧抿着唇,显然也不预备多说。
穆灵歌点了下头,刚刚进门的那一瞬间,女人的表现,她便断定,她受了许多非人的折磨。
她曾有过帮助他国解救女性人质的经历,对某些事自然清楚。
暗自做了两个深呼吸,舒缓了自己的情绪,站起身,走到女人面前,伸手握住她的。
女人瑟缩了一下,穆灵歌却并未放开,反而握的更紧。
“你莫怕,你既然是东辰的人,就该知道辰王吧?”
楚南风说,见到她的时候,她口口声声念着,要回东辰。
女人抬头,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穆灵歌。
“我是辰王妃!”
“主子!”千娇媚和夜妖娆异口同声,出门在外,主子怎么轻易就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外人。
“无妨!”穆灵歌给了她们一个安心的眼神,才又对女人说道:“你可以不信我,但你可认得这个?”
穆灵歌拿出紫色的指环,代表辰王的指环。
女人看了一眼,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膝盖一弯便跪在了穆灵歌的脚下。
穆灵歌示意千娇媚和夜妖娆把人扶起来,坐到了炕上。
待她哭完了,又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舒缓了情绪,才问道:“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的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