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砚环着他的腰,小声回:“又不是为了要‘一笔勾销’才亲的。。”
“嗯,你是为了你自己。”
“你也亲了我。”沈书砚客观地讲述了这个事实,“很早很早之前,你都不会亲我的。”
哪怕是在他们两身体交融在一起的时候,他都很少亲她。
亲吻是比那件事,更亲密的事情。
是只有情侣之间,才会真情流露的一件事。
贺山南声音淡淡:“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沈书砚觉得不需要她说太多,贺山南心里头很清楚。
贺山南当然清楚,越是清楚,就越是生气。
越是想要弄死沈书砚。
最后,他声音沉沉地说:“滚回你自己病房去。自己下车不拿伞,生病了你怪谁?”
“你也不是第一次丢下我,那天在山上,我都要吓死了。”她将脸颊埋在他肩膀上,回忆着那天晚上被丢在山上的事儿。
当时是被贺山南知道真相的愤怒所笼罩,但是现在想想,当真是后怕。
贺山南冷哼一声,“你不照样回来了?”
“那万一没有呢?”
男人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那天晚上把她丢在山上的事儿到底做得对不对。
片刻,男人说:“那是你活该。”
知道这个男人不温柔,可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头还是觉得很荒凉。
他那个时候,是真的一点点都不在乎她的死活啊。
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一点点委屈。
很快,就听到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护着你的男人又不止晏谨之一个,我怎么把你带上山,就有人怎么把你完好无损地带下来。”
贺山南知道?
彼时,贺山南又道:“你最好别再跟我提那些事,不然我要开始跟你算你瞒着我贺予执的事情。”
“南哥,睡觉吧。”沈书砚往他怀里钻了钻,非常配合地换了话题。
贺山南略显不耐:“说了,回你自己病房。”
她没应,但是伸手拉了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
见她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贺山南便说:“行,你别后悔。”
能有什么后悔的。
他身上有伤,没办法把她往狠了弄。
但沈书砚没想到的是,贺山南指的是第二天早上,有人过来。
她还没睡醒,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这几天一直都没睡好,半夜总醒。
但昨晚上跟贺山南挤一张一米二宽的病床,她一夜无眠,睡到翌日早晨。
本想着五六点的时候起来回自己病房,这一觉直接到九点。
有人在病房外面敲门,好像是护士来给贺山南换药。
但要是进来看到她衣衫不整地躺在贺山南病床上,那画面想想就很尴尬。
而贺山南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瞬间清醒,然后迅速地套上衣服,在他开口让外面的人进来时,她下床捡起拖鞋,跑进了卫生间里,把门关上。
好在,这个病房卫生间的门不是在房间入口那边,要不然沈书砚能直接社死。
她有些紧张地靠在卫生间门背上,听着外头的动静。
好像的确是护士来换药了,但除了护士之外,还有其他人的声音。
有人喊了贺山南一声“哥”,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周尤。
他怎么这么早来看贺山南?
沈书砚揉了揉睡了一晚而有些凌乱的头发,又不敢在卫生间里面走动,怕外头的人听到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卫生间的门忽然从外面被打开。
沈书砚只敢缩在角落里面,已经做好了跟外面的人进来,尴尬对视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