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这是你自找的
傅屿白压下心头的不快,重新挂上温和的笑:“我傅家在封市有自己的珠宝加工基地,工艺和产能都是国内顶尖。只要你点头,随时可以为你所用。”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傅屿白发出邀请,“我诚心邀请许总监,明天飞去封市,亲自考察我们的生产线。你看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合作,如何?”
他的姿态放得很低,理由也冠冕堂皇。
许知微看着他,心里清楚这其中或许有诈,可她现在别无选择。
凤鸣的订单危机就像悬在她头顶的一把刀,随时可能落下,她输不起。
“可以。”许知微点头,“我自己订票,明天到封市,你把地址发给我。”
她刻意的疏离让傅屿白再次碰了个软钉子,但他并不在意,只要她肯去,就等于进了他的笼子,他要的,从来就不只是合作,他要的,是她这个人!
第二天,许知微独自一人飞抵封市。
按照傅屿白发来的地址,她打车来到了一家矗立在半山腰的豪华度假酒店,根本不是什么工厂。
许知微立刻警惕起来,她站在酒店门口,拿出手机,正准备质问傅屿白,傅屿白却好像算准了时间,含笑从酒店大堂里走了出来。
“微微,你来了。一路辛苦,工厂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不急。我们先吃个饭,休息一下,下午我再带你过去。”
他的说辞天衣无缝,态度也热情周到,许知微压下心头的疑虑,跟着他走进了酒店顶楼的旋转餐厅。
风景绝佳的包厢里,只坐了他们两个人。
“尝尝这个,”傅屿白殷勤地为她布菜,“这家餐厅的鹅肝很出名。”
他又亲自为她倒了一杯红酒,递到她面前:“庆祝我们即将到来的合作。”
许知微没有动那杯酒,只淡淡地说:“我酒精过敏。”
傅屿白脸上的笑意微不可查地凝滞了一瞬,随即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然地收回了酒杯。
“抱歉,我忘了。”
他重新叫来服务员,换了一杯鲜榨的橙汁。
这一次,许知微没有再拒绝,她确实需要补充些水分和能量,来应付下午可能发生的任何状况。
她看着傅屿白将那杯橙黄色的液体推到自己面前,出于谨慎,她多观察了几秒,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她太渴了,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酸甜的橙汁滑入喉咙,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然而,饭吃到一半,许知微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股异样的燥热,从小腹处猛地升起,像一团火,迅速地流窜向她的四肢百骸。
她的眼前开始阵阵发黑,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身体里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又痒又麻,让她控制不住地想要撕扯自己的衣服。
不好!中计了!
许知微猛地站起身,身体却软得像一滩烂泥,她晃了一下,险些栽倒。
“你怎么了,微微?是不是不舒服?”
傅屿白也站了起来,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切,一步步向她走来。
“你……你在果汁里放了什么?”许知微咬着舌尖,用疼痛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死死地瞪着他。
“放了点能让我们感情升温的好东西。”傅屿白终于撕下了伪善的面具,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欲-望和贪婪。
他一把抓住许知微的手臂,将她整个人都拽进怀里。
“微微,别挣扎了。三年前你离开我,不就是嫌我穷吗?现在我什么都有了,回到我身边,我保证让你过上比跟着霍斯年更好的日子!”
“你做梦!滚开!”
许知微用尽全身力气去推他,可那点力道,在被药物掏空了身体的此刻,无异于以卵击石。
男人的气息像一张网,将她密密实实地笼罩,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和绝望。
她被傅屿白半拖半抱地拽出了包厢,朝着预先开好的总统套房走去。
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里的火焰越烧越旺。
完了。
这次真的完了。
绝望之中,她的脑海里,竟然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霍斯年那张暴怒又受伤的脸。
“嘀”的一声,房门被刷开。
傅屿白迫不及待地将她扔在揉软的大床上,整个人都压了上来。
“微微,你是我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套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砰!”
巨大的声响,震得整个楼层似乎都晃了一下。
霍斯年一身寒气地站在门口,那双猩红的眼睛,像两簇地狱里燃起的鬼火,死死地锁在床上纠缠的两人身上。
他身后跟着一脸惊惶的酒店经理和几个保镖。
傅屿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回头,当他看清来人是霍斯年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霍……霍总?您怎么会在这里?”
霍斯年没有回答他,他只是迈开长腿,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傅屿白的心脏上,沉重,又致命。
他看都没看傅屿白一眼,视线只落在床上那个意识不清、满脸朝红、正难受地撕扯着自己领口的女人身上,滔天的怒火和蚀骨的心疼,几乎要将他的胸膛撑爆。
“滚。”
他从喉咙里,挤出这一个字,傅屿白吓得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刚想解释,霍斯年那快如闪电的一拳,已经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啊!”
傅屿白惨叫一声,整个人都被打得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又狼狈地摔在地上,鼻血和牙齿混着一起喷了出来。
“我让你滚,听不懂吗?”
霍斯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个死人,傅屿白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捂着脸,屁滚尿流地逃了出去。
霍斯年快步走到床边,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将许知微果露在外的肌肤紧紧裹住。
掌心触及之处,是滚烫的温度。
“热……好热……”
许知微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缠上霍斯年,冰凉的小脸在他滚烫的胸膛上胡乱地蹭着。
“霍斯年……帮我……我好难受……”她无意识地呢喃着,带着哭腔,像一只被抛弃的幼猫。
这一声“霍斯年”,让男人浑身一震,眼底的暴戾瞬间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痛楚,他抱起她,大步走进浴室,将她放进浴缸,打开了冷水。
冰冷的水流浇在身上,许知微却只是短暂地清醒了一瞬,随即被更汹涌的热浪吞噬。
她哭着缠得更紧,纤细的手指胡乱地撕扯着他湿透的衬衫,红唇更是不住地在他身上点火。
“不够……还要……”霍斯年浑身的肌肉都紧绷到了极致,额上青筋暴起,他用尽了此生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立刻化身为兽。
“许知微,看清楚我是谁!”他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女人谜离的水眸里,映出他狼狈又失控的倒影,她忽然笑了,主动凑上去,吻住了他冰凉的薄唇。
“霍斯年……我要你……”
轰的一声,男人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猛地将她从浴缸里捞起,扔回大床上,高大的身躯覆了上去,将她所有的退路都堵死。
黑暗中,他猩红的双眼,亮得惊人。
“许知微,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