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萌拉着老板娘坐下,一脸兴奋的问她:“还有吗?”
老板娘以一种看神经病似的眼神盯着她,“还有什么?”
林晓萌对她眨了眨眼睛,刻意压低了声音,“关于我相公的坏话,继续说,我还想听。”
这个女人有病?
老板娘突然站起身,满眼嘲讽的转身离开。
还以为那个男人看不上她,会和自己的夫人很恩爱,现在看来,倒也不像是那么一回事。
送走了人的林晓萌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
想要挑拨离间,可惜,她挑错人了。
转过身,看到一大桶热水时,林晓萌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如沐春风,原地转了个圈,简直恨不得飞起。
终于可以洗澡了。
祁连晟去找了神医老头,向他索要了凝芝露,可以让伤处不留疤痕。
当然,这个索要的过程有些崎岖,制出来一瓶凝芝露要耗费大量的珍贵药材,所以神医老头利用它达成了另外的条件。
拐过两个弯,又回到客栈。
老板娘依旧在一楼同客人喝酒畅谈,看到他进来,不屑的别过脸,只是眼神多少有些闪烁,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祁连晟没理她,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走廊间静悄悄的,仿佛所有人都下去喝酒了。
推开门,屋里有些闷热,祁连晟皱了皱眉,想到这个时辰,或许她还没睡醒。
犹豫了下,他便脚尖微转,往内室的方向走去。
入鼻一股浓郁的花香味,甜而不腻,但这味道有些不寻常。
祁连晟加快了脚步,映入眼帘的是道屏风,上面坠着牡丹图,热气熏染,透过屏风隐隐可见一个窈窕的身影,水波荡漾,乌黑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越是模糊,越是引得他鲜血倒流,眸深似海。
喉结微动,心头仿佛被一只小手挠了几下,让他很想拨开云雾见真人,可一双脚却像是定在原地般,怎么也动不了。
林晓萌回头找澡巾,虽然这样泡在热水里很舒服,但她不敢泡太久,万一祁连晟突然回来了,那她岂不是就被看光了。
此刻,她完全没料到房间里又多了一个人。
然而,她的动作吓到了祁连晟,他连忙闪身,想要避开她的视线,却不小心碰到了板凳,发出“吱呀”一声响。
林晓萌当即把身子下沉到水里,心跳都快到嗓子眼了,她深呼吸一口气,佯装淡定道:“相公,你回来了?”
许久,无人应答。
林晓萌狐疑的抬了抬身子,条件反射的认为是自己听错了,但她彻底没了泡下去的心思,赶忙以最快的速度擦净身体,换好衣服。
等她走出内室察看情况,房间里确实除了她再无他人。
祁连晟又在街上逛了一圈,心神稍微有些乱了,脑海中不时冒出方才所见那副旖旎的画面。
待到黄昏,他才回去。
林晓萌习以为常的坐在饭桌上等他,“回来了,先吃饭吧。”
祁连晟看了她一眼便垂下眸子,淡定道:“你先吃吧。”
林晓萌手一顿,下意识开口:“你不饿吗?”
祁连晟没再说话,只迈着沉稳的脚步走进内室。
还是这么冷酷无情,林晓萌撇了撇嘴,不再劝饭,左右挨饿的又不是她。
夜已深,林晓萌坐在床上打着哈欠,把跟店小二借的书放到一边,困倦的双眼瞥了要正站在窗边遥望月亮的男人,哑声道:“夫君,我困了,您也早些歇息吧。”
祁连晟“嗯”了声,转头就往床边走,林晓萌看他这架势,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提高了嗓门,“你,你站住。”
祁连晟放缓了脚步,挑眉,“怎么?”
林晓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床,“你别告诉我要跟我睡一张床?”
“有问题吗?”
“等等。”林晓萌抬手,掐着下巴思考了一会,猛然抬头,“该不会,我们这几天都睡在一张床上吧。”
祁连晟眉头轻皱,对于她的语气有些不满,“你前些天受着伤,我没办法对你做什么,至于现在,我也没兴趣。”
这话什么意思,他这是在嫌弃自己?林晓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女性代表”,还比划了一下大小,再看向她,眼睛里明晃晃的写满了不相信他说的话。
她这一系列动作直接让祁连晟黑了半张脸,薄唇轻启,讽刺道:“花柒月,你的面皮还真是堪比城墙厚。”
身为心理咨询师,林晓萌的抗压能力极强,她淡定一笑,叹了口气,又把身子侧仰,正面对着他,勾手,“夫君,你怎么能这么说奴家呢,不是要歇息吗,来呀。”
说完,林晓萌的心里恶寒的简直要疯,偏偏她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强迫自己面带微笑,敌不动,她不动。
祁连晟冷脸看了她一会,忽而笑了,脱掉长袍,单薄的里衣将他那孔武有力的身躯彰显得格外诱人。
玩心理战术,他也不急,只一步一步的靠近床的边缘,“既然夫人热情相邀,那为夫就不客气了。”
林晓萌吞咽了口唾沫,当先沉不住气,慌忙叫停,“祁连晟,你不是说咱俩只是合作关系吗,你,你要不然,打地铺吧。”
祁连晟拧眉,仿佛听错了一般失笑道:“你再说一遍。”
林晓萌鼓起勇气,决定据理力争,“我救了你一命,你总不能让我打地铺,况且,我伤势刚刚结痂,还未痊愈,若是受了凉,再耽误了行程,那不就耽误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