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渐沉。
黑色跑车照常停在宁家别墅前,守门下人恭敬问好,“恭迎少爷回家。”
宁泽言淡淡颔首。
推开门,皮鞋换下,套上女佣备好的居家拖鞋,解开扣子,将西装递给女佣。
“少爷,晚饭快备好了,一会就来用膳吧。”程伯恭敬提醒。
“嗯。”宁泽言低沉凌厉的回。
末了,踏上二楼往婴儿房走去,路过卧房时,他脚步顿了顿。
小女人许久未回来,倒让诺大的别墅,少了几分人烟气。
他走进婴儿房去逗了逗儿子,二十分钟后,才踱步去了回餐厅。
圆桌红木气派,桌上玻璃被擦拭的干净锃亮,水晶玻璃吊灯下,熠熠生辉!
一旁女佣低眉顺眼站立。
不知为何,他们逐渐感受到自家少爷身上冷气乍现,头埋的愈发低!
“饭菜打包一份。”
没等到男人坐下,却听见他磁性悦耳的嗓音。
女佣大惊,程伯狐疑,少爷自己还未吃饭,却要求打包?
“少爷,您是要出门吗?”
程伯大着胆子问。
宁泽言刀削般狠戾的柔和了几分,良久,不容置疑吐出二字,“备车!”
五分钟后。
一袭黑色风衣的男人再次走出别墅,他从头至尾透露着上位者冷酷禁欲气息,唯独一处形成强烈反差——他手中的粉色小饭盒!
未在前厅的仆人们好奇打量,压低声线窃窃私语。
饭盒也太萌了吧!
这还是那个他们家冷酷神祇的少爷吗!
“少爷,请问要去哪?”男人上车后,训练有素的司机恭顺道。
车后方,宁泽言想也不想,“MIA。”
两日不见小女人,他就想得疯狂,想见她,想拥吻她!
司机收到,启动跑车!
银色跑车在公路上飞速行驶,最终,停在了MIA美院门口。
宁泽言长腿迈出,凌厉走下车。
此刻已然快天黑,学院的大门紧紧关闭,他上前,“麻烦开下门。”
宁泽言当惯了上位者,身份权尊,第一次是用请求的姿态!
因为是女人的学校。
他选择尊重。
保安老爷爷见来人气质不凡,从保安室走出来,沧桑的眸子对着宁泽言上下打量。
男人身姿挺拔,眉宇精致,高冷矜贵!
定是来头不小!
他眼中瞬间多了几分探究与怯意,试探问,“请问你找谁?”
宁泽言淡淡,“夏黎。”
保安爷爷蹙眉。
这位可是被特殊关照过封闭的学生,万万不得放行啊!
“不好意思,学院有令,这位学生近日准备参赛,封闭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
他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说完。
闻言,宁泽言陷入久久沉思。
踌躇许久,良久才轻启薄唇,“可以把饭菜留在这吗?”
“不行!”
见男人不但没生气,反而主动降低姿态,保安爷爷大胆了些。
头一回被惨遭拒绝,宁泽言黑眉紧锁,他黑曜石般的眸子淡淡扫了眼前方的楼宇,末了,薄唇紧抿着离开了。
回到车内。
“少爷,您怎么回来了?还……”司机小王看到前方场景却听不清声音,可把他在车里急坏了。
见男人又折返归来,更是一阵狐疑。
“学校不允许我探视。”
宁泽言敛下黑眸,毫无戾气。
“?”
听到这话,司机小王满头问号。
不允许?
居然有一天,能从他家少爷口中听到不允许二字!
少爷是南城第一财阀、Z市百姓听到名号就闻风丧胆的宁爷,市长来了都要礼让三分,一个小小的学院又有何惧?
若真要进入,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校长亲自迎接开门……
男人的事他不敢妄自议论,只能重新启动引擎,上路。
……
……
此时MIA内。
备赛楼。画室里。
夏黎已还在涂抹作画,只要上完最后一层,这幅山河波澜图,就大功告成了!
“吱呀——”门毫无征兆被推开。
夏黎一惊,手中的画笔差点拿不稳了。
因为若是被外人瞧见她的画,那么明日的一切打脸都化为云烟!
她迅速转头。
对上一双深邃的没有边际的黑瞳。
再熟悉不过的脸!
“宁泽言。”
不知为何,当她看到步步紧逼的男人,忍不住想往后退。
前方,男人唇角戏谑,似笑非笑,踱步而来!
皮鞋剐蹭在了地面,充满危险气息。
“你想干嘛?”
她看见男人一进来就把门锁了,心中警报声拉响。
因为男人的神色太过残忍,好似看着一只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小蚂蚁。
男人步步紧逼,夏黎步步后退。
她贴上墙,后背一阵凉意,已然无路可退!
宁泽言欺身而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画笔,丢到地上,神色暴戾,手下更是毫不留情。
他压着夏黎,大手抚上女人的发丝,又绕到脸颊,最后,停在那殷红小口处。
“唔……”
夏黎美眸瞪圆,惊恐的望着她,浑身都在颤抖。
“你别乱来,这里是画室!”
今天的男人,比以往都要不对劲!
夏黎嫣红小口微开着,男人低沉一笑,下一秒,食指陡然插进她的口中,搅动了下。
末了,抵着女人柔软的身躯,把她大力摁在墙上,疯了似的撕扯她衣物,嗅着她发丝。
“唔——”
夏黎用力挣扎起来。
恶心,全身上下的生理抗拒!
和之前与宁泽言的任何一次,都要不适!
不知拿来的勇气,夏黎趁机猛的抬腿,往上一定,重重踹向男人的命根子!
手中也发力,狠狠抓了把男人的手臂!
“嘶——”
对方倒抽一口凉气,疼的后退。
夏黎娇躯轻颤,怒视着他,嗓音中带着哭腔,“你别过来了……”
宁泽言不是这样的!
疼痛缓释后的男人直起身子,慢条斯理的看了眼被抓伤的手臂,两道猩红伤口清晰醒目。
“呵。”
他薄唇的挑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我还会回来的。”
还会一直看着你……
最后,占有你!
嗓音暗哑的如同地狱中传来的回声,骇人惶恐。
夏黎忍不住娇颤了下。
直到男人离开,她都惊魂未定,瘫软在了墙角。
许久之后,她才艰难的爬起,去起捡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