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侯愤怒的一甩袖,哼道:“年轻人,还是不要太嚣张的好。”
林晓萌眨了眨眼,无辜的说:“这就不用侯爷操心了,毕竟您那女儿还在关禁闭呢。”
“你!”南阳侯气的脸红脖子粗,看他那样子,只要不是在大殿上,他都能不要身份的揍她一顿出气。
林晓萌见好就收,福了福身后迈着细碎又优雅的步子离开。
走出大殿,她又恢复了豪迈的走法。
跟着她的绿兰见到自家王妃的变化,眼角还是控制不住的抽了抽。
没办法,尽管穿来有些时日了,但他还是没有办法习惯这里女人的行为举止。
她在现代虽然算不上女汉子,那也是位独立女性,你让她装小鸟依人,抱歉,做不到,她得呕死。
回到王府,林晓萌才发现某人早就到了。
她撇了撇嘴,满脸不快的走到他面前,敷衍的行了个礼,语气怪里怪气的,“王爷,您回来的挺早哈。”
祁连晟愣了愣,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嗯。”
林晓萌翻了个白眼,呼出一口浊气,气得不太想说话了。
祁连晟虽然不清楚她在想什么,但由于她表现得过于明显,那嘴都快噘到天上去了,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在生气。
他抿了抿唇,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我听说,你和南阳侯碰面了。”
林晓萌赌气回道:“那不然呢,大殿出口和入口不都是同一个吗?”
这层意思翻译过来就是,废话!
祁连晟被怼了一下还有些莫名其妙,但他鲜见的没有动怒,反而面容严肃的告诫她,“你要小心南阳侯,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最近有可能会找你麻烦。”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刚说完这句话,林晓萌就感觉到脊背升起一股凉意,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正巧被祁连晟看到,她觉得有点丢脸,便清了清嗓子,点头道:“那个老匹夫,让他尽管来。”
祁连晟拧眉喝止,“你现在身为本王的王妃,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王府,若是在说出这般粗鄙之言,我就让嬷嬷重新教导你。”
他一边说,林晓萌一边低着头无声学话,末了,还不忘做几个鬼脸。
嘴上却说:“是,臣妾知道了,王爷请放心,臣妾定能将王府优良传统发扬光大。”
祁连晟冷哼了声,“胡言乱语。”
林晓萌也懒得跟“古董”解释优良传统是什么意思,说多了也就同对牛弹琴差不多。
“对了,王爷,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林晓萌不想毫无准备的被当成活靶子,干脆就问个明白。
祁连晟眯了眯眼,眼中流露出势在必得的光芒,薄唇缓缓吐出四个字:“请君入瓮。”
林晓萌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没了?”
祁连晟瞪她一眼,“你无需知道更多,听我安排行事,保你平安无恙。”
林晓萌长睫颤了颤,沉默半响,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没忍住,侧头朝头上“呸”了一口,小声骂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现在说什么保她平安,真遇到事了,这个没有心的男人肯定把她第一个丢出去。
别问她为什么这么笃定,问就是不知道,女人的直觉。
为了接下来的计划,林晓萌还是回到了将军府。
接下来几天,京城突然传出一则消息,还是王府内斗的事情。
某条街小酒馆内,说书人正口若悬河的描述这段内容。
“最新发展动态,据说王爷让王妃回家,但是咱们的王妃,竟然要求王爷当面道歉,这是何等大无畏的勇气,不愧是花将军的嫡女。”
底下有人拍桌子叫道:“那王爷是怎么回的?”
说书人顿了顿,端起茶杯抿了口水,继续道:“王爷当然不乐意,言道她若是不愿意回便罢了,这王妃的位置有的是人愿意坐。”
坐着听书的男儿郎一拍桌子,当即大喝:“不愧是咱们战神王爷,有魄力。”
随后,将军府和王府的关系果然僵了不少。
最明显的变化为路上王府的马车和将军府的马车相遇,两边谁都不让,就僵持在道路上,马夫冷眼互骂。
于是,众人纷纷猜测,这祁王爷和祁王妃怕不是要和离?
王朝初期,嫁入夫家的女人还要以丈夫为天,现如今,倒是没那个说法了,官宦人家和离的没少有,商甲人士也差不多十有一二。
之后一段时间,只要有空,民众就会聚在一起,讨论祁王爷和王妃的事理,都等着看后续发展。
没过两日,祁连晟与林晓萌在一家茶楼遇见彼此。
一下子就引起了当街所有百姓的关注,但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去看,而且,那家茶楼也不是谁想进去就能进去。
所以,百姓就只能蹲守在下面,佯装卖东西或者买东西,希望能偷摸着看到点好戏。
当事人之一林晓萌趴在窗沿上,往下看去,感慨出声,“原来你们这的人也有一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
祁连晟品了口茶,回眸看她,“你们这的人是什么意思?”
林晓萌:“……”她现在撤回还来得及吗?
显然不可能。
她摸了摸鼻子,打哈哈道:“口误,这脑袋上次撞了门,有时候失灵,习惯了就好。”
祁连晟面上头一次露出无语的表情,移开目光,又不想说话了。
林晓萌指尖在桌上点了点,忽得眼前一亮,有些兴奋的说:“我们是不是该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