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点点头。
反倒是大大妈眼神闪烁，棒梗说话时支支吾吾，明显在撒谎。
但秦淮如已经报了警，加上傻柱也同意，她没有拆穿。
反正警察来了之后，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毕竟这不是小事，已经让人终身残疾了。
……
……
太阳渐渐西沉，天空被染成了血红色。
又是一场剧烈的疼痛后，李健华从睡梦中醒来。
“健华，你醒啦！”旁边的娄小娥一脸担心地说道。
“健华哥，你没事吧？”尤凤霞也紧张地问。
“没事。”李健华摆了摆手，他练武又懂医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最清楚。
“只是气急攻心，回去吃点药补一补就好。”
他转头看了看窗外，眉头微微皱起：“天都快黑了，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放心吧健华，我去找人打扫爸妈的坟墓时，已经有人把那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至于是谁，我问过附近的人，他们都说不清楚，只知道是三个穿黑衣服、训练有素的人。”
娄小娥皱着眉低声说。
李健华点点头，心里明白，肯定是他爷爷的老朋友出手了。
哼！那些老家伙，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在他把事处理完之后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他心中有些不爽，但也不再纠结这些离他太远的事，眼下最要紧的是棒梗这个小兔崽子。
自己打断了棒梗的腿，秦淮如那种记仇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他，肯定会狠狠地讹一笔，然后把他送去执珐局。
“对了健华哥，你昏迷的时候，张局长来过一次。”尤凤霞提醒道。
“他说了什么吗？”
“他说你醒了就去执珐局一趟。”
“那走吧，不能让张局长等太久。”李健华身子一动，坐到了病床上。
“健华哥，你这身体……”何雨水睁大眼睛，满是担忧。
“我说了没事，待会我去拿点药就行。”
李健华笑着摸了摸何雨水的脑袋。
他回头看向娄小娥，轻声说：“蛾子，让你担心了。”
娄小娥摇摇头，心里像放下了千斤重担：“你没事就好。”
“走吧，去执珐局看看，看看秦淮如到底能闹出什么乱子。”
带着一丝冷意，李健华付了钱，又买了些中药，几人慢慢离开了医院。
“健华哥！终于找到你了，你没事吧？”丁秋楠骑着自行车赶过来，满脸担忧。
“没事，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李健华有点惊讶。
“我给爸妈上坟的时候，顺便回了一趟家，在秋楠房间留了张纸条。”娄小娥笑着说。
“健华哥，你没事吧？”丁秋楠语气很紧张。
李健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还是个学医的，你来看看我怎么样？”说着，他伸出手，把手腕递到丁秋楠面前。
他不在意场合，反正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怕的。
丁秋楠摸了摸他的脉搏，又看了看他的眼睛和通红的脸色，眉头立刻舒展开来。
“健华哥，你的脉搏稳得很，‘四三七’的气血比正常人还强多了，一点毛病都没有！”
李健华把手放下，笑着说道：“我都说没事了，她们还一副担心的样子，现在秋楠这么说，你们总该相信了吧！”
众女点点头，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娄小娥撅着嘴，翻了个白眼：“我们这不是担心你嘛？”
“就是就是！”何雨水也赶紧附和。
“健华哥你这么一说，我们可要伤心了！”尤凤霞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
虽然这么说，但李健华能听出她们语气中的轻松。
“正好秋楠来了，咱们先去执珐局看看张警官吧！”
众女点了点头。
“李健华！果然是你这小子！你这个混蛋居然把棒梗打成这样，你还有没有良心！”
“怎么？现在知道我们报警了，良心不安，来打算私了？告诉你，这事没完，棒梗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一声怒吼在周围响起，紧接着傻柱手里拿着药，急匆匆地跑过来，满脸愤怒地大喊。
“李健华，真是你这个畜生！我告诉你，你打断了我家棒梗的腿，张局长已经在抓你了，这事我们没完！”
秦淮如的声音也紧跟着响起。
两人愤怒的大喊立刻引来了大批围观的人。
李健华丝毫不惧，冷笑着说：“秦淮如，就像你说的，这事我们没完！”
“就凭你家棒梗干的那些断子绝孙的事，一条腿的代价太轻了，杀了他都不过分。”
“不过你放心，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一定要让你们贾家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看着李健华那冰冷的眼神，秦淮如心里一沉，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这番嚣张的话让傻柱不高兴了：“李健华！你不就是仗着你是轧钢厂的领导吗？就这样欺负我们老百姓？”
“告诉你，现在不是旧社会了，现在是新社会，老百姓当家作主的时代！”
“还想当什么地主老财压我们？没门！”
傻柱虽然知道自己不是李健华的对手，但还是想激起群众的情绪。
这年头大多数人都是普通百姓，傻柱这么一说，马上有不少人站出来。
“看你长得挺帅的，怎么会做出这种打断孩子腿的坏事？”
“轧钢厂的领导？我呸！等会就去举报，轧钢厂怎么能让你这种恶人当领导？”
围观的人纷纷议论，指责李健华。
娄小娥和众女脸色难看，正要说话，却被李健华制止，他冷冷地扫视了一圈人群。
他大声说道：“你们也知道我是轧钢厂的领导，那作为领导自然是要经过审查的！”
“说明我的人品，是可以当领导的，那么你们也该反过来想想。”
“到底秦淮如家的孩子干了什么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事，我非要拼了命也不当领导，也要打断他两条腿？”
李健华这话一出口，周围叫骂的人一个个都愣住了。
对，人家能当上领导，肯定经过轧钢厂审核的，身份没问题。
当领导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打断一个孩子的腿？就像大家说的，这一下可能连职位都保不住了。
所以肯定是那孩子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傻柱和秦淮如看到李健华几句话就把人群压住了，心里顿时不安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孩子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你才这么对他？”人群中有个年轻人忍不住问。
李健华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请问这位大叔，如果有人在你祖宗的坟上拉屎撒尿，你会怎么处理？”
“谁敢这么糟蹋我祖宗！老子第一个上去灭了他！”年轻人气得大吼。
话音刚落，他眼神突然变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是说……是她家那个小子？”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李健华点点头，语气冷了下来。
“昨天我结婚，今天带着媳妇和妹妹去给我去世的父母上坟。
结果就看见秦淮如家的那个孩子正在我娘的墓碑上撒尿！”
“更可恶的是，我爸的墓碑上全是屎味！你们说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能不生气吗？”
“没宰了他已经算是我心软了！”
“我想起来了！今天永定河那边听说有个小孩在别人祖坟上拉屎撒尿，
被人当场抓住，一条腿都被废了，不会就是你们家吧！”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
“就是我们家！当时我因为气得晕过去了，现在才醒过来。”李健华平静地说。
“这就对了！我听说那小子确实气晕了，没错没错！”那人又接着说。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原本愤怒的目光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痛快和解气。
现在这世道虽然说要破除迷信，但效果几乎没用。
在大家眼里，墓碑就像是父母另一个世界的家，神圣不可侵犯。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人在自己祖坟上拉屎撒尿，别说打断一条腿了，打断两条腿都不过分。
小孩子怎么了？难道就能为所欲为？